chapter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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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见不得人,也非常错误,她不能对任何一个人说,所以只能将这份复杂又敏感的心思放在心底,等着它孤独又寂寞地生长,无人知晓。“程砚妹妹,程砚妹妹?”
陈逢喆的声音将她拉扯回现实。
阮听雾抿了下唇,抬眼看向远方,陈逢喆朝她招手:“愣着干嘛,来吃烧烤啊。想吃什么,哥哥给你烤。”
阮听雾透过陈逢喆,扫了眼他周围,没见着梁宴,那几个漂亮的女孩子也正弯着腰烧烤,她眨了下眼,快步朝烧烤摊走过去。
十分钟后,陈逢喆招呼大家落座。
没一会儿大家都各自端着烤好的肉串坐到座位上,一边闲聊一边喝酒,惬意极了。
阮听雾坐在很角落的位置,盘子里放着炒粉和虾丸,她时不时拿起筷子夹一点。
周遭欢声笑语吵吵闹闹,耳朵里钻进海浪拍打石樵晃动声响,梁宴却始终不在,这顿烧烤也就吃得索然无味。
直到耳边传来陈逢喆的声音:“梁宴,爷,您可终于来了。”
阮听雾眼神动了动,恰好将虾丸放进嘴唇里咬着,缓慢咀嚼了下,香辣烧烤味钻进鼻尖,忽然觉得有滋有味了起来。
梁宴手里拿了好几瓶矿泉水。
他走到烧烤摊边上,有几个人问他要水。
梁宴松散伸出手,将矿泉水递了出去。
阮听雾也有点口渴,她看着大家手里差不多都有了他给的矿泉水,手掌握成拳头状几秒钟,勇气聚集起来,她也朝他缓慢地伸出手——这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气朝梁宴伸手。
只是下一瞬。
陈逢喆站起来,拿过梁宴手上最后一瓶水:“操,好人啊。”
那水就到了陈逢喆手上。
阮听雾的手还没有完全伸出去,便又小心翼翼收了回来,装作一切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低着头默默吃着炒粉。只是嘴唇有点干,咀嚼炒粉有点费劲,没有喝到那瓶水,她有点遗憾。
几秒后耳边却闪过梁宴的声音。
“陈逢喆你也未成年?”
阮听雾拿起筷子夹了个虾丸,没想到的是,梁宴那双漂亮的手在她眼前晃过,最后一瓶矿泉水就这么放到了她桌前。
时间被无限拉慢,水还在瓶里晃着,阮听雾眼里划过意外的惊喜,眼睛也跟着亮了一点。
她拿起矿泉水,瓶身仿佛还存留着梁宴手心的温度,温热得像暖气,几乎与她心脏同拍。
陈逢喆拖长尾音哦了声:“就想着程砚妹妹呢,”他笑了下,转头对阮听雾说:“行,我刚刚就是和梁宴闹的,你喝就行。”
阮听雾抬头朝陈逢喆说了声谢谢,拿着矿泉水又绷着颗心脏同梁宴说了声谢谢。
耳边晃过梁宴的一声不用谢,她拧开矿泉水喝了口,清甜的水顺进嘴唇,争先夺后地涌进喉咙,最后融入身体血液跳动的脉管里。
那水像是有魔力。
阮听雾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水,仰头喝了一大口,尽管知道这只是梁宴在照顾朋友妹妹,她眼睫还是弯着往上掀,唇角也小心谨慎地半牵,继而注意到梁宴还没落座。
座位是依着一条长方形桌布置的,这顿烧烤刚刚开始,大部分人都在吃着,所以空余位置很少,只剩了三个。
其中一个座位便是阮听雾旁边,喝完水,一点小小的希望冒了出来,梁宴等下会不会坐在她旁边?
毕竟她旁边的这个座位距离梁宴现在所处的位置最近。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她又抿了口水,嘴角又往上牵了几度。
木制座椅还没被人坐过,海滩上沙子多,那座位又恰好是当风的临海面,所以上面沾了点风沙。
她抿抿刚喝过水的唇,不动声色避开所有人的目光,假装弯腰系鞋带时拿起纸巾弯腰擦了擦椅子。
擦完椅子后直起小身板,看见梁宴走向了另外一个座位。他没选择坐在她旁边的位置,哪怕距离他最近。
这也是理所应当,毕竟他和她现在差不多也是陌生人,梁宴现在连她名字都不知道,陈逢喆和他一直都是以程砚妹妹称呼她。
阮听雾将擦完椅子的纸巾扔进垃圾桶,第一下还没扔进去,她起身又捡起纸巾重新扔进垃圾桶,手指被粗粝的地面刮了下。
回到座位上低头吃起盘子里的炒粉,隔一会就夹一个虾丸吃。只是偶尔往旁边干净的座位抬眼看几秒,心里觉得空落落。
夜晚渐深,海边远处像是起了雾,一片深蓝融着浅淡的白,像裹住十万米海域。
阮听雾夹起最后一个虾丸,听到他们在聊一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话题。好像是和什么公司金融有关的,隔了一会又聊起wsbk和csbk,她更听不懂,前面聊的什么金融,她好歹还看过国产电视剧那些霸总们演过商战。
那些听不懂的名词直往她耳朵里钻,拿起手机百度,百度到一半有点困打了个哈欠,继续睡眼朦胧地盯着手机,才知道wsbk和从csbk是比赛。不过梁宴倒是全程都没怎么聊天,表情闲闲地拿着手机,陈逢喆有时候要让发表句讲话,梁宴说差不多行了,陪着他们在这聊这些有的没的,他已经够给面。
其他人笑得不行,气氛又被带动得热闹起来。
阮听雾也跟着笑了下,大概九点多,梁宴起身接了个电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件黑色皮衣的外套,松散白衬衫半扎在黑色直筒裤里,勾勒出精瘦的腰线,一双腿又长又直。
眉眼都凌厉,薄唇挺鼻,男人踩着一方散沙沐浴在月色里,阮听雾几乎不受控地就拿起相机摁了快门键。
不一会儿梁宴打完电话,她相机也没放下,因为知道他不会往她这边走,所以肆无忌惮地假装拍着海边月色,实际上却在拍她心底的那轮月。
但没想到这次梁宴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阮听雾还没意识到,直到相机镜头里男人越来越近,她咽了下喉咙,一道很低疏懒的声音响起,很悦耳。
心里极快地咯噔了下。
“拍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