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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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程砚带着她驱车到了国贸街,时间尚早,烟花要零点才放,他先带她去了家餐厅吃饭。没想到挺巧,梁宴和几个朋友也是在这里吃饭。
“梁宴哥哥。”
梁宴居高临下睨着她,单眼皮锋利,攻击性不言而喻,餐厅明亮的白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男人硬朗又分明的挺阔下颚。
他穿着件灰白色剪裁得体的大衣,但里面搭的衬衫却不规矩,是那种偏黑的深蓝色,领口两颗扣子没系,散漫又不羁地惹眼。
他扯下唇算是应了声,程砚让服务生带阮听雾去了对面的包厢,对她说:“哥哥和梁宴聊点事,你先吃饭。”
阮听雾说了声好,和服务生一起去了对面的包厢。但走到包厢才忘记相机落车上了,遂凭着印象找到梁宴所在的包厢。
抬手准备敲门。
包厢里传来程砚烦恼的声音。
“我他妈都为这事烦好几天了,我那公司老板还是想让我去国外,那我能去国外吗,还有个小朋友在这里。”
阮听雾敲门的手一僵。
“那还能怎么办,”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只能哪来的送哪去。”
阮听雾抿了下唇。
“我知道,”程砚叹了口气:“但我就是不想让她再回去了。”
又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那你就放陈逢喆家里?他不是挺愿意的,他家里还有个未婚妻的妹妹,俩小孩凑一起了。”
“陈逢喆我不放心,”程砚实话实说,又转头问梁宴:“梁宴,你还是不怎么乐意带对吧。”
梁宴几十秒都没有出声。
阮听雾揉了揉眼皮,一口气含在嗓子眼,心弦在那瞬间晃荡个没完。
心跳声也在那瞬间被放到最大。
“你知道我是个怕麻烦的人。”一分钟后,梁宴嗓音抵达阮听雾耳畔,心弦在那瞬间也像是就此定住了。她眼眶一红,缓慢地低下了头。
“行,”程砚又叹了口气,“那我再想想办法。”
阮听雾假装若无其事地回了自己包厢,吃到一半时候,程砚推门而入,朝她挤出一个笑:“快放烟花了,咱们走吧。”
在2016年还没正式来到的前几分钟,漫天烟花便竞相亮了起来,阮听雾拿起相机,在镜头里找到她最喜欢的一束烟花,咔擦一声,定格。
只是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天空就沸沸扬扬下起小雨,烟花逐渐就没人放了。
阮听雾收起相机,也一并收起这三个多月来的雀跃和开心。
程砚喝了酒,代驾又在路上出了点事,所以阮听雾跟着他坐了梁宴的车回家。
探身进入车厢时,阮听雾身上挂着一连串的雨滴,她坐下,习惯性低头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顺带擦干净。
擦拭完后,她看见程砚闭着眼睛睡觉,便掏出手机看高铁票。
等这学期的课程结束,她就回家吧。
阮听雾伸出手指点了进去,下意识掀眼扫了下梁宴,没想到两个人眼神撞在了一起。
她愣了下,关了手机屏幕,嘴唇动了动:“怎么了。”
“没什么。”梁宴原本是在等红灯,但等红灯的间隙,偶然撇到她拧起的双眉,心脏仿佛也跟着拧了起来。
嗓子有点发痒,他不耐烦地打开车窗,从口袋里拿了支烟出来,没点燃,就咬在嘴里过烟瘾。
“哦,好。”阮听雾耳朵里回响梁宴那句话“你知道我是个怕麻烦的人。”
汽车发动,窗外的景象又开始变化起来,她靠在车厢最里面。
关了手机,闭上眼休息。
眼前走马灯似的闪过很多个片段。
第一晚还没见到面就出口维护她的梁宴,在暴雨里朝她驶过来的迈巴赫,海滩边递到眼前的矿泉水。她弯了弯唇。
但出口维护和递给她矿泉水只是因为个人教养,在暴雨里接她也只是是因为受程砚所托。和其他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阮听雾弯起的唇又放了下去,反而因为之前的雀跃,现在心里的失落和难过更重。
但原本不该觉得失落的,她也没这个资格。
但还是避无可避地变得失落了,贪心又错误,因为心脏根本不由她控制,酸涩和欣喜都由它自主发展,她的理智都做不了数。
汽车驶到程家附近,梁宴松了安全带,程砚还在睡,他只好朝阮听雾说:“后座有把伞,你拿着。”
“那你呢。”阮听雾低头拿过伞,朝他看了过来:“这里好像只有一把伞。”
她的瞳孔精致漂亮,软绵绵但看着又亮晶晶,像猫。
梁宴对上她眼神,脑袋里现过她低着头小心翼翼擦座椅的模样,像是鬼使神差,下一瞬,他开口:“你想回家还是在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