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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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天尚且未全亮,言府的马车便已经早早的停在京城城门不远的官道处,不知在那里等了多久。冷风顺着窗户缝隙吹进来,白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将手中的氅衣往自家姑娘的身上拉了拉。
她看向外头执勤的官兵,疑惑地开口问道:“姑娘,蒋大人今早真的会从这里经过吗?我们这样堵人就能把小公子救出来吗?”
言云衿抱着手中的手炉,心里也有些不安稳。
她只记得国子监祭酒蒋铎蒋大人每隔一个月的中旬,会乘坐马车一早出城去往应天府,之前因着是上元佳节同家人团圆才被耽搁了,算起来这几天也应该着手动身了。
太学学生闹事别人或许看不出缘由,她却是身处局中最是明白的。这是她姑母借学生与舆论的力量对皇帝的施压,亦是对他的敲打和警示。
上一世,也就是在明颐皇后回宫后,他们这对名义上的母子之间的矛盾也已经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言太后为了防止谢家女入主中宫,避免谢家借此东山再起,屡次想除明颐皇后以后患,利用前朝同后宫等多方向这两位苦命鸳鸯下手。
可最终她还是败了,只能拱手让权,困在这宫里做个徒有虚名的言太后,直到死都未曾踏出慈宁宫一步。
思及至此,言云衿心中异常伤感,重活一世即使许多事是她作为家中小辈无法插手和阻碍的,但她也要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尽可能的守护好家人,守护好谢延卿。
远处逐渐有马蹄声传来,言云衿掀开帘子探头出去,见向城门处行驶的马车上挂着蒋字的灯笼,连忙向白竹招了招手。
“白竹,快!按照我之前吩咐的行事!”
白竹点了点头,快步下了马车凑到一旁的树后面同那里躲着的人说了几句话。
蒋大人的马车驶向城门前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黑衣人身手矫捷,翻身上马车一把将一封书信塞到正闭目休息的蒋大人怀里,在蒋下人惊魂未定时翻身而下迅速离去。
蒋大人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随即回过神颤抖着翻开书信,在看清上头内容的一瞬间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沉默了良久后,立即吩咐人掉头原路返回。
看着远走的马车,白竹犹豫地问道:“姑娘,这样真的可以吗?”
“放心,太学学生闹事也是算准了今日他们的祭酒大人会离开京城,蒋大人向来严苛有威望,想必他回去了这场风波也就结束了。”
闻言,白竹扭过头愣愣的看向她。
言云衿被她审视的目光看得有些疑惑:“怎么了?突然这样看着我。”
白竹摇摇头,或许是她的错觉:“我就是觉得姑娘自从受伤醒过来以后,整个人好像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酉时三刻,徐青芜跪在殿外已经有两个多时辰,他见国子监祭酒蒋铎蒋大人从皇帝殿内出来,知道事情已经处理完善,他暗自叹了口气。
今日之事,实为凶险。
若不是蒋大人及时赶到,阻止了暴起的太学生,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底是他考虑不周着了别人的道了,高阁上的那人根本不是国子监的学生,是有人故意假扮,为的就是煽动刺激底下的学生暴起。
殿门被推开了,司礼监秉笔太监祝英一脸无奈的带着身后的锦衣卫走了出来。
徐青芜被皇帝下令廷杖三十,由他监刑。
祝英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这事儿难办!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今天这事是有人故意设计,就是冲着皇帝去的。
徐青芜如今又是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三十廷杖不是少数,打的轻了被那些捕风捉影的人知道了还要参他一本,打的重了又不好向皇上交代。
祝英望向御前跪着的人,叹了口气说道:“徐大人,得罪了。”
一旁的锦衣卫手脚麻利的将徐青芜拖至宫门外,让他面朝地趴着。
两侧的锦衣卫校尉余光瞟向祝英,只见他后退一步,两脚呈外八状说道:“廷杖吧!”
这廷杖其中的门道多的很,不是谁都能胜任的。
负责廷杖的人一般都是从小学习手艺,干这门差事光有一身功夫是远远不够的,还要会察言观色,什么人须得打的重,什么人打的轻,光看身旁司礼监的太监脚尖便知道。
今日皇帝的旨意虽听着吓人,但见祝厂臣的样子便知道,这人点到为止即可。为首的锦衣卫间相互交了个眼色,开始行仗。
祝英掐着时辰,眼见徐青芜飞鱼袍上殷红了一片他抬手起手,正欲吩咐什么,却见那道上来了几位宫人,他定眼一瞧为首的身着素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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