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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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林长济推说不饿,在东屋里读书。林砚也兴致缺缺,只是盛出一碗饭菜对林长安道:“我好像惹你大哥生气了,你去看看。”
“他还敢生您的气啊?”林长安嬉皮笑脸,片刻又端着饭菜出来:“我大哥说他没生气,是真的不饿。”
林砚叹了口气:“这孩子,气性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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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宁江畔,刘家五进院落的深宅中。
刘员外在女儿的院门口兜兜转转,徘徊梭巡,自言自语。
“女儿,那日在县衙看到的书生,你意下如何?”刘员外想了想,摇头否定:“太直白了,女孩儿家害羞,好也说成不好。”
“女儿啊,女大不中留,你不像哥哥可以慢慢挑选……”刘员外愣了愣,再次摇头:“怎么像撵她出门子似的。”
“女儿,爹与那林长济打过几次交道,相貌才情俱佳,你别看他今日落魄,今年一旦中了举,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如此良配千载难逢,待县里其他人反应过来,媒人还不踏破门坎,到时还有咱家什么事……”刘员外咂摸一下,给了自己一嘴巴:“太功利了,婚事又不是生意。”
正当他来回撕扯,左右不是的时候,长子刘灿从外面回来,将他的窘样撞了个正着。
“爹,您怎么在这儿?”刘灿问。
刘员外十分尴尬,干咳一声,端着为人父的架子:“这话还没问你呢,天都黑了,还往妹妹院儿里跑,成何体统?”
“咱家什么时候有这些规矩?那是我亲妹妹。”刘灿嗤嗤笑着,继续往院子里走。
“哎哎哎……”刘员外拉住了他:“先别走,你妹妹的婚事,帮我参详参详。”
刘灿绵里藏针的笑道:“妹妹的婚事,您很该与母亲商议啊。”
刘员外脸色一僵:“别阴阳怪气的。”
刘灿只好闭嘴听着,听他将林长济的境况、品貌、为人娓娓道来,听完只说了句:“妹妹是不会答应的。”
“不答应?”刘员外想了想,笑吟吟的自问自答:“哦……明白,女儿家嘛,都是不想离开家的。”
刘灿简直要藏不住嗤笑,没有什么人比妹妹更想离开这个家了。
“她真的不会答应,您若不信,可以自己去问她。”刘灿说着,将手里的白糖梨糕塞到父亲手里:“这是她托我带的梨糕,隔夜就不好吃了,劳您交给她。告辞!”
说完,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他得躲远一点,免得妹妹跟父亲同归于尽的时候伤及无辜。
刘员外这爹当的只有一点好,那就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处事不公道,素来不被儿女们待见,也从不会恼羞成怒。
女儿的闺房他极少踏足,过去是忙生意,早出晚归顾不上,后来女儿大了,自然要有所回避。只是他平素没有注意过,想他堂堂江南富商之家,关起门来过着富比王侯的生活,女儿的闺房却如此朴素,没有金玉饰物,没有兽炉沉香,最值钱的物件是亡妻留下的焦尾琴。院里两个粗使丫鬟日日打瞌睡,屋里唯一的小丫头又瘦又小,倒不知谁照顾谁多一些。
同样是他的儿女,幼子刘煜过着呼奴唤婢、锦衣玉食日子,长子长女却备受亏待。亏周氏是世家大族出身,竟连明面上的慈爱都不屑伪装。
长子阿灿及冠了,出门在外自有一番天地,女儿囿于闺阁,一日不出门,就一日要看继母的脸色。
他心中腾然升起一股怒火,不知是对周氏还是对自己。可真让他气势汹汹的去找周氏理论,却又不敢,他不是没说过,可前脚刚说完,后脚就会变本加厉。
念及此,所有怒火也只能化作一声喟叹,打心里头骂自己窝囊。
青筠总是一副不急不躁,不争不抢的样子,将哥哥捎回来的白糖梨糕分给秋池,秋池在她面前更像个柔弱的小妹,乖巧的吃着糕。
“女儿啊……”刘员外硬着头皮,将刚刚在外面措辞的内容,挑拣一番说给青筠听,语气里尽是对林长济的满意:“此人妻子早逝,鳏居多年,想必是重情义之人,待你不会差的。更重要的是文采相貌俱佳,日后登科及第也不是没有可能。”
“鳏居多年?”青筠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同情:“这么年轻就丧妻了?”
“谁说不是呢,留下个半大不大的孩子,着实可怜。”刘员外道:“说到他儿子,那可真是个神童,分明跟煜哥儿年纪相仿,那份心智,绝了!不但救过煜哥儿的命,还指挥上千民夫堵决口保住了大堤……说他是神仙托生我都不敢不信。”
刘员外正滔滔不绝,没留神女儿的脸色愈发阴沉。
“您是说,那日县衙里见到的小童,是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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