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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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她还会留在你身边么◎  这个念头甫一冒出来, 就立刻被赵嘉宁否决掉了。











  怎么可能呢,薛钰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非要说喜欢她也行,他想方设法地把她圈养在身边, 不就是喜欢她么。

  可这种喜欢,是将她当做jin脔、当做a宠, 而非是一个与他平等、有着完整独立人格的伴侣。

  如果这种畸形的感情也能叫做喜欢, 那真是玷污了“喜欢”这两字本身美好的含义。

  薛钰私藏这些她曾经送给他的东西, 她更愿意相信这是为了提醒他, 她曾经有多么冒犯他,是如何地惹他厌烦,以此为凭证, 不忘这份恼恨,好方便来日寻到机会报复折辱她。

  这倒符合他睚眦必报的性子。

  不过不管他究竟是因何私藏这些物件, 她都已经不关心了。

  正如她早已忘记她曾经送过他这些东西, 她曾经对他的那份心动,也再想不起了。

  当初说到底, 也不过是见色起意。

  可惜那副清风霁月的皮囊下,却包藏着一副恶鬼心肠。

  如今皮囊仍在,她却瞧着面目可憎了,自然再也喜欢不起来。

    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了, 她收回心思,收拾好一切后, 小心翼翼地将那口管箱物归原位,带着文书又回到了薛钰身边,还十分贴心地帮他拿来了一个铜火盆和一个火折子。

  她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将火折子和文书递给他, 她咬着嘴唇, 目光殷切地看着他,“薛钰,东西我已经拿来了,你不是说要亲自烧了它么?”  薛钰弯唇笑了下 :“宁宁急什么,总归我答应你的事,还能反悔不成?”他捏了一下她圆鼓鼓的脸颊,笑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嗯?”  赵嘉宁低垂下眼帘,长睫轻颤,胡乱找了个借口道:“我……我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下……所以耽搁了……”  “摔了?”薛钰的声调陡然变高,蹙眉道:“摔哪儿了,我看看。

”  赵嘉宁眼皮一跳,心说真是要命,她既没真的摔着,又从哪里变出伤口给他看,只能推辞道:“不……不要了……没什么好看的……”  薛钰却沉下嗓音,执拗非常:“宁宁,听话。

”  赵嘉宁顿感头痛……她怎么忘了,薛钰在这种事上有着她难以理解的上心,平时她稍稍磕着碰着,或是伤到哪儿了,他都在意得不得了。

  明明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伤口,他却非要请大夫上药,还好底下的人不敢耽搁,大夫来得快,否则赵嘉宁都疑心伤口愈合了。

  早知道就不用这个借口了……偏一时想不到别的合适的,如今只能在薛钰的要求下,硬着头皮褪下月华裙、卷起裤腿,所幸还真有伤能展示给薛钰看  她卷起裤边后,露出一截匀称莹润的小腿,肌肤雪白细腻,无一丝瑕疵,目光上移,膝盖处却有些红肿。

  其实这伤是前段时间薛钰在。



弄出来的,他之前半逼半诱地问出了她从前看的那本椿工,过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又找来了一模一样的一本,非让她在床上陪着他一同翻阅,一边咬着她的耳垂,戏谑道:“你从前看的时候,最想和我用哪个删除?”  赵嘉宁简直羞愤欲死,把脑袋鹌鹑似得埋在薛钰的怀里,只是不肯回答。

  “不说话?”薛钰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圆滚滚的后脑勺,颇有点爱不释手:“那就是每个都想要了。

”  赵嘉宁吓得连忙从他怀里抬头,反驳道:“才不是!”  薛钰“哦?”了一声,眼底的笑意愈发深了:“不是都想要啊……也行,那宁宁自己选一个。

”  这怎么选?赵嘉宁羞都羞死了,只能又将脑袋埋回薛钰的怀里,闷声闷气地道:“我不知道,我不要选,你选……”  “好宁宁,这可是你让我选的……”  这便选了由她贵趴着社会主义和谐文明:“这样能。



宁宁会喜欢的……”  赵嘉宁简直欲哭无泪:“你……你欺负我……”  薛钰温柔地替她。



掉泪水:“这怎么是欺负呢,我明明在取悦你,待会儿就知道了,你会喜欢的……”  后面赵嘉宁。



  但跪着太久,后面才发现膝盖早就  赵嘉宁低头绞弄着手指:“我……我之前没觉。



当时所有的感官都被薛钰。





哪里会察觉到膝盖的不适。

  薛钰替她上了药,又帮她按揉了许久,这才将人搂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叹息道:“是我不好,下回不用这个了。

”  赵嘉宁乖顺地伏靠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没好意思说。



  她一边十分厌恶与薛钰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但一边又控制不了身体的本能。

  因为拒绝不了,所以只能说服自己接受的,慢慢地,竟被他调较得越发堕落了。

  古往今来,多的是君主被美色消磨了心志,耽于此道,更有甚至,乐不思蜀。

  可见美色极乐果然误人。

  好在赵嘉宁想从薛钰身边逃离的决心始终不渝,毕竟男女情爱之事,于她而言,不过锦上添花,可有可无,若她是掌权者,她倒不介意把薛钰养在身边供她享乐,可偏偏她才是那个被人圈养在鼓掌间的玩物,她可不要过这种担惊受怕、仰人鼻息的日子。

  何况薛钰此人,性情难料,行事又过于狠戾,他日若是厌弃了她,置之不理还算好的,她真怕他想起往日的恩怨,又会要了她的性命谁又能说得准呢。

  永安的事他能做得滴水不漏,若是想杀她,那更是悄无声,全凭他有没有这个心思。

  其实薛钰的心思,就像镜中花水中月,她以为她看清了,其实永远都触碰不到,唯一可以确信的一点,是多待在他身边一日,就多一天的担惊受怕。

    后面几日薛钰在床上果然不曾再用那日的滋事了,只是赵嘉宁肌肤娇嫩,膝盖上留下的红痕并不曾完全消退,倒凑巧今日帮她蒙混过关因为也分不清到底是那日留下的印记还是今日新摔的。

  薛钰帮她又上了一次药之后也并未深究,转而接过赵嘉宁递过来的卖身文书和火折子。

  吹燃火折子后,薛钰展开那张文书,抬头看了赵嘉宁一眼。

  赵嘉宁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手中的火折子与文书,屏息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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