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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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求您救我……”◎  薛钰负手慢慢地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件雨过天青色的里衣,外面披着一件白狐衾,腰间系了一根玉带, 贵气逼人。

  城门的守卫和那位拿着赵嘉宁画像的百户见他过来,皆恭敬地拱手行礼道:“世子。

”  薛钰扫了他们一眼, 将目光落在那名百户身上, 淡淡地开口:“人找到了么?”  “回禀世子, 凡是出城者, 末将都照着画像逐一比对,眼下还……还尚未找到人。

”  薛钰垂下眼睑,遮住了眼中翻涌的戾气。

  ??他已经整整一天没见到赵嘉宁了, 这让他越来越感到烦躁。

  体内的戾气叫嚣着,似乎就要冲破这一身清风霁月、不染尘埃的皮囊。

  面上是一贯的冷清睥睨, 眉目含霜, 仿佛没有任何人事能牵动他的心绪。

  以致于没有人能看出他这样一副皮囊下,内里早已破被不堪, 几乎到了绝境。

  不安和躁郁一点点蚕食他的心性,这种在赵嘉宁脱离他的掌控之后滋生出来的陌生情绪,正将他整个人笼罩在晦暗之中,不见天日。

  似乎只有赵嘉宁重新回到他身边, 他才能够得到内心上的真正宁静。

  ??而要是再找不到人,他怕他真的会疯。

  他深深地一闭眼, 下颌线收紧,再抬眼时,眼底又恢复成了一片清明, 无波无澜。

  他扫了一眼那辆装满绸缎的货车, 淡道:“既要找人, 便要查得仔细,这种双马货车,足够大,除了运载货物之外,藏几个人也不是难事。

”他屈指在葛布盖上轻点了点,道:“掀了仔细查。

”  赵嘉宁死死咬住唇瓣,竭力不让身子颤抖,后背早已濡湿一片。

  她恐惧到了极点,也绝望到了极点。

  一旦被薛钰抓回去,她不敢想象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她敢这样愚弄欺骗他,他一定会杀了她的!  不,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他会留着她的性命,慢慢地折磨她,那些骇人听闻、千奇百怪的酷刑,也不知他是怎么想出来的,都会在她身上一一试验,届时她只怕生不如死。

  或许只有像从前那样献媚示好,才能忍辱偷生……不,经此一事后,他不会再吃这一套了……  而且就算侥幸活下来了,难道要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担惊受怕地过一辈子么,一辈子做他的玩物,不得自由,等他玩腻了再被丢弃甚至弄死……  这次被抓回去后,肯定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就死在这里,也落得个干净,省得回去受他的□□折磨。

  这厢赵嘉宁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却听那名商人对着即将要搜查货物的守卫道:“我说大人,这可使不得啊,我的这批绸缎,大多是一些织金妆花缎、妆花遍地金缎……还有些更名贵的,是用片金线和孔雀羽线合织而成的,可经不起这样的搜查倒腾啊,若是损坏了,那我的损失又该算在谁头上呢。

”  向来例行检查不会这样严苛,商人所言,其实不无道理,搜查翻找,稍有不注意,便会损坏布匹。

  尤其是这样名贵的绸缎,一旦有所损坏,那可不是几两银子的事,要不是赵嘉宁给了他重金,他轻易也不会答应。

  商贾阻挠,一方面自然是不想绸缎有所损坏,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做贼心虚,在货车上窝藏人,私自带人出城,若是被发现了,挨板子都是轻的。

  所以商贾现在与赵嘉宁也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赵嘉宁不免对他寄予了点希望,想着他若是难缠些,说不定能躲避搜查。

  但转念又想到,对方是薛钰,寻常守卫也就算了,谁能在薛钰那里糊弄过去。

一时心又沉到了谷底。

  果然便听薛钰嗤笑了一声,不疾不徐地道:“我朝丝织绸缎多产自江浙,大贾不远千里而求罗、绮、缯、帛者必走浙东①,这些东西多的是运载进京,你倒是反其道而行,这里头有没有猫腻,我现在没功夫跟你掰扯,你倒要人深究下去么?”  说完想起什么,或是觉得可笑,兀自笑了一声,眸光瞬间转寒:“我倒跟你废什么话。

”转头示意部下:“还愣着干什么,搜。

”  那商贾心中有鬼,又见薛钰气势逼人,想是来头不小,也不愿多惹是非,见状竟连货物都不要了,一甩袖子道:“罢了,你们这般翻找过,我这绸缎还不知毁成什么样子,倒索性不要了。

”说完竟扔下那车绸缎,解了马匹,带着几名仆人出城了。

  薛钰也没让人拦他们,只是微抬了下巴,示意守卫搜查那辆马车。

  听着商人带人远去的脚步声,赵嘉宁心中的那点微末希望,也终于被彻底掐灭。

  上方的绸缎被一匹匹拨开,很快就要发现她了吧……  赵嘉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正当她万念俱灰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还有众人的惊呼声,周围很快陷入了一片混乱嘈杂。

  原来是这条街上常有权贵纵马行凶,践踏百姓,也不是没闹上过官府,只是最后都不了了之,因此百姓对马蹄声十分惧怕,眼见又是匹烈马,还没驯服,便骑上街,分明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一时众人人心惶惶,纷纷躲避,眼见那匹野性难驯的红鬃烈马正朝城门口疾驰而来,四周尘土飞扬,守城的士兵全都一拥而上,试图制服那匹烈马,推攘中那辆货车被带到侧翻在地,一时场面混乱非常。

  赵嘉宁被连带着摔倒在地,上方的绸缎沉沉地压在她身上,她咬唇轻哼了一声,偷偷撩开盖在头顶、抬眼打量四周的情况。

  只见那匹红鬃烈马果真野性难驯、烈到了极点,赵嘉宁知道很多勋贵子弟最喜欢驾驭烈马,越烈越好,也不管到底能不能驯服驾驭得了它,单纯就是为了享受跨坐在烈马身上的征服欲。

  而眼下跨坐在马上那位勋贵子弟显然也没预料到事态会如此失控,越是勒紧缰绳,马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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