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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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要勉强。

◎  慕容景眉心微皱, 沉声道:“仕钰,你逾矩了。

”  薛钰虽然一贯骄纵嚣张,但在他面前, 也还算守礼,似今日这般放肆逾越, 还是头一回, 赵嘉宁在他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也是, 听说他为了她闹得满城风雨, 那般大的动静,可见心中是极珍视的。

  他既清清楚楚地知道,可却还是将她私藏……  他微抿了唇, 垂目敛下心神。

  君夺臣妻,实在算不得光彩, 也极不厚道。

  这事他确实不占理, 可他一开始,也并非存心觊觎。

  事情的最初, 他只是起了恻隐之心,可后来……赵氏貌美娇柔,又求到了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也实在楚楚可怜。

  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一个男子一旦对女子生了怜惜,也就割舍不下了。

  更何况她是真心爱慕他, 在她眼里,他竟要比薛钰好上许多。

  他实在太享受这种感觉了。

  可她偏是薛钰的女人。

  但正因这一层身份,让他犹豫不决的同时, 仿佛禁忌一般, 却也勾起了他心底最隐秘的心思。

  凭什么薛钰的东西, 他便不能染指?  他是太子,未来大魏的天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有什么东西是他不能碰的?  而薛钰再得宠,永城侯府再如何权势滔天,他也终究不过一介臣子。

  可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很嫉妒薛钰的。

  如何能不嫉妒呢,他还记得有一年,北狄进贡了不少岁贡,其中有三条朝珠,是由上好的东珠制成的。

  东珠珍稀,一向被视为至宝,而以东珠串联制成的朝珠更是珍贵无比,价值连城。

  在大魏,只有帝后与皇子才能佩戴朝珠。

  不过先皇后病逝后,魏熙帝一直未再立后,后位空悬已久,那么自然也没有一位皇后来享用朝珠。

  魏熙帝拿了一串,其余两串,自然要用来赏赐。

  慕容景想,若是朝珠只有两串,他也不会心生妄念,因为他知道,他父皇一定会将另一串赏给赵王。

  可偏偏有三串,他于是理所当然地想,那剩下的一串,该给自己了。

  即便只是剩下的。

  可魏熙帝却转手将它赐给了薛钰。

  竟是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朕都已经册立你为太子,那这一串朝珠,太子应当不会与桀儿计较吧?”  “至于另一串……晋阳城一战,仕钰功不可没,朕早说要赏赐他什么,只是一直没看得上眼的,难为这几颗东珠,颗颗莹润匀称,倒还有几分意思,朕打算将其赏赐给钰儿,君无戏言,朕答应过他的事自然要做到,太子一向恭顺,自当没有二话罢?”  慕容景垂眸掩下眼底的晦暗,再开口时,依旧是一贯的温润谦卑:“儿臣自然听父皇的。

”  一向恭顺?不过就是听话好拿捏罢了。

  他不得圣心,在魏熙帝心里,也就只剩下听话了。

  寻常百姓家的父慈子孝、共享天伦,于他而言都是奢求。

  若只是赵王也就罢了,偏偏还剩一条,宁可给了薛钰也不曾留给他。

  明明他才是他的亲生儿子,这是何等讽刺。

  他有时甚至会想,莫不是薛钰也是他的亲子,只不过是被寄养在侯府里……却又觉得实在荒谬,若真是如此,他和永安岂不是差点便要乱^伦?  魏熙帝又怎么会放任他们如此呢。

  正因他不是魏熙帝亲子,所以他才愈发嫉恨。

  他在魏熙帝心中的地位,竟连一个外人也比不上!  他经此一事,心境自然愈发扭曲不甘。

  只是他没想到最后薛钰竟把那串朝珠转送给了他,天子所赐,岂可转赠,这可是死罪!  薛钰却低头抚弄着手上的玉扳指,牵起一侧唇角,笑意散漫道:“只要殿下不带着它出去招摇,又有谁会知道。

”  “我当日在殿上,瞧着殿下的神情,似乎中意此物,我与殿下什么交情,你若是想要,拿走便是。

一串朝珠而已,不过是身外之物,何况与我的身份也并不相配,合该给你才是,殿下你就收着吧。

”  他后来收下了那串朝珠,藏于匣中,却是再未多看一眼。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一串朝珠,而是那虚无可笑的父子亲情。

  幼时不可得,终其一生,也将困于其中。

  他又想起了永安。

  其实他从前是很喜欢这个皇妹的,粉雕玉琢,冰雪可爱,他也曾试探着想要同她亲近。

  那日在御花园中,他见她在拆解一个九连环,刚好他前阵子拆解过,便想上前指导。

  岂料他才说明来意,正要伸手,还未触及到那个九连环,永安便变了脸色。

  当即将那个九连环摔在地上,登时四分五裂。

  她冷哼一声道:“这不就解了?又何需你帮忙?”  又从上至下打量了他一眼,神情极为不屑:“便是奴婢之子,果真下贱!”  慕容景当时不过一个失宠的皇子,人人皆可踩他一脚,自然不敢同这位最受宠的小公主起争执。

  闻言只是面色惨白地仓皇逃离,那一日的狼狈,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也一直以为永安骄横跋扈,目中无人。

  所以当他后来看到永安那样讨好薛钰,不惜放下身段,做小伏低,吃惊的同时竟也觉得十分可笑。

  不知是笑这场景实在荒诞怪异,还是笑他自己究竟有多可怜。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于是不甘和嫉恨愈发疯狂滋长。

  可是说来可笑,他这般嫉恨薛钰,他却是唯一一个从来不曾瞧不起他的人、  后来他才知道,薛钰也并不像外表那般高不可攀,难以企及。

  只要肯多下点功夫。

  永安还是急躁了些,不过是被拒了一两次,便哭到魏熙帝身前想用皇权施压,自然惹他反感。

  他记得薛钰曾跟他提起过,有位公府小姐近来缠他缠的厉害,寻常女子被拒个一两次,自觉颜面尽失,也就死心了,也就是她,反而越挫越勇。

  倒是新鲜。

  他见薛钰说这话时,虽是一副不堪其扰,烦恼至极的口吻,但提到她时,脸上的笑意却是藏都藏不住。

  那时他就知道,他已经上心了。

  现在想起来,那位公府小姐多半就是赵嘉宁。

  因为根据他对薛钰的了解,他极认死理,轻易不肯与人敞开心扉,一旦动心,就决不会移情。

  如今看他对赵嘉宁这副不死不休的样子,他的猜测多半不会出错。

  否则薛钰不会对他如此,朝珠价值连城,他说让就让。

  可如今为了一个赵嘉宁,他却要与他反目。

  他甚至在他身上闻到了药石的味道……难道他也与魏熙帝一样,开始服用丹药了?  他不是这样的人,除非……是因赵嘉宁的事大受刺激。

  难怪这般发疯,若是来这之前刚服用过丹药,药性未散,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怕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看来今天想留下赵嘉宁,恐怕有点难度了。

  再抬眼时,正对上薛钰一双寒冰似得眸子,要笑不笑地扯了一下唇角:“逾矩便逾矩了,我逾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殿下这回倒要与我说道了?”  “便随殿下怎么罚,我只问殿下一句??我自问真心待殿下,除了忠心追随殿下外,还将殿下视为知交好友,殿下何以这般对我?”  “那日在城门口,我问殿下可曾有见过她,你说没有??怕是那时,你已经将她藏在马车上了吧?”  慕容景喉结滚动:“孤并未有心藏匿,实在是听你说要将她扒皮抽筋、千刀万剐,一时心中不忍,才会欺瞒于你。

”  薛钰闻言却是一愣,眼神迷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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