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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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恼,昂着下巴,“好,明日多晾他一会。”第二日,梁思语没有来。
沈轻烟气呼呼的,很不高兴,光顾着独自生气,也就忘了喊陆衍教自己画画。
第三日,沈轻烟几乎是怄气了。
难道在梁思语心里,她不重要吗?
她有种冲动,甚至想去质问梁思语,又生生忍住,不想主动去找梁思语。
好像她是在低头是的。
于是,连院子里干洒扫粗活的婆子都知道,姑娘今天心情不好。
她家姑娘一向爱笑,院子里,从来都是欢声笑语不断的,可今日却一整天都静的落针可闻。
到了晚上,洗漱好,躺到床上,葡萄拿了她喜欢看的话本子来读。
沈轻烟听的不太专心。
“黑漆漆的夜空,乌云滚滚,豆大的雨滴铲铲砸下来,宋玉林躺在床上,睡的不太安稳,眉心蹙着,忽然,一道惊雷下来,天地煞燃一亮,闪电似金龙,宋玉林猛的坐起来,不好!他一定是出事了……”
沈轻烟钝了一会,又猛的坐起来。
随着坐起,整个人的心噗通噗通跳起来。
对,梁思语在京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是端方君子,做事一向周道,要是没出什么事,他不会这样对自己。
每一次回来,他都第一时间找自己的呀。
这样一想,沈轻烟就坐不住了。
看了一眼更漏,已经亥时了,暗暗恼火,怎么光想着自己,这么不同寻常,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招了李子过来,“你去一趟梁俯,务必要见到梁公子。”
李子:“奴才见到梁公子要说什么?”
葡萄和桃子也是不解的看向沈轻烟。
沈轻烟忽的想起来,是啊,这个时辰,梁思语没准已经睡了,自己叫李子去,用什么理由?
总不能叫李子直接问梁思语,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梁思语不可能对一个下人说出什么。
沈轻烟珉了珉唇瓣,“梁家怕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就送张拜帖吧,去给婶子。”
归来三日,却不来看沈轻烟,这件事,确实不像梁思语的行事风格。
葡萄要稳重一些,便道:“姑娘,这么晚了送拜帖不太妥当,这样,明日里还是先让李子悄悄去找梁俯的下人打听一下,咱们再决定怎么做。”
沈轻烟点点头,“那行吧。”
沈轻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觉得,梁思语肯定出了大事,处处都透着不寻常。
他明明是状元,为什么二甲的进士都比他授官快,他却迟迟没有动静。
在京都,他肯定被人为难了。
那边皇亲国戚多,内阁世家公子也多。
沈轻烟翻来覆去一夜,到天亮的时候才迷糊睡过去。
沈轻烟担忧的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梁俯,书房,灯火明亮似白昼。
下人们手里端着托盘,头微微垂着,目光盯着地上的青砖,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托盘里,有浆酪,樱桃冰碗,有各种口味的饮子,有擦手的帕子,所需之物一应俱全,随时等着贵人的召唤。
普通的柳木棋盘,上面密密麻麻摆了黑白子,这棋子触手生温,乃是上等的贡品冷暖玉棋子。
柳木棋盘一端,梁思语穿了一件黑色裳衣,锈了银纹图案的一截袖子翻上去,露出的一截手腕,清瘦有力,手指根根分明,修长白皙。
食指和中指交叠,指尖捏着一块黑棋,漫不经心在棋盘上转着。
昏黄的灯光给他修长的手指渡了一层光晕。
朦胧的光晕,五公主陆淑凝像是看光束里的浮沉,带了一丝不真实的游离,目光又总是下意识的跟随指尖的黑子。
像是在做梦。
“啪”一声,梁思语的黑子落在一片白子中,说::“公主,该你了。”
陆淑凝蓦然从不真实的光线中回神,稳了稳心神,扫了一眼棋局,落了一子。
梁思语从棋娄中又捏起一枚黑子,落在白子中心。
“公主输了。”
陆淑凝最擅下棋,她的棋艺少有对手,如今,竟然输了梁思语三局。
陆淑凝颇为不甘:“再来。”
梁思语暼一眼更漏上的时间,“还来?”
语气中带着讶异,似乎是很不赞同,白日里还去游玩了永山,陆淑凝应该休息。
陆淑凝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更漏,“本公主从未输过棋,不赢你,我今儿个我就不睡了。”
梁思语拳头抵在唇边,清冽的嗓音带了一点纵容的笑意,“公主。”
陆淑凝一双美眸嗔过去。
她是公主,向来要什么,身边人都要满足她,这一眼,带了些骄纵的跋扈,还有一些因为输棋的微恼。
梁思语唇边翘起来,很无奈的样子,“好吧。”
只是,很快,他就将黑子落在白子的包围圈,这一句结束的很快,“公主的棋艺精湛,臣甘拜下风。”
撩起眼皮,茶色的瞳孔里,一截橙色的烛火在跳动。
映的他的眼睛漂亮的惊人。
陆淑凝再次微微怔住,看见他削薄的红唇微微翘起一点弧度,声音像清冽的山风拂过耳畔。
“公主,该睡啦。”
说着,错开陆淑凝的视线,低下头,玉指一颗颗捡起棋子,放进棋篓中。
他捡的很认真,目光专注的垂下去,卷翘的睫毛在眼下透出一点淡淡的阴翳。
梁思语的棋艺也是出了名的好,玉花园中,就是同皇帝对弈,也不曾相让过。
当时,京都朝臣,谁不赞叹梁思语有谏臣傲骨。连她父皇都不让的人,这会子,却让这她。
陆淑凝心里升起一起隐秘的欢喜。
梁思语指尖不停捡起又落下的,似是她的心脏,砰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