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在校园欺凌现场(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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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挤挤挨挨地住满了人家,多是底层土著,或是在这座城市尚未站稳脚跟的南漂人。保镖站在巷子外面,看南洲推开老楼生锈的大铁门,大铁门“嘎吱”一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他视野里,不一会儿,他居住的那个小单间的窗户亮起灯光,他这才放下心,完成了自己一天的工作,转身往外走。
他回到雁寒给他安排的住处,换衣服,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放松一天疲惫的身体。
南市的春天雨水总是格外多,他到家没一会儿,外面就下起雨来,雨点噼里啪啦,催得人昏昏欲睡,他听着这样的雨声,脑子渐渐放空,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大小姐对那小子可真好,替他把每件事都安排得这样妥帖,还处处照顾他的心情。不过那小子也确实可怜,听说得罪了仇家,在学校到处受欺负,连住都只能住在城中村这种地方,那地方又破又潮,不知道多少年前建的,连个电梯都没有……
等等!那小子住几楼来着?8楼?一个人以正常行走速度走到8楼,需要用多长时间?
从他刚才看着南洲进门,到他屋里亮灯,前后有一分钟吗?
不对劲!
保镖心下一个咯噔,捞起外套就往外走。为了以防万一,他提前给大小姐的贴身助理发了条信息,询问对方是否要把这事告诉大小姐。
他深知南洲十分得大小姐看重,丝毫不敢耽搁,一路跑进了城中村。他冲进铁门里,四方的院子一览无余,雨滴不间断地砸在老青砖上,噼啪声中,他听到楼道那边传来低吼的人声,他赶紧跑过去。
离得近了,就看到几个黑影围在角落,骂骂咧咧的声音愈发清晰。
“表子生的烂货,没少背后给仇少捅刀子啊?”
“你不是勾搭了个有钱小姐吗?跟你那个贱人妈一样会攀高枝,呸!”
“还敢偷偷跟仇董告状,你算个什么东西?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那人染着黄毛,一边骂一边就扬起了拳头,可一句话还没骂完,手腕却突然被人扣住,紧接着一拳打在他太阳穴上,他整个人摔到在地上。
“他妈的谁多管闲事——”
其余人反应过来,一拥而上,那保镖二话不说,和人缠斗起来。
南洲倒在泥泞的湿地上,他紧闭着眼,弯腰蜷缩着,膝盖几乎顶到了肋骨。雨水顺着屋檐不断线地往下滑,一滴滴砸在他身上,滑过他苍白的面颊和手臂。
他的裤腿被卷起些许,裸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斑驳血痕。一把刀被扔在他脚边,那尖刃正对着的,正是他露出的脚腕。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到,他的右脚腕上被划过一道长长的血痕,正在往外渗血,又很快被雨水冲刷掉,消失在地上。
……
雁寒的车刚从高速上下来,南市就落起了雨。她百无聊赖地躺在后座玩手机,想着明天去看望南洲,顺便把她琢磨了两天的计划实施一下。
前座助理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看了一眼,突然变了脸色,转身对雁寒道:“小姐,南老师那边好像出事了。”
雁寒倏地抬头,眼神在夜色中瞬间冷了下来。
……
二十分钟后,雁寒的车驶到了城中村。
车子只能在巷子外面停下,还没停稳,她一把扯掉了安全带,开了车门急匆匆地就往里跑,助理在后面叫了一声,拿着伞赶紧要给她撑上,雁寒却没理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伞,脚步不停地冲进了雨幕里。
百米的距离,呼吸起落间已至。
她推开楼下的铁门,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人,都被结结实实地捆着丢在地上,她进去的时候,保镖正在给最后一个人绑绳子。
“小姐。”保镖看到她,赶紧指着檐廊下的楼道口,“南先生在那边。”
整座小院只有檐下亮着一盏惨白的灯光。她一步步往里走,借着那微弱的光,看到少年躺在廊下,半张脸陷在雨洼里,看不清目光和表情。他整个人一动不动,几乎快死掉的样子,她的心脏一下子就揪紧起来。
雨下得很大,虽然他被保镖挪到了墙边,仍然有不少雨丝飘进来。雁寒看也没看倒在地上的那些人一眼,直直地踩过去,踏着满地雨水污尘,一步步走到少年身边,为他撑起一把伞。
“地上冷。”她放柔了声音,朝他伸出手,
“起来。”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