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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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女职员问候完宋敛有没有烫伤出了休息室，宋敛发现屏幕上的异常的时候，时间过去好几分钟，已经没办法撤回了。

    宋敛盯着在满屏文字间尤为突出的毛绒小狐狸看了几秒：“……”

    然后点开莫闻笙朋友圈看了一眼。

    确认莫闻笙没有拉黑他。

    陆静静正跟卫柯斗图斗得上瘾，什么压箱底的表情包都扔了出来，才找到个更好玩的，却发现发不出去了。

    ［群主已开启全群禁言］

    想着可能是刷屏太多把敛哥吵烦了，陆静静乖乖返回了聊天界面，把表情包给卫柯私发了过去。

    ·

    将治疗室的门关上，汤医生看了眼在催眠椅旁坐下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提醒，“莫先生，可以像上次一样。”

    才躺好的宋敛侧头看了眼莫闻笙。

    他不清楚上次一样是指什么样。在汤医生这里治疗多年，宋敛知道对方是值得信赖的人，所以并不会每次催眠后都看过程回放。

    随即感觉到身侧的手被莫闻笙握住。

    动作微顿，宋敛垂眼看了眼被握住的手，很识趣地没多做声。难得莫闻笙肯这么配合，他不想不小心说错话。

    宋敛将眼镜摘下来放到一旁桌上，汤医生看了看他，“宋先生昨晚没睡好吗？”

    “嗯。”宋敛故作轻松地答：“稍微有点失眠。”

    这次的催眠跟上次大差不差，等到结束的时候，在旁全程保持沉默的男人突然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治疗他？”

    不好透露病人具体信息，汤医生模糊地道:“好多年了。”

    “他一直是这样？”

    汤医生摇头，“宋先生之前的情况要更差，近来算是稳定了许多。”

    莫闻笙闻言皱眉。

    这种模样，居然还算是稳定了。

    汤医生以为对话到这里就结束，却听人又追问了一句，“之前是什么情况？”

    停下整理摄像机的动作，汤医生看了眼莫闻笙。

    从这两次接触来看，这位先生其实是比较配合的。

    想来人心总是肉长的，陈年旧怨容易忘记，新的同情心也容易滋生。

    医生稍作忖度，开口道:“我刚遇到宋先生的时候，他因为过度用药进了医院。听说他独自在家昏迷了一天多，如果被发现得再晚些，恐怕……人就已经不在了。”

    “既然宋先生昨晚没睡好，我想可以趁机让他多休息会儿。您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先走，随后我会把宋先生叫醒。”

    但看男人出神似的怔着，似乎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汤医生向人示意了一下，出了治疗室去接电话。

    门一关上，房间陷入安静。

    半晌，从刚刚听到的话里脱出，莫闻笙垂眼看向宋敛。

    仔细看过去，青年今天的气色确实不太好。眼底有层淡淡的青色，唇色照常是偏红且饱满的，但愈发衬得脸色有些苍白。

    让他想起不久前初次重逢的时候，宋敛的状态也不比这好多少。

    只是天生过于好的底子很耐糟蹋，纵然是睡眠不足营养不良的内里，有出挑的骨架撑着，脸上被那副银边眼镜一压，也都是斯文温润的从容模样。

    见面的第一眼，莫闻笙有些怀疑宋敛过得并不好，也因此才没有直接离开，听宋敛说完了那些离谱的话。

    却没料到这“不好”比他想象得要更荒唐。

    “不是说不需要我，自己完全可以么。”

    低沉的声音响在房间内。

    莫闻笙松开宋敛在他掌心被暖热了的手，指骨紧绷地攥起，“宁愿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也不愿意跟我有牵连。”

    “那又回来找我是为什么？”

    没有回答，唯有时钟上的秒针轻声地哒哒行进。

    打完电话的医生推门进来，“莫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有些事需要出去一趟。所以还是把宋先生叫醒吧。”

    说着话，汤医生走到治疗椅旁，正要伸手碰上宋敛肩膀，却被一只手臂拦住。

    皱眉看着宋敛清瘦的侧脸，莫闻笙闭了闭眼，把心底那点复杂情绪强行压散。

    “让他再睡会儿，随后我叫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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