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瞒过无法拒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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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谢征的目光随之挪去,盯着两人交握紧扣的十指,似乎想笑,却又如一潭死水,眸光晦暗不明。隔了半晌,才缓缓道:
“其实,那天之后,我住院了一段时间因为目睹生父的死亡,有些应激创伤。”
他瞥了一眼逐字逐句认真听着的傅偏楼,解释道:“具体就是,看不了红色的东西,无法与人进行肢体接触。”
“那会让我想起血。以及爸爸一点一点冷掉的身体。”
这些并非全然的谎言。
傅偏楼对情绪向来敏锐,想瞒过他,与瞒过傻乎乎的011不一样,很不容易。
与其想方设法圆谎、徒增怀疑与嫌隙,不如说真话。
一部分的真话。
“症状很轻微,所以,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后,就差不多好了。”谢征道,“都是过去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傅偏楼快心疼坏了“怎么没什么好说我”
他低落地垂下头,双手紧攥住他,“我会陪着你的。”
谢征稍稍一顿,看向自己手,抿了抿唇。
干净、修长、有力。
而非记忆中那般瘦弱、细小、沾满血迹。
心底流淌过一簇幽微的沉寂,如潜伏在水面之下的暗冰。头脑异常冷醒,他清楚他在说什么、做什么,以过往的伤痛,来掩盖如今的心结。
与此同时,另一道视线在角落里瞧着他,瞪着他,无声地谴责着他。
谢征不由想,这样做,真的好么
无疑,对傅偏楼全盘托出,是最不容易滋长心魔的办法。
对方的歪道理太多,又很会忍耐委屈、安慰别人,届时,定会拍着胸脯笃定地哄他。
说些诸如“找办法一起走”、或是“哪怕不能,也还有几十年,足够凡人过一辈子”之类,好听的虚话。
虚是虚了点,可也足够消磨平定些郁气。
但,谢征又想到住院的那段时日。
一点点的红,无意间的碰触,便会令他整个僵住。
他并不像情况严重的病人一般歇斯底里,很安静,安静得像是一样死物。哪怕面对哭泣的家人,听着她们的哀声呼唤,也做不出半点反应。
父亲要他照顾她们,他却反而令她们担心。
他踩着父亲的尸体活了下来,居然活成了这么一副没出息的模样。
促使他好起来的,其实是几乎将他淹没的、对于亲近之人的负罪感。
我不能,谢征定定地注视着傅偏楼,我不会让你也落入那般境地。
心魔是他的事,也只能是他的事。
于是,他抽出手,捧起青年的面颊,神情有意地柔和下去:
“也不知为何,今晚忽而梦见这个,有些踟蹰难安,便想来见见你。”
轻轻抚摸,指尖触感温润,犹如凉透的玉石,又细腻似上好的锦缎。
谢征伏身凑近,发丝倾拂,灯火如豆,使他的眉峰、长睫、眼眸、唇畔,皆染上一抹朦胧的色泽,无端端暧昧。
“偏楼,”他低声道,“过来。”
傅偏楼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脸颊泛红,顺着他的意思,探过颈项。
长发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道垂帘,将世间的一切都隔绝在外,仅仅剩下两个人。
谁也不再说话。
011识趣地开始待机。
唇齿相依,一者急切地妄图抚慰,一者试探着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