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破案冠绝京华第208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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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颇有章法,好比疯症,他便有独门用药。”

汪槐越说越觉遗憾,“只可惜他出事突然,这医经上的许多记载太过精简,叫人难以参透其中道理,也不敢随便延用他的医方。”

想到慈山见闻,秦缨也觉五味陈杂,但到底是近四十年前之事,多思乃是徒劳,她便道:“那你今日是有了改良的新方?”

汪槐点头,“不错,您看,这是早间刚写出来的??”

秦缨不懂药方,汪槐又与她一番讲解,没多时又闻有人犯瘾,秦缨便一同去看他们如何给犯瘾之人诊治,几日下来,院中上下手段有方,秦缨自是放了心。

直等到日暮西垂,秦缨又告知汪槐南下禁毒之事,“钦差不知哪日出发,在他出发之前,你与陆伯伯需得拟定个方略出来,好带去西南治毒。”

汪槐连声应好,秦缨见时辰不早,便告辞归府,还未出门,崔阳追上前来,“县主要走了吗?”

秦缨默了默,“是,要回府了,你并非正经杂役,明日实在不必再来。”

崔阳欲言又止,秦缨直上马车离去。

待出了巷口,白鸳放下帘络道:“这崔世子到底何意,还要崔阳在此守着,总不是以为如此便能让县主心软吧?”

秦缨摇了摇头,不欲多言,又道:“戒毒院已上正轨,倒不必日日来,明日起出城看看粥棚如何了。”

白鸳明白她不愿与崔氏再有牵连,当即应下。

时节已入腊月中,白日里晴好,夜间却多寒雪,晨起时寒冻更甚,城外管事来禀告之时,又说哪里哪里冻死了人,听得府中上下哀戚不已。

秦缨与秦璋交代一番,连着几日出城施粥,但在城外待的越久,秦缨越有种不祥之感,从西北来此的流民越来越多,更有多人或乔装改扮、或伪造路引,拼了命的要混进城中去,短短两三日,城门口便生了数起冲突。

秦缨不敢大意,每日酉时未至便回城中,这日马车刚入城门,又一道孩童吵闹之声在城南街巷间响起??

白鸳竖耳听了片刻,瘪嘴道:“县主,又是那猪儿狗儿的歌谣,真是太不吉利了。”

秦缨叹了口气,“灾民口粮都顾不上,这些歌谣也无暇指摘了。”

白鸳抿唇道:“按如今这趋势,咱们各个世家间的粥棚也支应不了多久了,到时候可怎么办是好?这些百姓虽是可怜,却也愚昧,一旦断了吃食,还不知要怎样闹呢。”

秦缨忧心忡忡,“到那时,自然要请朝廷出面。”

说着话,马车一路回了侯府,秦缨二人刚进府门,门房便道:“县主,陆姑娘来了小半个时辰了,一直在等您回来。”

秦缨心弦一紧,忙快步去前院,待见到陆柔嘉,忙带她去清梧院说话。

走在半途,陆柔嘉轻声道:“这四日我按照方子捡了药,又熬又敷,试验了许多种药性,这才多耽误了些时辰??”

秦缨只有感激的,“本是不急的,劳你如此辛苦。”

待进上房,秦缨屏退左右,只留了白鸳守门,她还未开口,陆柔嘉先道:“县主,这三张方子,是按何顺序给公主殿下用?”

秦缨请她落座道:“按人证所言,我母亲当年主要内服药汤,但太医怕药材不够用,也开了外敷的方子,但据说一直未用得上。”

陆柔嘉黛眉皱了皱,“未用得上?”

秦缨觉出不对,“怎么?有何古怪不成?”

陆柔嘉将原方还给秦缨,沉声道:“这几日我反复试验,这三张方子用药并无不妥,内服的药方,更是十分温和,但唯有这外敷的药方之中,有一味名叫‘活商陆’的药材,多有毒性,绝不可内用??”

秦缨惊疑道:“倘若内服会如何?”

陆柔嘉眉眼凝重道:“若此药内服,短时内发热头痛,若用量过度,毒性加深,则会呕吐腹泻,抽搐窒息,严重者会胃脏出血,甚至窒息而亡。”

秦缨神色越来越严峻,待她说完最后两句,面上血色已褪得干干净净……

第207章推断

“当年的疫病叫疙瘩瘟,染病后,会高热、胸腹肿痛、上吐下泻,严重时还会呕血,有的人,肌肤也会生溃疡疱疹,但我母亲未生过……”

秦缨气息不稳道:“这活商陆的中毒之状,与疙瘩瘟的症状多有相似之处,若我母亲不是得病,而是中毒,只会叫众人以为她是染病而亡。”

思及此,秦缨目光微凛,“柔嘉,你是大夫,最清楚药材模样,可会有人用错活商陆?”

陆柔嘉眼瞳微颤,不忍心地摇头,“活商陆的根茎极好辨认,形似粗人参,有红色与黄色之分,红色毒性尤甚,要用此药内服,必须得煮制晒干,才能去除毒性,任何一个有经验的大夫,都不会错认此药,除非??除非是有意为之。”

陆柔嘉深吸口气,“此药中毒,还有个特性,一日半日误服些许,不至于会令人殒命,只有长此以往服用半月以上,才会积累至毒性难除,继而令人死亡。”

顿了顿,她谨慎道:“若真是活商陆之故,那的确有种可能,在你给我的内服方子之中,有一味名叫雾水葛的药材,这味药根茎皆可入药,常会切碎用于煎煮,而此药根部切碎后,与活商陆切碎后十分相似,便是大夫也要仔细才可辨别。”

秦缨身形一晃,简直难以置信。

陆柔嘉上前拉住她的手,“你别急,若是太医有意为之,那又是为何呢?总不是与公主殿下有私仇?或许、或许其间还有何误会未查清楚,我父亲说,他当年也见过公主几面,公主殿下是极温和仁善之人,谁会故意害她?”

秦缨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不错,没有人会故意害我母亲,但、但只怕有别的内情……”

见她如此,陆柔嘉很是心疼,往日都是秦缨替别人查案诉冤,如今,她早亡的母亲竟可能是被人害死,且事情过了十七年之久,这要如何探查?

她沉声道:“事发在丰州,又过了多年,这可难办了,缨缨,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秦缨强迫自己定下心神,“你已经帮了大忙了,剩下的事倘若不牵扯药理,便得由我自己去探查,好在如今有个人证,当年的些许细节,他或许知晓。”

她吁出口气,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些,“你不必挂心,真需要帮忙我自会开口,眼下这一切只是我们的推断,还没有证据佐证,我再探问探问。”

陆柔嘉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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