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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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我见到我们公司老板了!多神秘:以前没见过吗?
神秘小菜鸡:这次是集团大老板!
沈谧现实里看上去端庄优雅,可能跟游戏角色是个萝莉有关,打字的语气跟现实反差很大,而且每次跟师父聊天她的吐槽欲都会达到巅峰,像是有永远也说不完的话。
等她噼里啪啦打完十几行短句,师父说:你好像对他挺感兴趣。
多神秘:形容一下。
沈谧回想白天那个用桃花眼勾得她心神不宁的清贵公子。
打字回复:一看就是渣男。
本想继续跟师父分享她被“渣男”眼神勾得导致一个下午失魂的事,系统突然提示——
好友“多神秘”下线了。
帮会“多神秘”下线了。
您的亲传师父“多神秘”下线了。
……掉线了?
沈谧难得大方的烧着点卡等师父上线。十分钟后,师父的头像仍是黑的。
停电了?
师父经常挂机,但只要一下线,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是常态,这几年沈谧已经习惯师父的神出鬼没。她关掉游戏,躺床上用手机加班去了。
已经快十点,王薄真的很会来事,问她要白天的会议记录,又让她把客户的邮件打印出来扫描给他。
处理完临时指派的任务已经凌晨1点,王薄收到扫描件后来一句:“我还是直接看邮件吧。”
沈谧:“……”
当了近两个月秘书,沈谧感觉她已经无所不能忍了。
第二天上午,沈谧突然被一张调令升去总部办公室。
这事发生得史无前例,员工群轰动了一个中午。
王薄出了名的急性子暴脾气,被他使唤两个月能顶两年工作经验。总部正是用人之际,沈谧这么厉害被大老板调走太正常了。
——就是吧,王刻薄能忍得了?
大家今天都特别爱喝水,不停地“路过”王薄办公室,小周运气好,听见王薄敢怒不敢言的声音:“我辛辛苦苦培养的人你说调走就调走?我怎么就不辛苦,没日没夜让她加班那是为了锻炼她……怎么就成把一个人当十个用了?……我不亏心……你是说过暂时放我这儿帮忙带,怎么就成你的人了?”
“……我那不是以为小姑娘娇气不靠谱么,谁知道这么好使……我就要这种吃得了苦受得了罪还全能的,你再给我弄一个,不然我不干了……啥?你——”
没想到王刻薄也有舍不得放人的时候,沈谧这姑娘前途不可估量。
小周回到工位,见沈谧盯着屏幕,看上去很认真专注的样子。
实际沈谧是在发呆。
白纸黑字,大老板签的字。
沈谧看着调令上遒劲如银钩的“谢容琢”三个字陷入沉思。
不是她心眼小想得多,而是这事太过巧合,昨天刚踢他,今天就被调过去。
不过那一脚踢得是真不轻。
高跟鞋,飞起一脚上去,就算是大象腿也该青了。
京圈贵公子傲娇“矫情”点也正常,她的脚踢疼了他,被摁住穿小鞋……也不是没可能。
文件上要求她最迟本月20号前去报到,否则即视为放弃。
今天18号。
老板这么着急调她过去,沈谧怀疑她的倒霉体质又起作用,要去受罚了。
“沈谧,去总部算升职是好事啊,你怎么唉声叹气?”小周费解地看着沈谧,“你不会是有男朋友了,想留在这边吧?我跟你说你千万别心软,男人是不会珍惜你的付出的,遇到好机会就要立刻抓住,不能瞻前顾后,男人啊,就是女人事业的绊脚石……”
小周苦口婆心,沈谧全都听进去了。
没错,去总部是升职。
升职就要加薪。
被大老板折磨跟被王薄折磨,同样都是被折磨,为什么不挑一个更高薪的?
沈谧压低声:“周姐,你刚才说去总部会涨工资?”
公司内部不允许员工讨论薪水,但谁拿了多少大家私底下心里都有数,小周比了个数,悄声说:“要不是我老公在这边工作,我早就设法跟公司申请去总部了,在哪工作不重要,赚钱才是硬道理。”
沈谧立刻查询穗城市区的房租、消费水平、以及物价。
她租房押金押了两个月,整整五千,租不满半年一分不退,调过去只涨两千……等于白干两个月还得面临老板的小鞋。
划不来,不去了。
今天王薄难得给了沈谧点好脸色:“你考虑清楚了,这可是北京,走了再想回来估计得找个北京户口的男人嫁过来。”
“谢谢王总提醒,我会好好考虑。”沈谧已经决定不去总部,但没把话说死。
走不走,看您给不给转正涨不涨工资。
跟着王薄这种长了八百个心眼子的上司,沈谧耳濡目染“继承”了两百个。
王薄一下午都没冲沈谧发火,但一点儿也不妨碍沈谧加班到十点半。
回到出租屋,沈谧发现门打不开,被换锁了。
沈谧打电话问房东,才知道她的合租室友去见榜一大哥,上社会新闻了。
——已婚男子打赏主播过百万,原配暴打女主播。
房东连夜过来,说:“今天下午门口全是油漆,说了房子是我的,那些个缺德王八羔子没完没了,非说我护着小三儿。姑娘,你先去朋友家住几天避一避,等安全了再回来。实在不行,我把押金退给你,这房子我不租了,也不差这点儿钱,可别闹出人命。”
沈谧这才注意到脚下红得刺眼的油漆。她给合租小姑娘打电话,提示已关机。
“行。那阿姨,这房子我不租了。”
房租押金回来,成为沈谧坚定去总部的催化剂。催化了十分钟就膨胀变大,她决定赌一把。
——只要干到大老板心服口服,她就有出头之日。
沈谧给王薄打电话,表示她已经考虑好了,今晚就走,王薄没说什么,毕竟她目前的工作也没什么好交接的,挨得了骂就行,再加上那是总部的调令,王薄再狂也不敢跟谢容琢对着干。
挂电话之前王薄问她有钱买机票没,沈谧说没有,王薄说:“那祝你一路顺风。”就挂了电话。
沈谧:“……”
沈谧的行李不多,一只26寸行李箱足够装下她的全部值钱家当。她捡漏了一张第二天上午的火车票,坐了20来个小时的绿皮火车摇摇晃晃到穗城,是上午十点半。
下火车后脚底下仿佛还在摇。
沈谧拖着行李箱去地铁站找路线,准备先去公司报个到,再想办法找住的地方。
已经十月底,看到满大街的短裤短袖,沈谧默默地脱掉自己的大衣,找了个洗手间脱掉毛裤袜,补完妆把行李箱寄存在一家小超市,斥巨资拦了辆出租车去锐兴总部。
总裁办中午12点下班,沈谧不停地抬手看表,司机讲着tvb剧里粤语:“靓女,赶时间?”
沈谧:“对的,从这儿到锐兴办公大厦要多久?”
“至少也要三十分钟喔。”司机改说普通话。
好像来不及了……
“师傅,十二点之前能赶到吗?”
见她表情紧张,司机突然兴奋:“交给我!”说完迅速打方向盘钻进一条老街,弯弯绕绕,一个急刹车:“到了!”
沈谧感觉拍了部警匪片,抬手看时间,用时十五分钟。
“谢谢师傅!”
司机精神抖擞:“吾使!”
沈谧卡在最后三分钟跑进办公室,喘气呼呼道:“您好,我是从北京调过来的沈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