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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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气喘吁吁间,似乎下一刻就能背过气。他覆上她的眼睛,叹气:“你这个女人,简直”
他快速在她身上点了几下。
迷迷糊糊中,她渐渐倒在他的臂间,似极了破碎的玉娃娃,殷红的小嘴微弱的张开着。
他满意极了她这副昏睡的乖巧模样。
他慢条斯理地褪去她黏湿的衣裳,用柔软的白纱蒙住她的双眼、缠住她纤细白嫩的手脚。
汤池的后方,有一道暗门,那是他和她的极i乐之地。
清晨的金辉洋洋洒洒,透过半掩的竹帘、穿过浅蓝色的蚊幔,照在苏吟儿卷翘的长睫上。
苏吟儿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
昨夜哭得太久,她流转的美目有轻微的红肿和酸涩。
头顶是一片简单的蓝,暖玉做成的床头刻有繁杂的祥云图案,荞麦软枕的另一侧,隐隐有熟悉的淡淡荷叶香。
这是陆哥哥的卧房,而床榻上,只她一人。
她早已习惯,掀开被子的时候身子有些僵硬,似乎维持一个姿势许久没有动过;除了手腕和脚腕上的浅浅勒痕,她并无其他不适。
说来也是个怪事,只要她同陆哥哥在一起,她会睡得格外沉,醒来后总是不记得前一晚发生过什么。
那么私i密又亲昵的事情,她也羞于去问他。
不远处的窗边,陆满庭站在桌案旁、手里执着一只狼毫笔,背对着她写写画画。
黑色的锦袍裹着他紧实的肌肉,宽肩窄腰、线条流畅,无一不是矜贵。
他总喜欢穿深色的衣服,像深埋自己的喜怒哀乐一般,将所有的情绪和喜好全部隐藏。
桌案的一角,蛊子里煨着一只金色镶边的粉彩折腰盏,徐徐热气混着浓浓的药香从盏底升起。
陆满庭没有回眸,清冷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画卷上。
“醒了?先把药喝了。”
苏吟儿半坐在床榻边上,听见陆满庭的话,不仅没起身,索性钻回温暖的被子里,翻了个身继续睡。
陆满庭侧头,温雅的声线透着浅浅的不悦:“我不想说第二次。”
苏吟儿神色微伤,却没说话,撑着床头摸索着起身,磨磨蹭蹭的,一件粉色的裙袄穿了小半天。
她漫不经心地披上雪白的狐裘,一步一挪,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到陆满庭的身后。
陆满庭的眸光扫过她薄裘下未着棉袜的玉足,那一双脚儿生得美极了,轻蜷的脚尖,十个指甲盖饱满圆润,粉粉的,让他想起昨夜在暗室里的诱i惑。
他移开视线,修长的手指端起热盏,举高,将褐色的药汁倒入另一只金色的碗里,轻扣桌面,示意她快喝。
还是熟悉的铁锈味。
苏吟儿忍着不适,捧着金碗,仰头一口气喝下。
不烫不冷,温度刚刚好,是她能接受的热度。
喝了药,苏吟儿放下金碗,杵在原地,陆满庭从头到尾不曾瞧她,只专注着画卷上的一朵寒梅。
快画完了,还差寥寥数笔。
苏吟儿忽地按下陆满庭握着狼毫笔的手,缩进他的臂弯里,搂住他紧实的腰身。
房间里烧着地龙,暖暖的,便是赤着脚也不觉得冷,可陆满庭身上总是浸着一股刺骨的寒意,钻心的凉。
陆满庭的身子很明显一僵,似不懂她为何突然示好,眉梢吊着一股子好奇。
苏吟儿也不说话,如葱的玉指轻柔地拉开他的衣领,露出他白色的一尘不染的里衣,然后就着那里衣擦拭她唇角的药渍。
陆满庭剑眉微蹙,明净的眸里闪过一丝沉闷的不耐。
苏吟儿佯装看不见,再靠近多一些,狠狠一口,咬在他白净的脖子上,似张牙舞爪的小奶猫,恶劣地继续着昨夜没发泄完的怒。
面前的人始终静立未动,宛如一株寒松,站得挺i拔。
她不解气,齿间用力,直到口中传来浓浓的血腥味,直到在他脖子上留下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她才感觉到一丝快慰。
推开门,苏吟儿一声不吭地离去。
陆满庭静立在桌案旁,几息的恍惚后,左手抚过脖子上的咬痕。
指尖的颜色殷红,他勾了勾唇,不甚在意地拢了拢衣领。
“长牙了。”
苏吟儿离开后没多久,风离进来了。
风离:“找到了,小姐的兔子冻死在窗户外面。昨夜雪太厚,盖住了尸体。”
陆满庭“嗯”了一声,将才绘好的寒梅图挂在书架上。
寒梅清冷,开在大雪纷飞的冬季,不与繁花争奇斗艳,却有着冰清玉洁的傲骨,宁可迎着寒风颤颤巍巍地绽放,也绝不贪恋春日的温暖。
一如他的吟儿。
风离:“是否需要属下向小姐解释?”
陆满庭摆手。
这扣在他头上的屎盆子是解释不清了。
风离神色微顿,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请帖,恭敬地呈给陆满庭。
“这是大理寺的汪正卿送来的。”
后日是大理寺汪正卿夫人的生辰。
汪正卿以此为由,大办宴会,但凡朝中有些官职的都邀请了。
沈家的案子正在风口浪尖上,大理寺作为最后复核的司法机构,不可谓没有关系。
汪正卿此番操办宴会,刑部尚书、左右都御史都在。
三堂会齐,定是想给陆满庭一个下马威。
陆满庭威压的气势紧逼,极为不屑地打开烫金的邀请帖。
——呵,还请了他的小未婚妻。
陆满庭嗤笑,将邀请帖随意扔弃在桌角。
风离抱拳:“另外,小姐自昨日从庙会回来后,四处寻找胡蛮族的资料,且多次提及她生母。”
陆满庭眸光晦暗,望向斜对面的浅月阁。
浅月阁里,姣好的丽人儿无精打采地倚在贵妃踏上,单手撑着饱满的下巴,目光戚戚,巴巴地望着窗外,似是哀愁。
想起她的身世,陆满庭的心底隐隐升起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