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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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苏吟儿的声音很轻、很淡,却比黄昏的钟鸣还要震耳;

    她言语中不容拒绝的坚定,像是草原上驰骋的野马,黄土泥沙间,极是难驯。

    那一室的暧i昧和旖i旎宛若绚烂的烟花,绽放后消散得无边无际,只剩下漆黑的夜空。

    陆满庭极缓慢地闭上双眼。

    这个过程很难熬,苏吟儿猜不透陆满庭的心思,只感受到他似乎憋着一口气,瘆人的凉意渐浓。

    再睁眼,陆满庭好看的丹凤眼微眯,明净炳然的眸中是惯有的温润。

    他淡笑着,贪恋地爱抚她绝美的娇颜。

    光洁饱满的额头,纤长浓密的眼睫毛,若秋水般的无瑕双眸,殷红甜蜜的双唇每一寸光滑细腻的肌肤,在他的指腹下温柔地划过。

    陡然,他覆上她的眼睛。

    黑暗袭来,苏吟儿看不见面前的人,看不见她的陆哥哥究竟想做什么。

    灼灼烛火下,将她拥在怀中的清冷男人,残忍地将另一只手伸向她雪白的颈项。

    她的颈项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美到发光,美到让人忍不住想摧毁。

    他泛红的眼凸起,眸光狠戾,昔日温和的外表毁之殆尽,似一头发了疯的狼,将所有病态的心思一一展现。

    却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猛地缩手。

    不过几息,他掩下心中骇人的惊涛巨浪,平静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松开她,笑地昳丽且优雅。

    “好,我带你去。”

    苏吟儿呆怔了一瞬。

    光亮有些刺眼,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何陆哥哥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雀跃着,欣喜地缠住他,一遍又一遍地问:“真的吗?真的吗!”

    陆满庭坦然地点头。

    苏吟儿还想再多说些什么。

    她想知道后日都有哪些人去,她该穿哪件衣裳最得体,她又该注意些什么。

    可话还没说出口,陆哥哥已经为她披上了雪白的狐裘。

    “夜已深,改日再画。”

    清清冷冷的声线,一如寻常;许是怕她多想,陆哥哥还在她头顶揉了揉。

    苏吟儿知晓他忙,叮嘱他早些歇息,临走之时还娇滴滴地问他要不要吃宵夜,她去煮。

    他说不饿,拒绝了。

    书房内,就剩下陆满庭一个人。

    陆满庭沉沉地看向桌案上笼子里的金丝雀。

    这是一只红金翅,全身呈现出艳丽的红,是番邦送来的稀罕物,从前他很是喜爱。

    自从上回他折断它的翅膀后,这只雀儿病恹恹的,半死不活地瑟缩在笼子里,没死,吊着一口残气。

    陆满庭冷冷地扫了一眼:喂不熟的东西!

    大理寺正卿夫人的寿宴,很快就来了。

    出门前,苏吟儿端坐在铜镜前,由洋桃领着一众丫鬟伺候她梳妆打扮。她素来不喜欢热闹,加之前几日才出过府,宴会于她没什么吸引力。

    她想要的,莫过于能找到些娘亲的消息。

    洋桃怀里捧着一件小立领的加绒裙袄,裙袄是明艳的粉绿色,外罩一层透明的白纱,白纱上缀着颗颗耀眼的流珠,是京城当下最时兴的款式。

    洋桃身后站着一排小丫鬟,小丫鬟手里拖着各式精美的匣子,匣子里全是金贵繁重的首饰。

    首饰盒里躺着七彩步摇、桃花簪、祖母绿耳坠、翡翠玉钩花手镯全是最贵重、最夸张的稀罕物。

    苏吟儿连连摇头:“太招摇了。”

    这些比上次那对血红色的镶金翡翠耳坠还要招摇。

    洋桃笑了:“别呀!您今日去的可是最爱比较的女人堆,哪能落下风头!”

    苏吟儿没反驳,却还是挑了款式最简单的发簪和耳饰,不过都是艳丽的大红色。

    她不在意比较,但还是会顾及陆哥哥的喜好。

    洋桃拗不过她,将粉色的桃花簪斜着插入美人髻。

    “小姐呀,安国君现下可疼您呢!”

    不仅带小姐去庙会,还带小姐参加同僚的宴会,这是打算将小姐公之于众呢!

    洋桃让丫鬟们都下去,神秘兮兮地对苏吟儿说:“您要不借机同安国君说说,把婚事给办了?”

    苏吟儿哪里不知道洋桃的心思。

    关于她和陆哥哥的婚事,她不着急。她相信陆哥哥定有安排,不会委屈她的。

    她想求的是能够自在出府,陆哥哥不再像从前那样事事管束她。

    苏吟儿:“洋桃,有关我的生辰礼物,你说我什么时候提出来,会比较合适?”

    洋桃以为苏吟儿说的生辰礼物是指婚事,喜道:“自然是主子高兴的时候呀!”

    陆哥哥高兴的时候?

    他和同僚们一起喝酒的时候,应该是高兴的吧。

    苏吟儿出府的时候,由洋桃和清秋陪着。

    纷飞的白雪下了一整晚,整个京城裹着耀眼的白。

    阳光甚好,从遥远的天边破云而出,金灿灿的,拂过寒冽的空气,泛着浅浅的暖意。

    马车里,苏吟儿和陆满庭相对而坐。

    不同于上次去庙会时的低调,今日这马车极尽奢华。

    马车主体用上好的金丝楠木而建,四周扶手雕栏玉砌、窗花细致精美,八盏绘着“陆”字的花灯从芜殿式屋顶垂下,随着前行的马车荡起招摇的弧度。

    马车里暖炉生烟、余香寥寥,长垫上铺着雪白的狐裘,地上是绣着牡丹花的红色绒毯。

    苏吟儿端坐在窗前,纤白的手指拂过金色茶盏的帽檐,却也只是蜻蜓点水,忽地缩回她宽大的袖摆中,片刻的迟疑后,又悄悄搭在怀中的暖手炉上。

    陆满庭凑近了几分:“怕?”

    男人离得近,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莹润的脸颊上,痒痒的,仿佛她一抬头就能碰到他根根分明的眼睫毛。

    她抿着唇,瞧着他衣摆上的六爪龙纹,思量了几息才缓缓开口,那双如水的美眸娇怯怯的。

    “怕做不好,让陆哥哥难堪。”

    陆满庭清润的眸底晦暗一片。

    他执过苏吟儿蜷缩的纤手,托在他温暖的掌心,用略带老茧的指腹,一点一点,抚去她手心里紧张的汗渍。

    他的声音素来的温润:“忘了我前几日是如何同你说的?”

    他说,除了他,她无需攀附任何人,更无需讨好任何人。

    陆满庭解下他腰侧的墨绿色玉佩。

    这块玉佩呈长方形,通体透亮,正面的六爪祥龙腾云驾雾,背后刻着精致的小篆“陆”字。

    这是他身份的象征。

    他将这块玉佩仔细地系在她玲珑的腰侧。

    大庸国的女子多不带玉佩,尤其是未出阁的女子,常以玉簪、玉镯等作为配饰。

    玉佩乃男子的贴身之物。

    男子的玉佩系在娇小的女子身上,显得异常突兀,却格外地显眼。

    “你若是不喜,回府后再取下来,”

    陆满庭勾起她的下巴,目光似刀锋般锐利,带着压迫说道,“记住了,我安国君的女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便是有不对,也只他一人可以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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