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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清桉自然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李思佳,那天晚上光线暗,全程停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到五秒,加上这会她脸还是浮肿得厉害,清一块紫一块的,他完全没有认出来,漫不经心地收回了目光。

    这样的态度,落在李思佳眼里,只剩下轻蔑。

    她抖得很厉害了,岑遥适时上前,挡住她胆战心惊的视线,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从她手里拿走钥匙扣,“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特地下来做什么?”

    李思佳哆嗦着说不出话,岑遥笑着回头,对另外两人说:“我先送她回去……陆先生,如果你要和我们一起吃晚饭的话,得麻烦你再等我会。”

    陆清桉了然,轻笑着颔首,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岑小姐放心去送人,我是不会把你妹妹拐跑的。”

    和平时程式化的笑容不同,这会流露出罕见的少年气,仿佛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歧桑多看了两眼,这微妙的神态,岑遥看在眼里,眉心不着痕迹地一蹙。

    岑遥走后,空气只安静了几秒,不知道谁在听歌,歌曲外放,张悬的《如何》——

    你要如何原谅此时彼时的愚蠢

    如何原谅奋力过但无声

    唱到“无声”的下一秒,歧桑在男人松散的注视下开口:”你叫lu qingan?哪个qing,哪个an?”

    “'清道桉列,天行星陈'的清桉。”

    后来歧桑上网查过,才知道这句词出自张衡的《东京赋》,而“清桉”在其中的意思是:清微淡远,握瑜怀瑾,洁白无瑕。

    见她还不明白,陆清桉用眼神示意:“把手给我。”

    歧桑犹豫了下,照做。

    她手掌不大,指节纤细,陆清桉多看了会,然后倾身,自然而然地压平与她的视线,在她细腻柔软的掌心印下自己名字。

    等到微凉的指腹离开后,歧桑回过神,“我叫歧桑。”

    陆清桉笑起来,之前歧小姐歧小姐的叫,他能不知道吗?

    片刻听她又补充道:“歧路的歧,桑葚的桑。”

    歧桑不由分说地拉过他的手,在他宽大的掌心处,一笔一画地描绘着这两个字。

    像是非要让他记住。

    陆清桉心微动了下,短暂失焦的眼睛里,映着女生执拗的脸,思绪回笼后,迎接他的是深海一般的眸。

    她的眼睛过于干净直白,仿佛是块未经雕琢的玉,什么心事都能一览无余,就比如她刚才这行为,直白地透过虹膜传递出“你撩我一次,我得还你一次”这层意思,坦坦荡荡,又透着一种我行我素的乖张范,骨子里满满的不服输的劲。

    故作老成的姿态,容易让人忘记她今年也不过二十出头的事实。

    歧桑又问:“你几岁了?”

    “大你七岁。”

    她简单做了加减,“二十八?”

    他竟然从她那语气里听出“原来已经这么老了”的意思。

    “看不出来。”这姑娘点评了句。

    “那你觉得我像几岁?”

    “27。”

    多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张嘴,陆清桉无奈勾唇,眼里掺着不太分明的纵容,“能不能捡些我爱听的话说?”

    不受控制的,他抬起了手,捏住她血色不足的嘴唇。

    触感是出乎意料的柔软,像有层电流,无声地在两人间来回横窜,激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歧桑生生愣在原地,以至于没听见他接下来的一句“冒犯了”。

    -

    这个点路上正拥堵,车被扔在医院,三个人步行去吃的晚饭。

    陆清桉故意放慢脚步,饶是如此,俩女生始终在他身后,保持着近两米的距离。

    路上手机响起,他摁下接听键,毫不避讳地谈论着工作上的事。

    一通电话结束,目的地也到了。

    不是岑遥说的面馆,也不是歧桑随口胡诌的路边摊,而是一家连锁粥店,门店不小,整整齐齐地横着数十张长形木桌。

    赶上饭点,店里只剩下一处空位,靠里的位置紧挨着一台立式空调,陆清桉自觉坐过去,剩下岑遥和歧桑坐在同一排。

    菜单上不只有五花八门的粥,还有不少小吃,点了三碗皮蛋瘦肉粥后,岑遥又加了几串烧烤和一份酸辣无骨鸡爪,陆清桉什么也没添,而是先问了句:“你呢?”

    话是对歧桑说的。

    歧桑摇头说不饿。

    他若有若无地嗯了声,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击几下,然后提交订单。

    岑遥抓住空档,先他一步买单。

    俊男美女的组合格外吸睛,不断有人看过来,气氛被渲染得有些诡异。

    岑遥打破沉默,主动挑起话题,“陆先生是本地人?”

    “外祖父母是本地人,我从小在北城长大。”

    “那这次来沪城,是看望外祖父母的?”

    “一部分原因。”

    岑遥哦了声,继续问:“对了,陆先生你是做什么的?”

    “普通生意人。”

    语气里毫无优越感,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他们交谈的时候,歧桑莫名产生一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百无聊赖间,只顾盯着木桌上细密的纹路看,然后才是他搭在桌面上的手臂。

    见他手肘弯了下,宽大的手掌搁在桌角,腕骨格外突出,手背上青筋脉络交错,有道细长的疤痕隐匿其中。

    她不觉突兀,像悬崖缝上盛开的蒲公英,万事万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破碎和坚毅也是可以共存的。

    岑遥突如其来的一句,打断了她飘忽的思绪,问的是:“陆先生,有女朋友吗?”

    “暂时没有。”陆清桉说。

    一个是故意试探,另一个将计就计、顺着话茬往下说,一来一回的几句话里很难捡出有几个字是真心实意说出来的。

    菜陆续上桌,充满试探性的话题不了了之,歧桑只吃了几口,陆清桉看见她停下筷子,自己也停了,擦了擦嘴问:“不合胃口?”

    仿佛他才是那个请客做东的人。

    “不能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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