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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脖颈又细又长。她想起之前听舞团的人说起一件事:有人前不久在酒店撞见新来的艺术总监,身边跟着一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女生,起初只看到一截背影,下意识以为是他正在读大学的女儿。
隔天早上,又看见这两个人从同一间房里出来,撞见奸情这人才发现了端倪,这女生并不是他女儿,是完全陌生的一张脸,散发出来的气质完全不同。
她女儿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而这女生言行举止处处透着讨好意思。
后来才知道,她是艺术总监包养的大学生,今年舞蹈学院的新生。
人前把女儿当成掌上明珠宠是真的,人后包养和自己女儿年龄相仿的女大学生也是真的。
那时,她没来由地想起了麦卓辉。
两个人都道貌岸然到了令人作呕的地步。
歧桑把高脚杯里的红酒全都灌进喉咙,是辛辣的,呛得五脏六腑都疼。
陆清桉不知她和麦卓辉之间的恩恩怨怨,只觉她现在这副模样很像偷喝大人酒的孩子,一阵有趣,笑着替她拭去唇边的酒渍。
没擦彻底,红唇上还沾着水珠,如昼的灯光下亮盈盈的。
歧桑想说什么忍住了,服务员上来替她倒了第二杯酒,她盯住葡萄紫的液体发了会呆,连陆清桉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到。
陆清桉回去后,没在座位上见到歧桑,以为她也去上洗手间,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也没见人回来,这才留意到她搭在椅背上的羊绒大衣失去了踪影,问过服务员才知道,人是在他回来前离开的。
陆清桉又一次想起那天晚上的不愉快,她的情绪总是这样转变得如此突然,让人摸不着头脑。
之后的十多分钟,他给她发消息没回,打电话也不接,就差托人定位她手机了,绕了餐厅一大圈,终于在喷泉边上瞧见了她。
身前一片光被挡住,歧桑慢腾腾地抬起脑袋,两秒后才和他对上视线,踉跄着起身,什么也不说,就扑进他怀里。
清爽的尤加利叶味道混着她身上的酒味,浸入鼻尖,她莫名觉得自己得救了,额头抵住他胸膛,另一只手紧紧攥住他衣服,试图从他身上攫取些力量,呼吸深深浅浅交替进行。
好半会,才缓慢松开手,伏在他胸膛看他,一双眼睛雾蒙蒙的,有几分醉态,好像在问:你怎么来了?
她呼出的热气,夹在呼啸的寒风中,穿透陆清桉自认为厚实的衣裳,一点点地侵入肌肤,他的心跳频率陡然加快,片刻轻声问:“怎么了?”
“你不在的时候,我好像喝多了。”歧桑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不到两秒,一个重心不稳,朝喷泉那栽去。
陆清桉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然后将人结结实实地揽进怀里,见她鼻尖被冻得通红,单手替她拢好围巾,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露出一双茫然的眼睛。
他微凉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有些痒,歧桑抬手,半眯着眼挠了下。
这一细节动作,被陆清桉注意到,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仿佛她挠的不是她自己的脸,而是他胸腔里那颗正在疯狂跳动的心脏。
“一共喝了多少?”他把话题拐了回去,因为再不转移注意力,他怕是真的要栽了。
歧桑撤出他的怀抱,歪着脑袋想了想,罕见地流露出几分稚气。
“三杯红酒。”说的三,却伸出了两根手指。
陆清桉调侃了句,“三杯就倒?”
“我酒量不太好。”
“不好还喝?”他曲指扣了下她额头,略带宠溺的动作,“喝醉了还到处乱跑?”
生怕他突然又来一下,歧桑忙不迭退开几米,捂着脑门委屈巴巴地说:“里面闷,我想出来透会气。”
陆清桉自然没有真的要责怪她的意思,尤其是对着她现在这副无辜又无害的模样,重新把人揽进怀里,语重心长地教育了句:“也得亏是我在你身边,你这么没有戒备心,要是遇上个坏人,我看你怎么办?”
她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危险。
勾人违法背德的危险。
歧桑看着他,问:“你还不够坏吗?”
嗓音没有被酒精熏坏,细细软软的。
听着像质问,又像条件反射地随口一问,成功把陆清桉问住了。
他要是不坏就不会来招惹她,可他要是足够坏,也不至于他们现在还停留在简单的吃饭约会上。
看吧,他连坏都坏得不够彻底。
“桑桑。”没来由的,他就是想这么叫她。
后腰有股力量覆盖而来,她含糊不清地嗯了声,皱着眉头,一脸困惑的样子。
陆清桉说:“想对你做点坏事。”
深邃的眼里藏着什么,比如某些暗潮汹涌的电流,比如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隐晦情愫。
不问可不可以,也深知趁人之危,绝非君子所为,他的气息还是直接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