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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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将温润的目光从萧练的后脑上移开,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萧练盖好被子,继续一声不吭地独自郁闷。
昨夜他将南北塞进被窝之后,本以为两人会就此安心睡觉了,可谁能想到,夜里的南北竟兽|性大发,直接从被窝里蹿了起来,而后毫不犹豫地钻进了他的被子里。
非但如此,还……
萧练伸手碰了碰颈侧被咬得微微有些刺痛的红痕。
当真是诡计多端,实非人也!
宋茗启近日来得有些勤,只不过南北对他不算上心,故而便没发现他几乎日日前来的这件事。
“南北,你在家吗?”宋茗启敲敲南北家的院门木柱。
他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毕竟从一大早开始,他就已经偷偷守在哥嫂家的院子里,只等一个可以跟南北好好说说话的时机了。
“小宋先生?”南北从与育苗房里探出头,见是宋茗启,这才放下锄头,从院里走了出来。
“南北,我……”
要不是手中拎着东西,宋茗启怕是又不知道自己的手脚应该放在哪里了。
见南北出来,他紧忙咽了下口水,生怕表现得不好,引得南北生厌。
“昨日回去之后,我跟我爹娘谈过了。”宋茗启明白南北在意什么,因此便打算跟他说完这件事,再讨论自己心里惦记的事。
南北以为宋茗启今日是专程来告诉自己结果的,于是点点头,目光落在宋茗启的脸上,等待着下文。
被那双墨色眼瞳认认真真地注视着,宋茗启一时更说不出话来了,缓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道:“我娘说自己那日确实冲动了,不该对嫂嫂动手。”
南北透过宋茗启的眼睛,看见了宋母并算不得真诚的敷衍。
“小宋先生,我敬他们是长辈,所以并未把事情闹得太难看,若是日后还会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不会再顾及你爹娘的颜面,定要让村里的人都知晓他们的真实面目。”
南北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说得有些过分,但单看宋家爹娘为难何欢的程度,就可以判断出他们是个冥顽不灵的性子,倘若被两个儿子随便劝劝就能改正,想来也不会对何欢动手了。
“好……我会继续劝他们的,”宋茗启实在无法抗拒南北眸中的沉静冷蕴,边应边往外走,“我现在就回去劝他们,你等我的好消息,我会让他们对嫂嫂好的。”
没等南北说“不必操之过急”,宋茗启便消失在了村口的小路尽头。
这边宋茗启刚走没一会儿,何欢就贼眉鼠眼地从自家的院子里钻了出来。
见他的表情,显然是并未听见南北和宋茗启之间的对话,而是有自己的事情。
趁南北进屋取水瓢的间歇,何欢紧忙推开大门,进了院儿,站在堂屋门口等着南北从卧房里出来。
“阿欢?”南北一路被何欢拉回到了自己家里,奇怪地问道,“发生何事了?”
何欢神秘兮兮地关上了门:“你和那小倒霉蛋昨晚发生什么了?”
方才站在廊下时,他瞧见窗口大开的卧房里,颈侧印着红痕的小倒霉蛋正躺在炕上,一脸呆滞,两眼茫然。
“我们两个……能发生什么?”
但其实说起这事来,南北自己也觉得有点蹊跷。
今早起来的时候,他不是没有瞧见萧练颈上的印痕,当时他只当是虫蚁咬的,并未太过在意。
然而现在被何欢一提醒……南北迟疑着抿抿嘴唇。
他从未饮过酒,昨日是第一次,听了何欢的话喝了几碗之后,居然连自己是如何回到家、脱了外衫躺进被窝里的事都记不清了。
难不成真的如何欢所说,他对萧练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应当不会。
南北摇摇头:“我昨日回去便睡了,哪里可能发生什么事情。”
何欢的脸上立刻露出了“鬼才信你”的表情。
他说话向来直截了当,在家里养了几天的精神,今日也终于有了充足的时间来操心南北的感情。
南北性子单纯,喜欢谁、不喜欢谁,更是一眼就可以让人分辨得一清二楚。
这段时间,他花在那个小倒霉蛋身上的心思,只要他不瞎就看得出来。
但惦记好友终身大事的何欢此时还顾不上吃醋,他一拍南北的肩膀:“所以北北,你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若是真的喜欢,兄弟可就要替你加把劲了。
被人当面挑破了心思,南北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个彻底。
可转念一想,何欢总是很有办法的,或许真的能帮他心想事成。
毕竟每次瞧见何欢和宋茗深你侬我侬的场景,他都会心生羡慕得厉害。
南北迟疑了半天,最后用力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