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城（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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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

    红衣女人竟然改变了弹道！

    冯纪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她刚才分明看见那颗子弹像是在半空中遇到了阻力，再然后就是飞速回转，最后竟然洞穿了913的肩胛骨，打出去的六粒子弹竟然全部打回了913身上！

    红衣女人依然是一副逗弄玩物的表情，她再次美美的吸食了913的灵魂，然后毫不留情的丢开913，913还活着，子弹和枪本就是他掌控的灵魂力量凝结而成，在打中自己后子弹就回归力量状态，就连伤口也及时治愈了。

    但他缺失的灵魂回不来了，他的目光变得呆滞、麻木，失去了属于人类该有的神采。

    他被一条蛇尾卷了出去。

    冯纪不知道他们会被送去哪里？会死吗？

    990浑身都在哆嗦，颓然下来，“完了，完了，连枪都打不到她，我们怎么可能赢？”

    显然，他应该有和913一样的依仗，所以此刻才会更受打击。

    冯纪没有依仗，如此情况下，她只觉得很恐怖，990却已经绝望到失去斗志，整个人都颓靡下来。

    其实作为21世纪的现代人，冯纪第一个能想到的杀伤力武器也是枪炮原子弹，她实验灵魂力量的时候也想过制造一把枪，有一个是一个，现实却告诉她，枪在这里也没用。

    这一刻，冯纪和990心意相通，都感受到了同样的压力和恐惧。

    她有心劝了两句，结局未定，或可一拼呢？但是990的心神早就飞走，根本没听进冯纪的话，他呆呆的说，“我不想死，我女儿才两岁……”

    冯纪也不想死，她奶奶才六十。

    990被推了上去，他被红衣女人刚才露的那一手震慑，这会儿脚步虚浮，斗志溃散，毫无疑问，他输了，被蛇尾人拖下去时的状态比913还要糟糕。

    终于轮到冯纪了。

    她看着被拖走的930，又转向看台，在那里，有一块和欢呼叫嚣完全不同的地方，那里零星坐着五人，无论输赢，他们都没有任何表情、动作，看起来像木偶一般。

    通过传承记忆得知，只要服从规则，就算违反规则也不会因为被吸食灵魂而立刻去死，每一个低等物都有七次机会，只有在第七次被吸食之后，才会彻底沦为傻子，然后被清扫队统一拉走。

    角斗场的就没这么幸运了，渎神者只有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

    冯纪被蛇尾人推上角斗场。

    她的脚刚踏上角斗场，就感觉到一道恐怖的力量威压袭来，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跪拜、臣服，压得她快要抬不起头来。

    ——这不是规则的力量，而是属于红衣女人的力量。

    冯纪干脆懒得动了，她现在连呼吸都困难，走两步更是费力，不如节约点力气。

    不能先发制敌，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而且真要说起来，冯纪也没什么战斗经验，她只是反应比别人灵敏一点，跟着体育老师学了一点点防身术，真要算起来，和触手人那一架是她打过最激烈的架了。

    十秒钟过去了，红衣女人和冯纪都没动。

    看台上，神的跟随者们不耐烦了，几个猪头人趴在栏杆上大喊：“愣着干什么！”

    “快吃了她！”

    “这些该死的渎神者都该死！”

    “……我眼花了，那个渎神者是不是瞪了我一眼？”

    冯纪觉得他们不像是神的跟随者，更像是魔的跟随者，恶魔也不过如此了。

    然而吸食灵魂在规则城是最真实的常态，就和她要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从属之上不认为吸食低等物和渎神者的灵魂有罪，就像人类不认为吃肉吃菜有错一样，这里的战斗只怕也和斗蛐蛐没什么区别。

    但是低等物明明和他们一样有血有肉有思想，凭什么要被划分为食物？

    不过这会儿也没时间容她多想，“刷！”

    触手转瞬即至，冯纪深知其中威力，哪里敢接，几乎是驱动全部力量，脚底一蹬，扑向一旁，一连几个翻滚，躲开了触手的攻击范围。

    “啪嗒——”这触手抽在地上，地面瞬间留下一道深约三指的凹痕，黄沙漫天，看得冯纪倒吸了口凉气。

    兄弟们，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