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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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掌柜无奈道:“这些年,好生意都让康安抢走了。”君生无间道:“全部家当都拿来押这批果子,看来这价格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你小子……”老掌柜摸着胡子笑咪咪地看着他。
君生无也间不气,上辈子他虽然没经过商,东西还是时常会买的。心情愉悦时,价格高一点低一点都没那么重要了。
临走时,老掌柜突然问他:“对了,你留种了吗?”
“留种?”君生无间疑惑道。
“看样子你是没留了。”老掌柜问他:“你不是说你找到了一处长这果子的好地方。既然是好地方,再种些回去,明年不就又有了吗?”
君生无间恍然大悟,“老道友说得是。”
老掌柜拿出一个寒蕴果来,指着果子上面的小凹孔告诉他:“把果子切成块,每块果子上都要留这么一个小孔。若你那地方真的好,它会长得很快的。”
君生无间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我一个果子都没留。”
老掌柜摸着胡子笑道:“我这儿多啊,买点回去。”君生无间听着,刚想数一数果子上的小孔数量,就又听他说:“只是我这果好,价格自然也不便宜。”
君生无间深了口气,诧异地看向他,“你该不会是想加价?”
老掌柜笑出了声,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写满了得意,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君生无间抿着唇点点头,“想得倒挺美。”
老掌柜问:“如何?要不要买点回去?”
君生无间瞥了他一眼,背起小花就往走,“我上山挖去。大的没有,小的还找不到吗?”朝他挥了下手,“告辞。”
老掌柜双手揣在袖子里,亲自把他送到了铺子门口。
出了药铺,君生无间径直去往城东刘记铁匠铺,心底也没再纠结刚才的价格到底亏不亏。就冲那老头愿意提醒自己还能再种回去这一点,对君生无间来说,就不亏。
雨仍未停,来到老刘的铁匠铺时,铺子里刚好没有客人,老刘依旧在埋头打铁。
君生无间撑着伞,小花趴在他肩上,逆着光在门口叫了声:“师傅。”
老刘转身,仍是板着个脸,应了声:“来了啊。”
君生无间收起伞后来到屋中,随口寒暄道:“您忙吗?”
“忙啥,还是老样子。”老刘取下自己打铁时绑的围裙对他说:“快到晌午了,我去做午饭。”
“不用麻烦了师傅,”君先间赶紧说:“我来就是想问问,前些时日,是不是有个朋友来您这儿取了一把刀?”
“那也得先吃饭。”老刘不由分说地去了的后屋。
“我去帮您。”君行无间只好先留下,把小花放下后,跟着他去厨房。
“没什么好帮的,你……”他顿一下,才继续说:“你去隔壁看看那丫头吧。”说完也不多作解释,闷头进了厨房。
君生无间坐在铺子上,有些为难。他既无心与那姑娘交好,现在又特地去找她,岂不是更伤人家的心。再说了,去了又如何解释?告诉她说自己已不君末,她的小末哥早就没了?
思及此,君末那缕残存的意识又开始苏醒,连带着心口隐隐作痛。
正感觉不舒服时,手上突然一疼,一低头才发现小花在他出神时跳到了他怀里,此刻两颗尖锐的牙正狠狠地咬在他手掌边沿。
他忙收回手,看着手背上两个被它咬出来的两个小圆坑,皱眉道:“干吗突然咬我?”
小花只是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头转向了一边。
君生无间捧着它的头,让它看向自己,“你咬我你还生气?讲不讲道理?”
它抬起眼皮又看了他一眼,固执地再次将脸侧向另一边。
君生无间轻抚着它的背,微微一叹,低声自语:“按理说,我占用了人家的身体,理应替他照顾好他在乎的人。但感情的事又怎能勉强。她父母本就不同意他俩在一起,我又搬到乡下去了。不去见她,她就更明能明白我的心意。”
小花听着,忽然伸出舌头,在他被咬出牙印的地方轻舔了两下。
猫的舌头上带着倒刺,感觉有些发痒。君生无间这才想起来,他还从来没见过小花舔自己的毛,以前他见过别人养的小猫,不光爱舔毛还爱舔自己的脚丫子。
心想大概是小花有了灵智,觉得那么做不卫生。便挠着它的下巴,侧目问道:“你是以为我要去看那姑娘才生我的气?你也不赞成我去看她?”
小花用双手捧着他手,拉到自己头下,枕在他的掌心中。用力地蹭了几下后,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既然你也不赞成我去,看来我的确不应该去。”君生无间如是说。
老刘将饭做好了,和以往一样摆在铺子上来吃,以免吃饭时来了客人。君生无间见他没给小花拿碗,自己去到厨房拿了只碗,盛了半碗饭。老刘见状也只说了声:“你倒是把它看得要紧。”
他摸了摸小花的脑袋,告诉他说:“它叫小花,现在是我亲人。”
老刘给他俩倒了两杯酒,端起来和他碰了碰杯,一口干下后问他:“搬去哪里了?”
“五十里外的偏岵村。”
“那是挺偏。”
君生无间替他把酒满上,又听他问:“还习惯吗?”
“挺习惯的,没打铁费力气。”
老刘看了他一眼,吃了两口菜,又问:“去看了吗?”
伴着一口辛辣的烈酒入喉,君生无间摇了摇头。
“真不打算跟她好了?”
“嗯。”
老刘也不再勉强,沉默地喝酒吃菜,酒过三巡后突然说道:“年轻时以为自己有很多机会,等到我这个年纪才发现,人生只剩下遗憾。”
君生无脑中突然闪过那把刺穿自己胸膛的长剑,和那道喷洒在白衣上的刺眼的血迹,端起酒杯,大干了一口。君末以前少喝酒,酒量不佳。他这猛地一口灌下去,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