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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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鸢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对着面前的林立的高楼发呆了一分钟。

    她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这里的建筑和她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但她却诡异地感到熟悉。就像现在路上正川流不息的长条状铁皮箱子,她应该从未见过,但却知道那是种出行工具。

    无暇对这些怪异之处再多深思,她要快点找到庆殊才行。

    这里是庆殊的梦魇之境,应该不难找到他才对。这样想着,棠鸢又朝前走了几步。远处,一阵铃声响起,铁门打开,一大群孩子从高大的建筑里涌了出来。

    在一堆看不清脸的面孔中,棠鸢一眼看到了她想找的那个人。她飞快地朝庆殊跑过去,挤在路上的孩子很多,棠鸢已经尽力闪避,但还是没能避免和路过的孩子碰上,但她的手臂碰到那孩子的瞬间,却直直地穿了过去,没有半点实感。

    棠鸢停下了脚步,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难道,自己在梦魇之境中没有实体吗?她怔楞在原地的瞬间,又有几个孩子朝她的方向跑来,径直穿过了她的身体,跑远了。

    这下她确信了,自己确实没有实体,别人也看不见她。

    棠鸢一个愣神的功夫,就发现把人给看丢了。她有些急,但现在人流太多,她一时也找不到庆殊了。

    绕了好一会儿,终于又让她看到了庆殊。那小小的身影背着个黑色的书包,正要拐进一条巷子里。棠鸢赶紧跟了上去。

    快要追上庆殊时,棠鸢反倒慢下了脚步,这个梦魇之境里的庆殊,看起来有些不一样。虽然那张脸正是他百年前刚刚拜入她门下的模样,但他的头发短了许多,身上穿的衣服也短短的,露出个胳膊和小腿。有些怪异,却又莫名的熟悉。

    庆殊现在回到了孩童时期,那现在这里就是冉遗所说的善境了。

    前面走着的庆殊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几个高他一头的孩子挡在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几个孩子的脸在棠鸢眼里是模糊不清的,她也听不清那几个孩子对庆殊说了些什么,就见为首的那个狠狠地推了庆殊一把。庆殊被他推得摔坐在地上,那几个孩子没有就此收手,而是扑上来对他拳打脚踢。

    棠鸢又惊又怒,上前挡在庆殊面前,想阻止那几个孩子的恶行。但那些拳头还是穿过她的身体落在了庆殊的身上,她的心里升起一种无力感,现在的她好像什么都做不到。

    等那些孩子终于离开以后,庆殊慢慢地从地上爬起,他的神情很淡,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他拍了拍他身上沾到的灰尘,将滚落在一旁的书包捡起背到肩上,继续往前走。

    棠鸢叫了他好几声,庆殊没有反应。她想伸手触碰他脸上的红痕,但手还是穿过了他的脸庞,只触到一片虚无。棠鸢低下头喃喃道:“他也看不见我吗?”

    棠鸢有些不明白,如果在梦魇之境庆殊都看不见她,那她该如何唤醒庆殊的元神?那种无力感再次袭来,那冉遗不会是诳她的吧?

    现在的她也已经别无他法,只好继续默默跟了上去。棠鸢一路跟着庆殊,来到了他的家里。

    小庆殊看着人矮腿短的,走路倒还挺快。棠鸢看着他背着书包嗒嗒地跑上楼,等她跟上去时就看见庆殊正好进了家门把门关上了。

    得亏自己是没有实体的状态,棠鸢毫无负担地穿墙而过,进到了屋内。屋内到处都黑漆漆的,棠鸢到处逛了逛,没看到有其他人在。

    她朝着屋内唯一亮着灯的厨房走去,看见庆殊站在窗前洗碗。现在的他手小小的,还没有长成后来那样骨节分明的模样,但做起事来却一点也不马虎,利落地把洗好的碗一个个叠好。

    棠鸢就站在那里看着,他洗好碗后又利落地开始淘米洗菜,看着他忙前忙后,棠鸢的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怜爱,她一直知道的,庆殊从小就很懂得如何照顾别人,照顾自己。

    棠鸢正出神着,突然听见庆殊嘶了一声,捂住了脸颊。她赶紧凑上前查看,那张白皙还带着些肉感的脸颊被油点烫红了一片。棠鸢心疼坏了,想帮庆殊看看那伤处,可惜的是,她碰不到他。

    忍过一开始的刺痛后,庆殊继续忙活了,没有花时间去处理伤处。棠鸢颇为不满地在他耳边念叨:“怎么不去把脸上的烫伤处理好再继续呢?还有刚才受的伤,不放在心上的话万一留疤了怎么办,留疤长大以后可就不帅了”

    棠鸢还在自顾自地絮絮叨叨,庆殊突然关了火,走出了厨房。她愣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庆殊在客厅的柜子里翻出个箱子,找出了一管药膏给自己涂了药。棠鸢欣慰地点点头,终于放心了些。

    庆殊很快做好了三菜一汤,他抬头看了眼窗外的暮色,打开了灯坐在桌前。他没有动筷,只是坐着。

    是在等人吗?棠鸢有些好奇,她鬼使神差地做到了庆殊对面的位置上。

    和他眼神对上的那刻,棠鸢忆起了百年前初见的那一刻,那时庆殊也是像现在这般大。那双漆黑的眼如深沉的幽潭,少了些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光亮。

    与他这样对视着,棠鸢有种他好像看得见自己的错觉。她动了动嘴唇,正要开口说话,客厅传来了开门的动静,庆殊站起来走向了门边。

    一个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进来,庆殊接过他手里提着的编织袋,开口道:“怎么又这么晚?”

    老人看到他脸上的伤,眉心一蹙:“你又去和别人打架了?”

    庆殊没多做解释,只是提着那编织袋往里走。老人气哼哼地在桌前坐下:“小兔崽子,成天不让我省心。”

    这是,庆殊的爷爷吗?棠鸢在一旁打量着老人,她总觉得有一种亲切感和熟悉感。

    老人拿了筷子就要去夹菜,庆殊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拍了下他的手背:“先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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