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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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舍不得人家哭,你上啊。”谢景福那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和祁祸傅嘉谊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
“祁哥,你追的那女孩不就是这款的吗?”谢景福挠了挠头:
“不都一样,人家来表白,还不用你追,你为什么不答应?”
拒绝了个女生,还把人弄哭了,祁祸跟没这事一样。
拇指把手机屏幕摁开了又关上。
他们仨算一个院儿长大的,傅嘉谊没他混,谢景福人胖胖的,在家长面前永远一副乖乖仔的样。
祁祸和傅嘉谊从小就爱把谢景福捎上,干混蛋事儿的时候,把谢景福往前一挡,家长们就觉得他们干的事坏不到哪里去。
谢景福高中有个白月光女神,后来女神出国去了,谢景福在飞院上了三年学,都没谈过一次恋爱。
经常问些祁祸只想答:“你谈个恋爱就知道了”的问题。
现在祁祸心思不在和他们聊天这儿,只牵了下唇角,没说话。
往常这时候,傅嘉谊或许会出来说:
“一样个屁,那你怎么不谈个和你白月光同款的女朋友。”
这次他没说,只给谢景福使了个眼色。
“导演,”傅嘉谊扭头把话题岔开:“还拍不拍啊?”
“再等等啊,马上就好了。”
祁祸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决定再等最后十分钟,十分钟后导演组还调不好设备,蒋主任的面子他也不想给了。
刚摁灭手机屏幕,宽大手掌中的黑色屏幕忽然亮起来。
屏幕上赫然亮出一个称呼“小老师。”
祁祸翘起唇角,刚心里那点儿不耐烦悉数烟消云散,他接起电话。
“小老师?”他嗓音本就低沉懒倦,刻意勾人时,尾音会拉得长一点。
听得人心痒。
靠!
傅嘉谊和谢景福在被他这温柔缱绻中带着骚劲儿的语气震惊了一秒后,不约而同地开始搓手臂。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祝含烟蹙眉看了一眼手机,听筒好像有问题,弄得她耳蜗怪怪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祁祸追她的事,她对鞠暖向来没有隐瞒。
可今天却觉得在鞠暖面前和祁祸通话有点儿尴尬。
祝含烟走到阳台去通话。
寝室对面没有楼,是停车场,初见祁祸那天,他的车就停在这里。
夕阳西下的午后,橙黄色的霞光披了满天,天空像是承接不住这份重量,又倾泻向整个世界。
祝含烟纤长的睫毛被渡了层浅金色的光。
“你怎么让人把饭送到寝室来了。”
她语气里有点儿埋怨的意思。
祝含烟平时说话时嗓音清冷,但是在埋怨祁祸时,沾了红尘气,不再那么有距离感,反而增添了几分软。
但又不是黏黏糊糊的撒娇劲儿那种。
祁祸喉咙有点儿发紧,这姑娘越接近,越令他好奇,真想听听她撒娇时,又是怎样撩人而不自知的嗓音。
“下午拍宣传片,没法找你吃饭。”
说完,祁祸胸腔里漫出一声笑。
还是第一次,人没多问,他倒是主动报了行程。
傅嘉谊听不到祝含烟那边说了什么话,只听到祁祸这样,他用手肘撞了谢景福一下。
打哑谜:“这是追上还是没追上呢?”
没追上祁哥都开始自报行程了,在一起还了得?
祝含烟:“”
祁祸这么一回答,显得她那问题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不来陪她吃晚饭一样。
她压根没那意思。
“我是说,我不需要你送饭,我自己知道吃,”祝含烟说:“你把饭带回去吧。”
祁祸懒洋洋往后靠在机身上,说出来的话却和行为截然相反:
“行啊,把你寝室号给我,我上来拿?”
点云泽时,他只说了得送到祝含烟手里。
也是祝含烟因为他出了名,人服务员在一楼随便找了个寝室一问,就找到了祝含烟的地儿。
祝含烟:“”
没听到回答,祁祸欠欠地闷笑了声,“行了,吃吧。”
祝含烟转身,靠在栏杆上,隔着卧室和阳台的透明推拉门朝里望。
云泽的红木餐盒,依旧放在保险柜上。
“多少钱?”祝含烟问。
她还想着还?
祁祸眯了眯眸,第一次在飞院食堂碰到她,谭岳他们417心里没数想追祝含烟时,就听他们说祝含烟分得清,人还专买了奶茶还回去。
她想和别人清,没问题,想和他清。
没那么容易。
“下次你请我。”祁祸没答,又问:“今天几点兼职?”
他压根不放在心上的事,对祝含烟而言,是很重要的事。
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一不注意又要被他套出兼职信息。
祝含烟有些着急:“告诉我。”
祁祸好看的笑弧收敛了几分。
“小老师,”他嗓音拖腔带调的,却难得带了几分正经:“一顿饭而已,不用那么紧张。”
他就是看她平时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才给点的外卖。
几次了,他逮着她拿个冷饭团就当一顿饭。
便利店背后就是微波炉也不见她愿意花一分钟时间热下。
也不见她怕噎,冰柜里一柜子喝的,她每次就直接吃。
祁祸那家世,他从小就被长辈带着应酬,能进祁氏财团社交圈的,那都是千年狐狸,他老早就阅狐狸人精无数。
平时也就是懒得想,他要真愿意,再深的事儿他都能想到。
祝含烟一直追着问钱的事,是对收人礼物钱财有负担。
他现在追她才追到哪儿,一两顿饭而已。
他可不想以后的送别的礼物,再给她加负担。
祁祸这人在正经和不正经之间的区别特别明显。
平日里难得正经的人,这一正经起来,让傅嘉谊和谢景福都有些面面相觑。
前几秒还跟谈上了恋爱似的,怎么眨个眼的时间就变了天?
祁祸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情绪变得这么明显。
他只是觉得祝含烟挺好一姑娘,不该在没必要的事上跟自己过不去,自己给自己加压。
祝含烟没说话,那架势像是,如果她不还给他钱,她就再也不和他说话了一样。
祁祸的声音低而喑哑,但吐字很清晰,他说话时很慢,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像是怕把话说重了,他嗓音很轻,但一字一句,都落到了祝含烟心坎上。
他说:“祝含烟,我追你是我的事儿,点餐不过是我追你的方式而已,与价格无关,你不用觉得吃了这顿饭你就欠我的。”
“我也没指望给你送点儿吃的就让你进我怀里。”
“你现在不想和我谈,就好好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不想,我再想其他办法追。”
“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有眼光,我知道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