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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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享受着美人按肩的崇德帝闭眼悠悠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正在禀奏的大臣被突然打断,群臣面面相觑,刚上朝就退朝,这成何体统。

    “皇帝。”

    一声轻柔的提醒,却震的满朝大臣头皮发麻。

    那是垂帘听政十余年的马太后。

    纵使当今圣上已经三十有八,可花甲之年的马太后依旧牢牢的把持着朝政。

    崇德帝一向“孝顺”,听了太后的呵斥,赶紧推开名贵妃的柔荑,坐直身体,清清嗓子“接着奏。”

    “臣还要弹劾小乾王治府不严,纵容府奴猖獗跋扈,其于闹市纵马,夜市伤人,问何为,诡辩所为皆急于为乾王寻药寻食!县衙状书无数,还请圣上裁决!”

    崇德帝没有说话。

    就听马太后冷冷道“小乾王人眼盲腿残,不过是刁奴欺主做大,传旨即刻杖杀乾王府所有府奴,至于乾王……”

    “母后,”崇德帝眼皮微垂,似叹似笑“乾王,是朕唯一的弟弟了。”

    马太后停了片刻,缓声道“正是因为乾王是皇上唯一的皇弟,哀家才想让乾王入宫调养身体。”

    “千岁不可!”左丞上谏,“乾王殿下已及冠,又有封号府邸,怎可回宫修养,还请千岁三思!”

    马太后似乎铁了心“乾王虽然及冠,可眼盲腿残,就算回宫住也不会坏了祖宗规矩。”

    左丞不卑不亢,又一拜“回千岁,陛下在乾王这个年纪,已经有了太子殿下,而小乾王别说王妃就是侍妾都没有。臣私以为,太后千岁可赐乾王一门良缘,届时,王妃不仅能够贴身照顾王爷还能管理府事,惩处刁奴,此乃两全其美之事!”

    不少左相一派都纷纷应和“还请太后千岁赐婚乾王。”

    “这个主意好,允了!”崇德帝忽然不羁大笑,又看向珠帘后的人“这个法子好,母后您觉得呢?”

    马太后却沉默,整个朝堂也安静得呼吸可闻。

    良久,就听到马太后起身的窸窣声,“哀家,觉得甚好。”

    可是,那语气又冷又硬怎么听也不像甚好的样子。

    朝堂散去,一行人走在玉石长阶上。

    以马太后亲眷为首的一派对左相一派重重拂袖而过,原来弹劾乾王的人就是马太后一派,可见其心可诛。

    容大人虽说曾是左相的学生,不过他是礼部侍郎又供职于翰林院,无实权,只行修书撰史和祭祀庆典之事,所以在朝堂属于中立那一派。

    容大人看到乾王今天又死里逃生一次,心下更觉得乾王绝不是他溪哥儿良人之选,于是他把目光放在走在最后,无人敢近的人身上。

    秦盟,秦大将军。

    这个人虽说出身草莽,但一身血性,刚正勇猛。因为有兵权在手,别说皇上就算是太后都忌惮几分,是一个属于保皇派的武痴。

    容大人看到秦盟注意到他,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一揖“大将军,近日旧伤可好。”

    秦盟数月前才平定了盘旋在黄海海域多年的倭贼,归朝后就被皇上升了官职,已经从正二品总兵升为从一品将军。

    秦盟寡言冷血,杀伐果断,除了武将几乎没有和文官打过交道,对于容大人的忽然示好,秦盟只是冷冷点了下头“好了。”

    容大人像是没看到秦盟的冷淡,唠家常似的和秦盟同走“大将军年纪轻轻就勇冠三军,英武非凡,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真是英才现世,我朝之光啊!”

    秦盟冷冷道“容大人过誉了。”

    容大人又像想起什么,突然道“大将军如此英武,可有婚配?”

    秦盟眉心微蹙,好好看了眼容大人,他道“不曾。”

    “那秦将军可有心属之人?”

    秦盟耐心不再,冷声道“若本将军没记错,大人家中两女多年前就已出阁。”

    容大人一顿,捋捋胡须,讪笑道“其实下官家中,还有一子。”

    秦盟眉头蹙得更深,挥袖就走“谢容大人好意,本将军不好南风!”

    容大人看着秦盟阔步离去,心下还是有点失落的,要他说这个秦盟是这天下最适合他儿的人选。

    容大人不气馁,环顾四周,又把目光放在走在最前面的左相身上,他记得,左相的次子也未成亲。

    容大人在为他那病弱小儿寻求婚事,可他那病弱小儿现在已经被人拉去人声鼎沸,花红柳绿的酒馆馆里。

    “你说你在如意观憋了两年,好不容易回来,酒也不喝,肉也不吃,弟弟我可真是心疼你。”

    说话的是容溪姨母家的表弟,方轶,今年才十八,就已生的人高马大,壮实黝黑。

    容溪还没说话,侍从阿桥就紧紧捂着他面前的酒杯,一脸视死如归“表少爷,你可不能逼我们家少爷喝酒啊,您要是想找人陪,阿桥陪您喝。”

    方轶气笑了“什么陪我喝,我看你小子跟着我兄长在观里待了两年,也是憋坏了,想蹭喝我的酒!”

    阿桥脸皮薄,闹了个大红脸“没,没有。”

    容溪轻笑了下,道“不要欺负阿桥。”他又看了看窗外密布的云,似大雪降至“天色不早,一会儿母亲该派人来寻,今日就聚到这儿,我先回府了。”

    方轶眼珠转了转,握着酒杯不撒“这才哪到哪,我还没喝尽兴呢!”

    容溪知道这个弟弟的花花肠子,也不戳破,道“那你就慢慢喝,姨母来问,我就说你和同窗研究学问。”

    方轶嘴角笑开了,连连作揖“还得是我亲亲兄长,旁人惧我母亲,都不帮我打掩护。”

    方轶的母亲是京都出了名的母老虎,就连容老爷都畏惧这个小姨子。

    阿桥给容溪穿上厚重雪白的披风,绒毛帽子盖下,只露出一个白皙精致的下巴。

    俩人出了雅阁,浑浊的酒气和脂粉香气就铺面而来。

    阿桥听见容溪不适应的咳嗽两声,赶紧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而与此同时,在这样花天酒地下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容溪就成了某群人好奇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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