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海贼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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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就背负着我的名字,在这片大海上尽情地驰骋吧。”
“成为我的儿子吧!”
温特看着一众面露‘啊果然如此老爹又看上了新弟弟’表情的老大哥们,含笑扭头看向那终于脱力晕倒在地的臭小子。
d,吗?
倘若她知道当初火拳艾斯险些故意当着她的面烧毁白胡子海贼旗这回事,不晓得此时此刻还能不能表现如此平静了。
不得不说,红发香克斯深藏功与名。
不过很快的,这个年纪轻轻的火拳小子就以‘蓬勃的生命力’深深印刻在了莫比迪克号上众人的脑海中。
没日没夜的一次次暗杀白胡子失败,被一次次狼狈拍入水中再在快丢了小命时被人捞上船,刚刚缓一口气就开始进行下一次的暗杀。自从火拳艾斯被强制留在莫比迪克号上当儿砸,温特被他时时刻刻萦绕的杀气整得神经质般多天没有睡好觉。
再一次勉强入睡后被艾斯那层出不穷但手段低级的暗杀吵醒,温特腾地从床上坐起,面无表情地设想倘若自己把艾斯彻彻底底干掉会有什么后果。
结果她除了得出一个‘大概老爹会有点儿收藏癖没成功的失望’这样的结论外,根本没有找到其他能够阻止她行动的理由。
缺乏睡眠很多天的温特决定想干就干付诸实践,船上因为他的任性妄为而看不过眼的人铁定不少,她决定自己成为那个不单单只用脑子想想的人。
温特从房间中出来时,正赶上暗杀搞得格外明目张胆的艾斯垂着头半倚靠在船舷上大口喘气。身为恶魔果实能力者,海水是他们的克星,温特其实想不明白,面前这个小子这样一次次经历溺水窒息却依旧不怕死地任性坚持,有什么意义呢?
黑暗、缺氧、脱力、窒息······
他总不会真的蠢到看不清老爹与他之间的实力差距吧?
毕竟暂不提老爹,只要她想,趁他不备夺去他周遭空气让他窒息而亡,都实在只是件动动手指的简单事。
围在艾斯附近因为他平添烦恼的众人骂骂咧咧散开了,呆在角落里的温特注意到一直保持沉默的小雀斑在众人离开后像只落水小狗——实际上也是如此——稍微流露出了一些疲惫。
他在登上莫比迪克号后就时刻表现得炸毛警惕着一切,大概是陌生环境让他缺乏安全感,他将自己与白胡子海贼团其余人利落地划清界限。
这种情况下使得温特都跟白胡子抱怨,“我们海贼团又不是缺人,也没有强留人家的道理,老爹你那么想要他当你的儿子吗?”
白胡子当时意味不明地大笑着喝酒,温特还因为老爹的不以为意生了闷气,心中暗自嘀咕果然是因为他的隐姓吗?
马尔科是船上少有的、在艾斯针对老爹一次又一次暗杀后,依旧对于老爹这一举措毫无异议的人。大概至少是看在马尔科的面子上,负责厨房的萨奇对于这个不安分的臭小子的饮食并不马虎。
萨奇当时还跟温特吐槽,恐怕是平日里调侃他太多了,这万事操心的性子就成了真。但萨奇心知老伙计其实不是这么热心肠过度的人,故而存了个疑虑,花了两天时间才搞清楚其中令马尔科另眼相看的原因。
大概他这炸毛的样子,让马尔科总觉得看出几分温特刚刚上船时的影子——平常总爱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缩在角落降低存在感、除了马尔科和老爹外跟谁说话都紧绷着保持防御姿态、每次吃饭时总爱自以为不被发现地拿走一块易储备的面包带走藏好
这样想想,温特能养成如今这样的性格,马尔科这个大哥可真的是功不可没。如今,说不定是爱屋及乌了?
而温特这头,她当然不会以为自己像这个浑身是刺的小子,只是因这份‘疲惫感’捎带着的柔软,她觉得稍微有些明白白胡子的目的了。
这个看上去能力非凡天赋超然前途无量的小子,在这自以为的独处中暴露了他最大的弱点。他每一次呼吸都在渴望着被认可,却似乎总是有无穷尽的失望和孤独。
听他的船员讲他是个大大咧咧阳光向上的好人船长,香克斯提到这个为了弟弟来拜访自己的火拳时也连连夸赞他的彬彬有礼——虽然莫名的强调让温特不太摸得着头脑。
听起来他该是个童年圆满家教良好的出身(这用来形容海贼貌似有些讽刺),但显然白胡子一眼就发现了这个他欣赏的新人自以为掩藏很好的秘密。
就像此时此刻,这本该只有月亮与大海出现的场景下温特撞破的秘密。他似乎总会觉得孤独,哪怕是在这样包容万千的大海之中,他也深感与世界为敌的焦虑和孤独。
他应该不想再独自一人的,于是白胡子想,他需要家人。
因为孤独是很可怕的。
温特深以为然。
本来怀抱着‘我努把力直接把这小子干死’这个念头的温特在心中叹了口气,从角落出来装作刚刚路过的样子站到了月光下。
黑发小雀斑脸上的神情还来不及收敛,似乎是不想让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被人细细打量,凶狠地抬头瞪向来人,却在发现是个女人时不自觉泄了气。
与其说这个小子有种性别上的优越感,不如说他面对女性时不自觉流露的小心翼翼。这种小心让温特都觉得稀罕,就像所有人都清楚你是触即见血的利刃,突然有个傻小子用对待易碎瓷器的方式对待你那般稀罕。
这让温特一点点抹去对他‘不识好歹’的最初印象,改为一种有些傻兮兮的温柔。
“仗着自己是自然系就过分依赖果实能力,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话,总是会吃亏的。”温特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语气与其说是嘲讽他对自己能力的不加运用,更像是难得好心的指教。
艾斯嘴唇动了动,本想暴躁地说些‘离我远点儿’、‘别理我’之类的话,却终归因为不擅于拒绝他人的好意,而破罐破摔把头低下装听不到的聋子和不吭声的哑巴。
温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鼻头,果然自己适合当旁观发展的人,煲鸡汤这种事,还是等马尔科抽空来开解执迷不悟的臭小子吧。
她这样想着,抬手冲着艾斯挥了挥,随即烘干了他那还在滴水的头发和长裤,那黑发骤然干爽胡乱翘着,显出几分毛躁,温特好笑地多看了两眼,不再多言,也就转身离开了。
半晌,猫在角落的艾斯抬手摸了摸自己被迫干燥的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