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个海贼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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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不像是要伤害自己,却也不想让自己顺利除掉黑胡子。果如她所想,在再一次试探性前冲时,一道肉眼难确认的身影试图上来格挡住她的路线,不,或许不止一道,温特自己一时间也分不清,但面前这影影绰绰的成人身形却比小孩子要清晰得多。
她甚至似乎在那瞬间都与对方对上了视线,而后者露出被看到的诧异。
但这事实并没有逼退她,握在手中的佩刀在周身划出闪烁的圆弧痕迹,攻击却被不知哪个方向袭来的白色兽爪拍开,温特尾指微动,衡量片刻突然放弃一般将双刀回鞘了。
蒂奇其实隐约也能察觉到一些异样,不过没有温特看得清楚,见到这还以为她因为闯入者的多事打算放弃,禁不住仰天狂笑,这种情况都能够不死,看样子是命运站在了他这一侧。
却见下一秒这人双手手掌握拳前伸,视线滑过马歇尔·d·蒂奇身上无数道深深浅浅的伤口和四周混杂着血水的液体,又极为暴虐地扫视了一圈肉眼难见的敌人。
似乎这些人的阻拦更是激发了她的不满,几乎挑衅地在这一切之中,炫技般敲击了一个响指。
在那些未曾谋面的旁观者面前,黑胡子蒂奇以这一个响指作为开端,周身创口开始有大股大股抑制不住的血液涌出,身体也被格外超自然的力量将这活人的水分快速抽离,以肉眼可见速度干化的身躯就这样抽成了人干,之后消散成了尘埃。
谁也不会想到,本注定搅风搅雨的马歇尔·d·蒂奇,竟以这种连自身死亡都证明不了的方式,风化了。
然而直到蒂奇真的彻底死亡,那藏匿的敌人也没显出身形。
“真是的,这世上真是什么诡异的恶魔果实都有。”
本没想到用这种方式解决掉蒂奇这个身体素质异于常人的家伙,尤其在大战开始前夕,更该选择省力的方式。但隐藏着的疑似动物系恶魔果实能力者虎视眈眈,温特将涌上喉咙的鲜血勉强咽下,才有些愤恨地嘀咕了一句。
“这句话由你说出口,才是稀奇吧——空气刀,不,鬼知道你是什么能力,白胡子海贼团一番队副队长,温特。”
姗姗来迟的典狱长麦哲伦没有错过某位王下七武海就这样消散死去的一幕,他浑身泛起毒液,显然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火拳艾斯已经被转移了,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我会出现在这里本就是为了解决黑胡子,如今目标达成我打算走了,”温特站在原地目光无神地望着远处,重复着那句蒂奇在最开始没兴趣倾听、而如今也没有机会再听到的话,“这世界上——“
“本就没有人能够背叛白胡子!”
“因佩尔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麦哲伦厉声道。
“艾斯已经快抵达了,那么你就算再通知海军这里多了一名入侵者也毫无意义。”
温特毫无战斗欲望地看向这位毒液人士,“那艘船、那一船人的目的地是哪里你也清楚,那群一二层的角色参战究竟能存活下来多少人也是个未知数,我也不会让你轻松过去,我的能力正好与你相克。”
“说起来你难道就不奇怪为什么某个人物还没来援助?那位你特意放出的雨之希留把你们的看守全部虐杀了,甚至打算去放出地下六层的那几位大人物——卡特琳娜·戴彭、圣胡安·恶狼、阿巴罗·皮萨罗这么一群臭名昭著的海贼重新获得光明,这样想想,作为典狱长的你究竟会选择哪边,不是很明显吗?”
麦哲伦被她言语所透露的情况惊到了,如她所言,自己的能力确实与那似乎也是液化能力对抗起来不会轻松,至少追击草帽小子肯定万分艰难了。
一个注定会去马林梵多送死的人,和一群会使整个新世界陷入动荡的刽子手,究竟选择阻止那边,麦哲伦已经有了决断。
当温特重新开始追赶起路飞众人,还依旧没从过快心率中脱离,这一招运用起来对付蒂奇还是有些超过预计。但没关系,只要解决掉就好、就这样继续、只要将一切威胁铲除掉就好。
等到她费力翻上路飞他们夺来的军舰时,那由内透出疲倦的模样与一群刚刚逃生、兴奋过度的囚犯们格格不入。
“温特、温特——”少年伸长橡胶手臂在刚刚站上甲板的温特身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哇地哭出来,“我、我还以为连你也赶不上了呢!”
听说了冯克雷为了打开正义之门而又一次做出了自我牺牲,温特见着这少年毫不掩饰的脆弱也没推开,在甚平和克洛克达尔这类显然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人物的惊异目光下几乎是习惯式放任他搂着,任鼻涕眼泪什么抹了自己一身。
她虽然疲惫,却难掩温柔地抬手揉了揉路飞的细软的黑发,她知道他此刻的痛哭或许还有更多原因,他毕竟还是这么年轻,哪怕外界的狂风骤雨带给他无数伤痕,他本来就依旧是那个无忧无虑直奔梦想的少年。
他一直是个行动派,有时候直来直去到让人以为他不走脑子,但却总是擅长通过最简单粗暴但又最直截管用的方法来直击对方的心灵。
我不听你现在多委屈,也不管你过去经历了什么,我是海贼,你也是海贼,在这片大海上,我们都是自由的。或许也是因此,虽然温特知道路飞的水平参与进这场战役难免还差一些,却终归没去阻止他的加入。
他其实不那么在乎善恶,白胡子海贼团与海军的敌对会造成多少杀戮?他根本不会去考虑这些,他只知道他需要救出自己的哥哥。
而温特没有理由阻止他拯救自己的哥哥。
说真的,这个神经大条没心没肺的小子看到自己会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巴基那个蠢货的脑洞原因,她居然真有种当家长的复杂。
在香波地群岛眼睁睁看着伙伴在面前消失之后,明明焦虑地只想要重返香波地群岛与伙伴会面,却又得知了兄长陷入危机的消息。
他明明内心有无数痛苦,却也只会挂着傻兮兮的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他那么努力地闯入监狱,挨过一层层的历练、用减寿十年的代价扛过毒素侵蚀,在一次次激素注射后兴高采烈去拯救大哥时,才发现晚了一步。
真的就晚了那么一步。
那一步就那样近,仿佛提醒他,哪怕在毒素侵蚀时提早那么一个小时清醒过来,一切也都会不同。
想到这里,温特愈加轻柔抚了抚他的头发,顶着小丑巴基那‘这就是你儿子吧别硬撑着不承认了’的迷样注视,少年靠在了她的肩窝,听到这个一直以来值得依赖的声音说,“放心吧,我们会成功的。”
“真的么?”路飞蹭了蹭脑袋,大片大片的疲惫席卷上来,这是从长期紧迫中骤然放松的感觉,尤其那个声音还在安抚着说,“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会叫醒你的。“
“那么温特,接下来那扇门又该如何打开呢?”掌舵的甚平见少年迅速沉睡下去,就着巴基和他一群打鸡血般小弟的“我们将要取得白胡子首级”、“巴基船长将成为海贼王”的欢呼声,望向殿后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神色平静的温特。
“这种小事,就请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