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深拎到了什么尾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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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宁如深愣住,心口悸了下。随之而来的还有大片茫然:

  


  不对,拾一现在夜夜生鸽,回不到御前了。那会是谁……

  


  他停在宁如深跟前,偏头端详了两息:

  


  


  


  宁如深吸气,“不是,那是臣……”

  他话一开口,突然止住:等等,他忘了。李无廷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小煌文主角是谁了。

  难怪看不出他应付的托辞。失策…!

  


  宁如深又将话咽了回去,“是臣…在直抒胸臆。”

  李无廷就轻轻哼笑了声,随后打量着他一头散落的乌发:

  


  “马上了,马上。”

  “你自己束?会束吗。”

  宁如深本来是想叫杏兰进来,一听这话不禁跃跃欲试,“会吧。”

  他说着抬手捞起头发。

  素色的袖口从他肘弯滑落,露出两只白皙漂亮的胳膊,乌发缠着细腕,在动作间晃过李无廷眼前。

  眼睁睁的,就看顺好的毛又炸开了。

  李无廷,“……”

  宁如深殚精竭虑地束着头发。

  一双手抬得酸痛,他刚甩了两下,一只大掌便啪一下握住了他扑腾的胳膊。李无廷托着他酸软的手:

  “这点力气,瞎折腾什么。”

  掌心的温度灼得他一颤。

  宁如深定了定神,“臣在梦里,能翻八十个跟头。”

  李无廷轻声,“不然怎么说是梦里呢?”

  “……”你可以不那么直白的。

  他正想叫杏兰进来,胳膊忽而被李无廷扒拉到一边:

  “行了,把你那爪子拿开。”

  “?”

  一只手将他拎去了凳子上,“坐好。”

  宁如深惊得脑中一炸,“…陛下??”

  身后的人已捞起他那头乌发,轻拽了两下,“不是嫌朕冷落你了。”

  宁如深张着嘴:……

  所以这是,给他顺毛来了?

  能让天子束发,他大概也是第一人了。

  案前就是一面镜子。因今日及冠,木梳、发带都放在了一边。

  宁如深坐着正好到李无廷腰间。

  他望向跟前的镜面,就看身后玄色银边的腰带下,垂了一枚莹白的君子玉下来。李无廷宽大的掌心挽过他的头发,乌黑的发丝滑过那指间的薄茧。

  束发间,指节偶尔擦过他脖颈。

  宁如深盯着那手掌,话本里的只言片语又骤然浮出脑中:『?君的大掌……』

  他赶紧一闭眼:脏东西,退散!

  …

  身后,李无廷拢起他一头长发。

  一截白皙的后颈露了出来,漂亮的弧线一路没入微拱的后领口下。

  脖根处还浮了点淡淡的红,如春梨嫩蕊般。

  李无廷垂了下眼,又几下将头发髻好,从旁抽了条天青色发带束上,撤了手。

  宁如深扭头,“束好了吗?”

  青色发带垂下。他仰来的脸上还透着薄红,像是从青涩初入成熟。

  李无廷顿了瞬,“好了。”

  宁如深起身摸了摸,“谢谢陛下。”

  “你那爪子,”李无廷看去,“别扒了。再扒就又炸开了。”

  宁如深乖乖收手,“喔。”

  ?

  吉时将近,两人出了屋门。

  门一推开,宁如深才看随行的侍卫、宫人和宁府的下人们都跪拜在院外。

  “都起来。”李无廷淡淡,“去做准备。”

  一群人这才呼啦散了。

  杏兰小心地蹿到宁如深身边,一抬头发现人已经束好了发,不由惊讶:她家大人什么时候会自己束发了?

  但……杏兰又瞟了眼一侧的帝王。

  她压下一些惊世骇俗的猜想,总不能是陛下束的吧?

  …

  去到前院,众宾客已经到场。

  大概是因为有天子驾临,一群人相当安分,尤其平时上蹿下跳的耿犬,这会儿静如一只鹌鹑。

  宁如深一眼望去,感叹:省心。

  他去将季?迎进府中,入了礼堂。

  礼堂前方除了正宾位,还有给父母亲长留的位置,宁如深一过去就看李无廷立在那里,着一身正礼玄裳。

  他朝人瞅去:前排观礼?

  李无廷睨来:当朕是你?

  “……”

  等季?走过去自然地同李无廷行了一礼,宁如深才若有所悟:他“父母家属”位空置,李无廷应该是以天子之尊顶上了这个位置。

  第一大儒为正宾,当朝天子亲临观礼。

  宁如深这场及冠礼可谓盛誉空前。

  应邀来观礼参宴的宾客站在堂屋两侧,一时间惊叹又羡慕。

  樊宛站在观礼队伍中,张望着感叹,“本以为由季老行冠礼已经荣誉至极,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看见陛下。”

  他旁边站的正好是耿砚。

  耿砚眼神木然,“正常。”

  樊宛转头:???

  两人说话间,前方宁如深已三次加服:里着白色丝衣,中为绯红吉服,外披一身轻薄的鎏金纱。

  他随着季?持礼一起一拜。

  甜酒下肚,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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