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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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来时,见他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沈默忽然间想到了他唇齿间的磨砺让她浑身颤栗的场景。

  疯了!  真的是疯了!  沈默咬了一口桃花酥,转头看向别处,避开谢章的视线。

  眼前伸来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手里端着白瓷茶盏,茶水在盏里轻晃着,“喝点水。

”  沈默搭下眼帘,接过茶盏时,指尖触碰到他的指尖,下意识缩回来,将茶水一饮而尽。

  太煎熬了!  她放下茶盏,低垂着眼帘,小口吃着桃花酥,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一块桃花酥下肚,眼前又递来一杯水。

  沈默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她闭了闭眼,将所有的心绪一并敛去,眉眼浮上一丝淡淡的疏离冷漠,抬头看向褚桓,“说一说猎场的事。

”  褚桓看着她眼底的疏离冷漠,眸底的戾气陡然溢出,将茶壶掷在桌上,只说了一句:“明日狩猎,晋相会与大人一组。

”  “你疯了?!”  沈默压住震惊的声音,“他身子不好,让他去猎场,无异于是送死!”  褚桓冷笑,“大人还在关心他?”  不知为何,瞧着他冷冷的笑意,沈默心里忽然间有些发怵。

  她尽量敛去对谢章忌惮的,颤栗的,陌生异样的感觉,眉心冷淡凉薄,靠在枕引上,淡声道:“我为何不能关心他?我与他所交非浅,前世我也曾欠他一条命,他不该因此事牵连进来。

”  其实,他应该尽快回西凉的。

  褚桓冷眼看着她,“你不是他,焉知他所想?”  竟是连‘大人’二字的尊称都不带了。

  沈默垂下眸,不去看谢章冰冷的脸色,她也不知这小子哪根筋抽了,自打她坐进马车,就阴阳怪气的。

  倒像是她得罪了他似的。

  静默了稍许,她掀起眼皮,问出了方才的疑惑,“马车轱辘的连轴可是你动的手脚?”  褚桓凉凉的看着她疏离的眉眼,眸底的戾气愈发黑沉,“若不然,大人怎会坐在这里与我商议猎场的事?”  沈默:……  她低下头,手肘枕在枕引上,指尖轻揉着鬓角,“猎场的事你与谢勋如何计划的?”  其实,她也有自己的计划。

  可经过这两次发现,这两个孩子的计划比她的更为周密,且她不能再单独行动,以免坏了他们的计划。

  等谢章说完猎场的计划,她便去皇后的马车里待着,让郡主与她换个位置。

  她宁愿面对皇后的温婉与宁贵妃咬牙切齿的恨意,也不愿面对这一面的谢章。

  阴阳怪气的。

  活像是她欠了他的债一样,而且与他在马车里待一天,她实在有些待不下去。

  一则见不得他阴阳怪气的模样,二则怕他像那日晨曦时待她,让她无所适从。

  马车里寂静无声,许久不闻谢章的声音。

  沈默依旧轻垂着眼帘,脊背靠着车璧,手肘枕在枕引上,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腿上,指甲一下一下的点着裙面。

  比耐力,她耐得住。

  朝堂沉沉浮浮了三年,也不是白待的。

  况且,这小子她还养了三年。

  当年的模样于她来说,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谢章十一岁时的温润小公子模样渐渐浮现沈默的脑海,那时的他还是个孩子,时刻跟在她身后,对她唯命是从。

  渐渐的,心底对谢章方才的异样感觉逐渐散去。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着,略微有颠簸之意,马车内暖意盈盈,外面的寒风扑打在车厢上,发出簌簌的声音。

  沈默忽然间想起十八年前,她从囚车上救下了谢章,那时的他手上长满了冻疮,瘦小的身子屹立在寒风中,囚车上的那一撇,眼底的阴鸷狠戾她到现在都记得。

  褚桓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模样,长眉陡的凛冽,深黑的眸底也裹挟了沉寒的怒意。

  他搭下眼帘,将怒意敛去眸底之下。

  “我会暗中与大人同行,谢勋也会在猎场里等着,到时会有人对大人不利,大人借此机会假死离开,替身已经为大人找好了。

”  沈默敲点着裙面的指尖顿住,明日入围场后,她便会假死离开,届时会跟谢勋回西凉,以酆时茵的身份助他稳住局势。

  等解决了这些事,她便会离开,三国之大,任她逍遥。

  想着日后与谢章怕是再没有相见的机会了,沈默坐起身,看向褚桓,正好与他抬起的视线相撞。

  他的眸冷冰冰的,带着点戾气。

  沈默轻咳一声,“谢章,你如今也不小了,可有想过娶妻的事?”  褚桓冷冷的看着他,浅薄的唇轻抿着,未置一语。

  沈默迎着他冷冰冰的视线,凝眉思想了一下,勾唇浅笑道:“小郡主脾性虽不好,可对你倒是真心喜欢的,日后若是能嫁你为妃,少不得要你好好管教,我这些时日也了解些北凉的局势,小郡主父亲是誉王,誉王的封地在商阳城,乃三国之间的重要纽带。

”  她搭下眼帘,续道:“小郡主的祖先曾跟随先帝打下江山,其部下有不少兵将都跟随了誉王,你若是能与小郡主成亲,便是笼络了誉王这股势力,将来北凉的皇位,再无人能与你争锋。

”  她想着,能在临走前为谢章谋划好今后的事。

  如此,也能放心了。

  待她离开后,谢章对她的那股执念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淡下去。

  良久的沉默。

  沈默始终搭着眼帘,不曾抬头。

  忽然间,眼角的视线里,那一抹白袍边角微动了一瞬,她甚至没来得及抬头,手腕一紧,腰身一重,天旋地转间便坐在褚桓的怀里。

  他身躯伟岸挺拔,手臂箍着她的腰身,让她动惮不得。

  她身姿纤细娇小,坐在他怀里,也只到他的肩膀处,看向他时,需得抬着头。

  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侵袭而来,冲击着沈默跳乱不已的心脏。

  这种姿势,让她极不安全。

  沈默伸手推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手心下是谢章坚实紧绷的肌肉纹理,她吓得赶忙收回手,怒瞪着他:“谢章,你又想造反了?快放开我!”  她改为用手肘推拒着谢章,只想尽快逃离这方危险之地。

  褚桓捏着她的下额,迫使她的头抬得更高,纤细的脖颈拉出一条优美诱人的弧度。

  沈默惊慌的瞪着他,“谢章,你??”  “大人是想趁这次机会偷偷离开北凉吗?”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冰冷的寒意,他的唇慢慢贴近她的唇,两人的距离仅宣纸之隔,呼吸间便会碰在一起。

  沈默的唇齿间感受到那股灼热的气息,一下子更慌了,“谢章,有话好好说,你离我远点……”  说话间,她的唇不停的触碰着谢章的薄唇,她想避开,却无可避。

  唇畔柔棉滚烫,不断刺激着她的感官。

  褚桓与她拉开一些距离,看着她染了红晕的脸颊,眸底戾气加重,丝丝猩红如藤蔓延伸瞳孔之中。

  他冷笑,“大人还想让我娶别的女人?”  沈默猛地闭上嘴,识时务的摇了摇头,忍不住又道:“你可以不听,不娶,但你要先放开我。

”  “为什么要放开?”  褚桓温凉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额,那酥痒的触感让沈默浑身僵硬,只听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看来大人还是没将我的话听进去。

”  沈默身躯紧绷,不敢乱动,“什么话?”  褚桓垂下眼帘,视线落在那张轻合的红唇上,眸色暗沉阴鸷,“我对大人是男女之情,就算娶妻,也只能是你。

”  沈默的呼吸骤然一滞,“你疯了!我们两之间永远都差着辈分呢!”  褚桓轻蔑冷笑,“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些?”  他会让大人名正言顺的嫁给她。

  他定不会让她等的太久,等处理完猎场的事,便就快了。

  马车外是众位大臣与女眷,前方又是皇后与皇帝的马车,沈默不敢声张,只低声喝斥:“你放开我!”  “放开??唔”  唇上一重,谢章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吻着她的唇。

  他的吻带着惩罚的狠戾,齿尖磨砺着她的唇畔,长舌抵开她的唇畔,勾勒着她的舌尖缠绵着。

  沈默双手推拒着谢章坚实的胸膛,想要避开他的吻,奈何下额被他捏着,只能被迫承受着来自他强势霸道,带着惩罚的吻。

  舌尖酥麻,快要失去知觉。

  沈默的双手于谢章来说,软绵绵的毫无力道,反倒那双不安分的手不断的推拒着的胸膛,带着阵阵的颤意。

  褚桓放开她的唇,薄唇流连在她的纤细的脖颈间,激的沈默身躯骤然一颤。

  “谢章……”  她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栗与哽咽。

  褚桓眸色愈发的暗了几分,手掌扯开她的衣襟,在她肩上的那处伤口上温柔舔舐着。

  带着酥麻与微痛的触感不断刺激着沈默的神经。

  腰间的束带一瞬间被扯掉,身前也骤然一凉,沈默惊呼出声,只是还未来得及出声,谢章的唇便覆在她的唇上。

  她推拒着他的胸膛,只希望他能放过她。

  “大人”  褚桓与她拉开了一些距离,黑沉的眸底裹挟着浓浓的暗色,“别再想着逃离我了……”  他攥住她的手腕,眸底的欲愈发的浓。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沈默吓得脸色大变,“谢章,不要??”  不知过了多久。

  沈默的声音带着哭腔,头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像一只呜咽的小猫。

  马车的门陡然间打开一条缝,一股冷风吹拂进来的同时,宗禄修长挺拔的身子乍然间走进马车。

  几乎是一瞬间。

  在宗禄进来之时,褚桓已抽回手,将沈默的衣袍拢在她身上,遮去了外泄的光。

  “出去!”  他眉目凛冽,冷冷看向宗禄。

  宗禄紧靠着马车门站着,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面具下的眸充满猩红的阴戾,在看到沈默宫裙下露出的半截肌肤白皙的小腿时,周身的戾气愈发浓郁!  他沉声开口,声音几乎从牙缝里迸出,“你没听到吗,大人说不愿!”  他一直待在马车外,听着里面的声音。

  在听到大人哽咽哭泣的声音时,他再也按捺不住冲了进来,看到的果真是他想到的那一幕!  褚桓目光森冷,重复方才的话,“出去!”  沈默在看到宗禄进来时,吓得躲在谢章的怀里。

  她不愿这般不堪的模样被谢勋所见,更怕两人若是因她打起来,会惹下大祸。

  马车前面是皇后与皇帝,马车后面是北凉的文武百官与女眷,若是马车里的一幕被众人所知,他们三个人怕是都活不过今日了。

  沈默躲在谢章怀里,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的颤栗,“谢勋,你先出去。

”  宗禄攥紧五指,看着躲在谢章怀里的沈默,她的衣袍虽被谢章拢起,可露出的那双小腿不断刺激着他的眸。

  “大人??”  宗禄沉沉出声,并未离开。

  他想在今日豁出去,直接带大人离开!  沈默仍躲在谢章的怀里,哀求道:“谢勋,求你,先出去好不好?”  宗禄紧攥着的五指蓦然间松开。

  所有想要带她离开的念头在她的这一声声让他离开中,全部堙灭于深渊中。

  他可以有勇气与整个北凉为敌,有勇气带着她闯出这片火域。

  可却没有勇气听到她说,让他先出去。

  宗禄垂下眸,敛去眸底所有的黯然苍凉,讥讽勾唇,“好,我出去便是。

”  他打开马车门走出去,在关上车门时,跃下马车离开。

  马车里恢复了寂静。

  褚桓敛去眸底的阴鸷,将手伸到她眼前,声音低沉暗哑,透着浓浓的欲,“大人,你也并非不喜欢我,不是吗?”  沈默潋滟的瞳眸里泪水点点。

  她自谢章的怀里抬起头,看到那只修长白皙的骨指上沁着水渍,脸色蓦然间苍白。

  下一瞬,脸颊上又染了又羞又怒的绯红,再也忍不住的扇了褚桓一巴掌!  “你个疯子!”  褚桓好似并不觉得疼。

  他低笑出声,取出帕子轻轻擦拭着骨指上的水渍,“我本就是个疯子。

”  扔掉帕子,褚桓为她穿好宫裙。

  沈默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她按住肩膀,“别动。

”  她紧抿着唇畔,方才的一幕幕闪过脑海,直到褚桓说了一句“好了”时,她才回过神来。

  身上残留的颤栗仍在侵袭着沈默的神经。

  她用力推开褚桓,想要站起身时,双腿却是一软,在快坐倒在地上时,被褚桓的手臂捞起,再度坐在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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