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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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妃失踪  她对谁都可以起心思, 唯独不能是谢章。

  ??还有谢勋。

  这两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他们可以胡来,可她万万不能随着他们胡来。

  沈默靠在木桶上, 轻阖双眸,沾着水的指腹轻轻按压着额角, 试图将心底升起的那丝异样压制下去。

  她现在算是摆脱了明妃的头衔, 等到时再跟着谢章偷偷离开皇宫, 趁此机会, 她要赶回西凉, 解决掉西凉的事后, 自行离开, 天下之大,任她翱翔。

  沈默缓缓松了一口气, 这般一想,心里倒是舒坦了一些。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她睁开眼, 纤细的手拂动着水面,转头看了眼屏风, 屏风上的人影坐在了椅上。

  谢章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 “最迟不过三日。

”  原本定的是明日, 但今晚因大人的事,明日怕是要耽搁了, 不过关隘的事迫在眉睫, 父皇不会让他耽搁太久。

  “对了,我想起一事来。

”沈默眉心轻蹙,撩水抚着手臂, 问道:“汉阳城急报是你的手笔?”  褚桓看了眼屏风, “是。

”  他知道她大人一向聪明, 许多事一想便知。

  沈默眉尖轻轻挑了一下。

  果真如此。

  她又问道:“汉阳城急报,上面需得有官印才可让陛下信服,你如何做到的?”  她较为好奇这个。

  褚桓道:“我自有我的法子,等时间到了,大人一切都会知晓。

”  沈默擦拭着手臂的动作一顿,偏头看向屏风后端坐的人,眉尖蹙着些疑惑。

  这小子在跟她打哑谜?  她继续用香胰子打着手臂,垂下眸时,看着微微浮动的水面,想到挨着汉阳城的关隘,“还有一件事,关隘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记得关隘那处地界广袤空旷,周围都是水域,也是三朝都未涉足的领域,即便有心人想在那里做文章,怕也不是一件益事。

”  褚桓轻呷一口茶,看着浮动的茶水,唇角噙了几分笑意。

  果然,都让大人猜到了。

  “关隘在十三年前建了一座城,这座城池不归三朝所管,里面有一位城主,在关隘设了一道卡子,来往船只需交过路费,关隘城主可保他们的船只不受海盗抢掠。

”  沈默放下香胰子,听着谢章为她解释关隘的事。

  难怪,她是十五年前死的,关隘则是十三年前才建成的,她倒想见一见,是哪一位英雄人物竟在那里建了一座城池,不受三朝管制,还能制服海盗。

  关隘的位置对三朝任何一方的水路都甚为重要,急报上所写,汉阳城知府在关隘发现了东坞国士兵的影子,若是东坞与关隘城主达成了某种盟约,对北凉与西凉都不利。

  怪不得老皇帝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谢章的这步棋走的妙,既能支走老皇帝,助她避宠,又能让老皇帝遣他去关隘,一举两得。

  沈默听到谢章放下茶盏,往远处走了几步,又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她又缩回了浴桶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你别进来!”  话虽出口,却对那人无效。

  她眼睁睁的看着谢章手里捧着一件干净的衣裳走进屏风,将衣裳放在榻上,走到浴桶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谢章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只是如墨的长发还滴着水滴。

  沈默脸色蓦然一红,语气里染了几分恼怒,“谢章,你别太放肆了!快出去!”  “大人头发上都是水,我帮你擦干。

”  褚桓从架子上取下一块干净的巾帕走到浴桶后,单膝跪于地面,捧着她搭在浴桶边上的乌发,包裹在巾帕里轻轻擦拭着。

  女子身上的馨香丝丝缕缕的侵入鼻尖,湿漉漉的秀发轻抚过他的指腹,干燥的巾帕被水滴渐渐打湿。

  褚桓眸色渐渐暗了下去,他起身又换了一条干净的巾帕,站在浴桶后方,擦拭着她的鬓角,后颈……  带着茧的指腹从她细腻的肌肤上流连划过,引得沈默僵硬的身躯起了一阵颤栗。

  “你先出去,我自己动手。

”  她想避开谢章的触碰,对方的手掌却穿过水里,按住她单薄的肩,干燥的手掌在触碰到肌肤时,惹得沈默不禁打了个寒颤。

  “别动。

”  褚桓躬下身,一只手按着她的肩,一只手里握着巾帕,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水珠。

  殿内掌着灯,浴桶里氤氲着袅袅热气。

  可不知怎么,气氛一下子上升到了无法控制的暧昧旖旎。

  她缓缓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要避开被他掌控的肩膀,谁知,原握着巾帕的手掌忽然间捏住了她的下额,让她被迫仰起头,迎接他突如其来,带着霸道强势的吻。

  沈默想出声阻止,却被他占了先机。

  长舌抵开她的唇畔,勾勒着她的舌,肆意缠绵。

  这是她无法控制的局面,也让她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心里又起了一层波澜。

  沈默趁着空隙喊出声,“你差不多够了!再这样就休怪我对你动手了!”  褚桓在她耳边低声浅笑,磁性的嗓音如深山里滴水入泉,“大人,你现在打不过我的。

”  见他还想要造次。

  沈默抓起搭在边上的巾帕想要挡住水下的风景,可却挡不住谢章的力道。

  昏黄的灯盏映在屏风上,上面倒映着里面的身影。

  沈默近乎哀求的声音从屏风里溢出来,带着被迫的哽咽,少了以往的清冷,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软。

  不知过了多久……  烛火摇曳,将屏风上的身影映的明明灭灭。

  沈默紧紧攥着巾帕,巾帕飘在水面上,她抬头又气又怒的瞪着站在边上的谢章。

  他身上的衣裳倒是干净的,可两只宽大的袖袍却被水打湿,正往下滴答着水,一会的功夫,明亮干净的地面凝聚了一摊水渍。

  褚桓弯下腰,双手放进水里,优雅从容的洗着。

  沈默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她眼底还残留着几许泪珠,潋滟在眼眶里,在昏黄的烛光下,愈发显得楚楚惹人怜。

  “我去给大人再换一桶水,今晚有些不太平,你先睡在这里,无人敢来打扰你。

”  褚桓站起身,无视她眸底的怒气,转身朝殿外走去。

  沈默气的胸膛起伏不定,抓起巾帕朝他的后背砸过去,低声怒吼:“谢章,你个混账玩意!”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她仍压抑着嘶吼,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褚桓转身接过砸来的巾帕,薄唇溢出一声浅笑,将巾帕搭在架子上,“等我再来的时候,希望大人已经收拾了,若是不然,我不介意亲自侍候大人。

”  沈默:……  “滚!”  她气的眉心紧蹙,脸颊上如开绽的桃花粉色却还未褪去,于谢章来说,比方才还诱人。

  他不再惹她,转身退出去,为她准备一桶新水。

  趁他关上殿门时,沈默快速起身走出去,双脚却在挨着地面时,双腿一软,若不是抓着木桶边缘,她险些坐在地上。

  这该死的谢章!  她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忍着身子的不适,快速收拾好一切,待褚桓进来时,她已钻进了锦被里,瞳眸气呼呼的瞪着他。

  褚桓却是笑着,似乎是从沈默踏进他的寝殿后,他唇角的笑意就未散去。

  屏风后有大人,他不愿让任何人踏进来一步。

  是以,迎着沈默愤怒的视线,他挽起袖袍,蹲下身,心情极好的收拾着殿内的残局。

  倒掉木桶里的水,擦干了地面,又换上了几条干净的巾帕。

  沈默躲在锦被里,眼底的愤怒逐渐消散,就这么冷冷的看着谢章在殿内忙着手中的事。

  她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殿内很静,静到只有谢章衣袍轻摆的声音,片刻的功夫,他收拾完,“我去外面换件衣裳,再过一个时辰,宫里就该热闹了。

”  沈默没有应声,偏开头没去看谢章。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用什么态度,什么心情去面对他,她现在已是自由身,不再是明妃,也不再与他有任何名义上的关系牵扯,理该要远走高飞的。

  可方才她只想了一下日后要离谢章远远的,心里面却忽然有一种怪异的,微涩的感觉。

  褚桓没有走,反倒是朝她走来。

  沈默条件反射的蹦起来,眉眼里满是戒备,“你又想做什么?!”  褚桓单膝跪于榻边,掀开锦被一角,握着她的脚环裹在手掌,看着她脚踝上的小脚环,眸底浮出偏执的固执,“我知道大人在想什么。

”  他轻抚着银色的脚环,指腹在银环的暗扣上旋转着,“即使离开皇宫,我也会将大人带在身边,无论是哪里,大人只能在我跟前,哪里也去不得。

”  沈默抽回脚,许是怕伤了她,他松了手。

  她压住锦被,看向谢章的眼神透着冷厉,“若我想走,谁也拦不住,天下之大,我躲在一处谁也不知的角落,我就不信你找得到?!”  褚桓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大人可以试试,若真把我逼急了,我不介意给大人的脚环栓条链子,绑在我身上。

”  沈默:……  她有种直觉,谢章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大人歇着吧,我先去忙了。

”  褚桓转身走出屏风,拿了桌上放着叠好的衣裳,走出了寝殿。

  沈默倒在榻上,这里是谢章的寝殿,她躺着的亦是他睡过的床榻,就连周围的气息都是他身上残留的,无形中在包裹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她忽然有一种从火坑跳入狼窝的感觉。

  她起身下榻,又梳洗了一番,这才倒在榻上,没过一会,殿门打开,一道脚步声缓步走来。

  是去而复返的谢章。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玄紫色的衣袍衬的他气质矜贵,冷俊的眉宇间凉薄寡淡,只是在看见沈默时,眉间的寡淡消散于无形。

  他端着食盘放在小方几上,端起熬好的汤药,拿了食盘里搁着的蜜饯走到榻前。

  沈默坐起身,始终戒备的盯着他。

  褚桓朝她伸手,一碗泛着温热水汽的汤药递到眼前,“喝了它,免得明日染了风寒,身子受罪。

”  沈默知道酆时茵的身子弱,就像是应景似的,她偏头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褚桓低笑,“药凉了一会,不烫。

”  沈默搭下眼帘,错开与他对视的目光,接过他手中的瓷碗,将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

  褚桓的手再次伸到她眼前,掌心郝然放着两颗蜜饯。

  她将空碗递给他,看了眼蜜饯,却没有动手,她想记住嘴里的苦味,会时刻警醒她,若是对谢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便如这碗苦涩的汤药一样,让自己受罪。

  褚桓看她低着头,不言不语,眸底浮了几许戾气,起身放下空碗,指腹捻了一颗蜜饯附在她唇边,“大人是自己吃还是要我亲自喂?”  沈默不悦蹙眉,抬头看向谢章,蜜饯挨着唇畔,一张嘴便落了进去。

  甜丝丝的味道驱散了唇齿间的苦涩,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声,“你为何总要强迫我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  褚桓捻起另一颗蜜饯继续放进她嘴里,看着她颦蹙的青黛弯眉,平静道:“只要大人不想着离开我,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

”  沈默咽下蜜饯,冷笑道:“你就不怕我掀了你的东宫?”  褚桓低低一笑,“只要大人高兴,掀了这天下又何妨?有我在一日,大人想做什么,都无需束手束脚。

”  沈默忽然靠近他,狭长微卷的睫羽轻眨了两下,唇角噙着嘲弄的嗤笑,“那我若要杀你了父皇呢?”  褚桓抬起沈默的手,从衣襟里取出匕首放在她掌心,深邃的眸望进她眼底,“那我为大人递刀。

”  沈默:……  她垂眸看着手里的匕首,正是十八年前除夕夜里,她送给谢章与谢勋二人的匕首。

  她只觉得匕首有点烫手,连忙还给他,拉过锦被蒙头盖住,声音闷闷的,“我困了,你快出去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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