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宫廷(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了吗。】祝池:【?好像也是。】
原剧情里这会儿祝家早就完蛋了,但硬生生被他拖到了现在,虽然过程艰难凶险,还牺牲屁股……他是说牺牲直男的身份,但的确是挺住了。
说到祝家……都已经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毕竟虽然攻心是上策,但如果能来点实际的压迫,直接把暴君弄下来,那就直接了事,不用折腾了。
原先祝池以为顶不了这么久,没想到一转眼过去,心惊胆战地苟了几个月。
……虽然一开始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祝池想了想:【上回祝家那个线人怎么样了。】
系统:【暴君的人在监视她,上次就被发现了。不过他们的人看了你传出去的暗号,没看出来什么,估计以为你真的只是托人送点茶进来,就没上报。】
祝池眼睛一亮:【那好啊,既然这样,我们就继续老套路。】
他原本是预设闻晏会看到那张纸条,猜测闻晏恐怕看得出暗号,因此对祝家起反的事不抱什么希望,毕竟消息早就泄露,肯定会有所防备。
但没想到闻晏的人并没把这消息报上去,那就有点不一样了。
这事还是有点希望的。
祝池思考一会儿:【得再跟她碰上面。】
系统:【那不难,她其实经常在月宴宫附近的地方转悠,但宫里人多眼杂,她不好往跟前凑。】
祝池:【随机应变就行了。】
他确定好方案,喝了口茶,想起白天的事。
祝池:【狗统,你说,狗皇帝今天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系统:【应该是吧,但听起来只说了半截,没说全。我觉得他是想看你的反应。】
确实,暴君那么多疑的人,他忽然提起这件事,在他眼里很值得怀疑,因此选择说一半的旧事来试探他的反应。
总而言之,就是两个人互相试探。
祝池思考了一会儿,说:【那你觉得后半截是什么?】
系统:【不好说。我们唯一知道的是后来没多久沈氏死了,先帝被狗皇帝逼宫篡位软禁,之后没多久也被他杀了。】
祝池:【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沈氏多半是郁结成疾死的。】
闻晏很可能把生母死亡的原因归咎到了先帝身上,所以后面没有为了掌控祝家稳固权力留着先帝的命。
不过本来也是,如果不是先帝,沈氏也不会死。
系统:【确实,我也这么觉得。】
但如果此时闻晏已经对“祝池雪”产生了很大的兴趣,甚至会真的把“祝池雪”纳为男妃,原因会是什么?
“祝池雪”身上到底有什么这么吸引闻晏的?
最开始祝池千方百计吸引闻晏的注意力,但真成了,祝池这会儿反倒有些捉摸不透了。
君心难测啊。
暴君就更难了。
系统也思考了一会儿,没想出答案:【不过从我们系统的角度来看,既然你现在的状态和方向产生的效果不错,继续保持是最好的。】
祝池也这么觉得:【确实。如果出现什么状况再随机应变。】
不过都到这份上了,还是别轻易出什么岔子。他都已经献身了,如果再任务失败……他把系统宰了算了。
祝池摸着下巴,琢磨起闻晏白天说的话。
“——幼时她还是个无可挑剔的慈母,后来变了罢了。”
后来变了罢了。
指的是沈氏从一个疼爱他的母亲,变成了一个幽怨甚至可能对孩子苛待的人?
这话仔细品,好像有点什么别的感觉。
祝池心里冒出来一个答案。
【狗统,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了。】
深夜,子时。
月宴宫。
窗外寒风呜呼狂吹不止,吹得没关严实的门哐啷作响。
祝池雪停了停,复又继续执笔写。
那门却喋喋不休地哐啷响,嘈杂得令他皱起眉。
轻轻叹了口气,他终是放下笔,起身,预备去关上门。
他才走到屋门口,便听见屋外有人轻声道:“世子……?”
祝池雪心念一动,应道:“是我。”
他稍打开一点门,便见一个侍女在屋门口,左右张望,满脸通红,似乎很慌张的样子。
此人自然不是月宴宫内的侍女,但祝池雪却对她有印象。
是那日替他传消息的人。应当是父亲那边的人。
那日他也不确定,只是心中有所猜测,心知若真是父亲那边的人,那能有机会接近他定然费了很大的功夫。
既然时隔多日此人再度出现,甚至不惜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夜入月宴宫,想来是要有什么动作。
也许同上次一样,是父亲的意思。
他也略看了眼周围,此时夜已深,廊内房外并无人,春水也早被他让回侍女们的房间里去歇下来了。
祝池雪道:“进来说。”
侍女点点头,忙走入房间。
闩上门,祝池雪示意她坐下,替她斟了杯温热的茶。
“你如何进来的?”
月宴宫门口有人守卫,虽近日闻晏撤掉了几队,但到底有侍卫轮班值守。
她小小一个侍女,不大可能会从正门进。
果然,那侍女饮罢了茶水,道:“奴是从您屋子后头的墙根那一个小洞钻进来的。您不知道,这月宴宫从前由奴和其他几位姐妹打扫,后来才被掌宫调走。”
祝池雪点了下头,不置可否。
他道:“此地耳目众多,我便长话短说。你有无我父亲的手信。”
虽然上次的确是父亲的字迹,但宫中行事必得慎重,否则一旦出岔子,遭殃的不只他。
侍女点点头,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张极薄的小纸,递给他。
祝池雪接过来,仔细看了,确认了这的确是祝万山的亲笔。
他稍松了一口气。
纸上暗号的意思是:云书,你在宫中可还好?
祝池雪微有讶然。他原以为父亲着急让人夤夜潜入宫中是为了催问有关起反之事的消息,不曾想竟只是为了问他是否安好。
心下霎时间卷起一点酸意,却生生压住了,不曾在面上显露半分。
他是否安好是其次,重要的是祝家。
况且他也,很好。
“……”
祝池雪一言不发,快步走到桌案前,略一沉吟,取笔在纸上小心写下这些日子极不容易搜集到的消息。
他交给侍女,道:“走罢。再留,若有人起夜,你便脱不了身了。”
侍女点点头,将那薄如蝉翼的纸贴着皮肤放进袖子里。
她起身就要走到门口,却看见门上映出的一个人影,渐渐愈来愈清晰——正有人走过来。
她一惊,差点叫出声,祝池雪及时制止她。
祝池雪听见春水的声音响在外面:“世子殿下?有人与你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