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说话的人是行阳集团的老总闵行阳,两家公司有业务上的往来,陆西跟他算是老相识了。陆西微微笑了下,颔首道:“闵总,好久不见。”
闵行阳乐呵呵的递过来一杯酒,陆西站起身,伸手接下。
简单寒暄了两句,闵行阳话锋一转,拍了拍身旁老友的肩膀:“这位是中安集团的老板柏松岩,他跟你们董事长见过几次面,也算是互相认识。”
陆西知道闵行阳这是在帮她笼络人脉,嘴上挂起恰到好处的笑容:“柏总您好。”
“你好你好。”柏松岩打量陆西片刻,将自己的名片递上去:“早就听说陆总年轻有为,才德兼备,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陆西谦虚回话:“柏总过奖了,跟您二位比起来,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两人你来我往的寒暄了几句,话题逐渐偏颇,慢慢就聊到了工作上。
越谈柏松岩对陆西就越是满意,聊完工作,柏松岩跟陆西碰了个杯:“来,陆总,我敬你一杯。”
陆西从善如流的回话:“柏总客气,应该是我敬您才对。”
柏松岩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样子。
陆西今天开车过来的,不宜饮酒,但看眼下这场面,不喝着实不太合适。
酒杯凑至唇边,清浅的抿了口。
刚才柏松岩就已经喝了不少了,几口酒下肚,意识有些飘:“陆总,冒昧问一句,你是哪一年生人?”
陆西沉默片晌,如实回答:“88年生。”
柏松岩哦了声:“那你是本地人吗?父母都从事什么行业?目前在哪儿居住?”
跟查户口似的,柏松岩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听到父母二字,陆西握着酒杯的手不由紧了紧,这次沉默的时间较长,饭桌上有片刻的安静。
宿清歌坐在一旁,皱了皱眉,正准备替她解围,陆西却在这个时候说:“不是,我没有父母。”
柏松岩瞬间愣住,自己开公司当老板的能是什么愚蠢之人,知道自己问错了话,急忙止住后面的话头,说了声:“抱歉。”
陆西仿佛不在意般,淡然一笑:“没事。”
陆西的家庭情况,宿清歌多少知道一点,但知道的并不全面。
只知她父母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离婚了,并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
陆西自小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奶奶思想陈旧,重男轻女,对她向来没什么好脸色,甚至还觉得正是因为她这个扫把星,才害的他儿子背井离乡,从此一走了之,再不归还。
八岁那年,有一回陆西因为打扫卫生,不小心打碎了家里的一个花瓶,奶奶刚好这时买完菜回来,一进家门就看到屋子里狼藉一片,二话不说,拉过惊慌失措的陆西就是一顿暴打。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奶奶口不择言,说出了她爸妈离婚的事,拧着她的耳朵骂她是扫把星,是不详之人,不然她爸妈也不会从她一出生就离了婚,害她儿子有家不能回。
在此之前,陆西一直都以为爸妈只是因为工作忙才没有陪在她身边的。后来再长大些才知晓,原来是因为爷爷舍不得她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承受没有父母疼爱的痛苦,特意警告了奶奶,不许她说。
陆西爸爸虽常年不回家,但手机号码并没有换过,逢年过节也会往家里寄一些营养品,孝敬他的父母。爷爷在的情况下,陆西好歹可以吃到一点,但只要爷爷一出门打工,别说这些东西,陆西有时连饭都不一定能吃的上。
忍冻挨饿还要给奶奶做家务,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甚至农忙的时候还要下地干苦力。
而奶奶呢,每天不是打牌就是打麻将,偶尔碰上什么不开心的事,或者是心情不顺,不管她做没做错什么,拿起缠了布条的棍子就是一顿毒打。
这种打法不会在皮肤上留下什么痕迹,却是真真实实打到皮肉里的,若不仔细看,压根就瞧不出她受过伤。
陆西也曾反抗过,甚至还跟爷爷告过密,但最后得来的结果就是爷爷走后,她被奶奶关在柴房里三天两夜,不给吃不给喝,如果不是隔壁一个嫂子来她家借东西,她恐怕早就饿死里面了。
后来因为上学的问题,奶奶还和爷爷大吵了一架,她至今记得当时奶奶说过的话:“一个半点用处都没有的女娃子上什么学,就算有了文化将来还不是一样会嫁人,我看倒不如现在就给她找个婆家嫁了,起码还能收点聘礼钱,而不是赖在咱们家里,做个啥玩意都不是的赔钱货!”
爷爷怒斥一声:“胡说什么,小西可是咱们的亲孙女。”
“我没有这样的孙女,要不是她这个小扫把星,我儿子至于整年整年的不回家吗?!”
爷爷气急败坏,重重甩手叹了口气,然后又耐着性子,据理力争的跟奶奶讲了很长时间的大道理,说服了她让陆西继续上学。
否则,要是爷爷当初真听了奶奶的话,她指不定会被‘送’到哪户人家,给别人当牛做马,传宗接代,一辈子再无出头之日呢。
高二那年,爷爷在工地上因心脏病突发,意外去世,她从学校里赶回去想见爷爷最后一眼,可奶奶死活拦着,不但不让她尽孝,还将她扫地出门,让她滚远一点。
陆西不肯,双膝跪在坑坑洼洼的石子路上,一遍遍磕头求着奶奶让她见爷爷最后一面。连亲戚朋友,街坊邻居也都在劝,但奶奶自始至终不肯松口,甚而当着众人的面肆无忌惮的打骂于她,还说要不是因为她这个扫把星,她爷爷也不至于这么早死,各种难听的话跟不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