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试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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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闻清澄心不在焉,面前摆着几大盘珍馐美馔也根本懒得看上一眼。“怎么不吃了?”梁珏看他没吃几口就放了筷子,不禁微一挑眉,“是不是昨晚上没折腾够,所以不饿?”
闻清澄这具身子有个毛病,就是容易脸红,他现在一听梁珏说那种事情就臊得慌——虽然最近梁珏已经不怎么会弄疼他了,但他还是接受不了和狗男人做那种事。
一想到被梁珏像个玩偶一样按在床上,他心里的那股子怨愤就感觉要喷涌出来,将他吞没。
偏偏梁珏越是看他脸红,越是爱提,经常还说得极是露骨,最近更是每次事后都要把所有细节拿来说一遍,就好像是什么陈年老酒,值得反复品尝一样。
——每每这时,闻清澄就觉得仿若凌迟,狗男人分明是在用最下作的手段羞辱他。
“我一个奴婢,怎么配和殿下坐在一张桌子上。”明明是句讽刺,可闻清澄说得可怜巴巴,说完咬了一下唇上的小红痣。
“都睡在一张床上了,到了桌上怎么反而还扭捏起来了?”梁珏唇角勾起,眼尾透出一抹坏笑,修长的手指伸过去,蓦地附上闻清澄嘴角点了一下那颗红痣。
闻清澄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以为他又要欺负自己,谁知梁珏指尖却带着一颗刚才黏在他唇边的芝麻,径直送进了自己口中,“小东西,怎么翻脸不认人?”
“我……我没有。”不知是这个动作有些亲昵,还是梁珏的话过分暧昧,闻清澄瞬间觉得有些窒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神不自觉躲闪着,往角落里退。
梁珏看他的样子,似是觉得有趣,连笑了几声,也起了身,愈发得寸进尺,又去拉他的手腕:“躲什么?扭扭捏捏的,孤怎么带去秋日宴?”
“在下粗鄙……不宜抛头露面。”闻清澄赶紧顺水推舟道,他才不想跟狗男人去什么秋日宴,去干什么?被那些人合着羞辱吗?
要知道秋日宴可是全宫之宴,每年在太后宫中举行,宫里所有亲眷以及三品以上朝臣皆会列席。
天知道梁珏安得什么心,才要把一个身负奴籍的小伴读带去那种地方。
“你这个样子确实不宜。”梁珏似笑非笑地嘲讽了句,扯了下闻清澄衣服满脸嫌恶,“今天别去太学了,准你出宫去置办几身衣裳,把你那些破东西扔了,别丢孤的人。”
说罢又道,“记得回头问老穆要银子,随便买,但回来孤要过目。”
从东宫出来,闻清澄独自驾马一路南行,轻车熟路拐进了太师府的一处隐蔽侧门。
“有要事面见太师!”
但邝太师此时不在府上,下人沏了茶,让闻清澄在前厅稍等。
这时就见院中有几人七手八脚地往西屋跑,边跑边说:“快点快点,大公子又犯病了!”
院落中央站着个中年妇人,衣着华丽,装饰名贵,看打扮应是太师夫人无疑,正叉腰指挥着下人:“快把那个疯子给我绑了,嘴巴堵起来!再让我听见声音我拿你们是问!”
随着几个下人们拿着粗麻绳进去,不多时里面就没了声响,太师夫人转身骂骂咧咧地走了。
意外目睹这一幕的闻清澄不禁疑惑,太师的这个疯儿子远近皆知,外面都说是太师夫人病弱导致难产,才生下了个疯疯傻傻的儿子,可这么一看,太师夫人非但身体不弱,倒是十分彪悍。
但她对自己儿子的态度好生奇怪,竟直接让人用麻绳绑住,可谓是毫不心软。
这一家人看起来真是好生奇怪。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太师风尘仆仆地回了府,见了闻清澄颇有些意外。
“闻公子,是老夫交给你的事情有什么难处吗?”
闻清澄呷了口茶,摇着头说:“那倒不是,但我今日来是给你看样东西的。”
“什么?”
“太师莫急。”闻清澄小鹿眼盈起笑意,清亮的眼底闪着狡黠,“咱们先谈谈价钱再说。”
邝太师几乎要拍案而起:“你莫要得寸进尺!”
“太师若是看了这样东西,就知道我提的要求并不过分。”闻清澄不慌不忙,从袖笼里抽出了一张纸页,如果细看的话,那上面的字迹略显凌乱,似乎不像是什么正式文书。
——之前他去送梨汤,看见梁珏在写什么,似乎颇为神秘。
今日梁珏要送他手书诗句,闻清澄留了个心眼儿,看到了之前梁珏写的东西,凭借过人的记忆,很快将纸上内容记了下来,然后又悉数默出,拿来了太师府。
邝太师满腹怀疑,但只看了一眼,浑浊的双瞳就一下亮了起来。
“我听说你们最近在麟州的事情上吵得不可开交。”闻清澄唇角勾起,小鹿眼里竟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所以如果我说这纸上的东西,可助你一臂之力,太师意下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