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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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日,一如往昔,卡斯对她呼来喝去,忽冷忽热,时而粗暴得像个劣性主子,时而却温柔得似滴水,仿佛根本从未有过那“七日之期”……

    早晨,他出门不知忙何,直到傍晚才回来,仅咆哮两句,便疲惫的睡去,好象,累坏了一样,替他梳洗时,免不得见到大大小小的伤痕,像被利器划伤一般……是夜,风急急,凛冽地吹打,窗外的雪花凝成块块状,将窗打的狼狈不堪,弄的精神紧张,浑身冷飕飕,根本睡亦睡不着……

    狭窄的厢房中,传来一声叹息,向床铺一瞥,那具娇柔的身子,正蜷缩于床角,于漆黑的夜揉起太阳穴……”哎!”韩歪歪睡意全褪,扰得恶狠狠剜向窗外,该死的风,吹得那么急,好象要掀开房盖儿,除非像卡斯那般“猪“一样,否则谁睡得着?满脑子本就乱七八糟,这会儿……更不得清净……

    “啊……”

    韩歪歪心绪烦躁地抱起双腿,将头迈入其中,满身的单薄中衣,抵御不住寒风的吹刮,冻的双肩颤抖。狂?亻?小?说??[ωWw./XIAo/sHuo./Kr]

    “咯吱”

    门,诡异地敞开。

    回廊贯彻的冷风,呼啸地刮入,吹得她头飞下颌冻,鼻涕几乎淌疯,执起手帕,边打喷嚏,便崩溃般撕后:“见鬼!”

    匆匆奔下床,下意识去推开门板,忽然,门外诡异伸出一只修长而冰冷的大手,一把将韩歪歪扯进回廊。

    仅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已至身于作坊外的空地上,一件裘皮袄,从天而降,精准瞥向韩歪歪的肩上,冻得彻骨的身子,稍微暖和些……”是谁?”韩歪歪环住双肩,有些吓到,保不齐是哪路的孤魂野鬼欲作恶,从怀中悄悄掏出银针,还未射出,漫天,便飞起了树叶,形成屏幕般的面积……

    “啊……”

    韩歪歪倒退一步,才惊觉脚下,是被划成心型的区域,西北风呼啸吹起,从心处长起一朵朵傲梅。

    傲梅破雪,花瓣纷飞,漫天狂刮起,张扬得那般的美妙,暗夜被点燃,清香沁得口鼻向尽情汲取。

    “哇!”

    韩歪歪忙捂住嘴,惊叹于这暗夜的奇景,天色,亮起来,梅花瓣瓣飘香,漫天的花簇向舞动的精灵,那般的不可思议,惊得天地万物皆为之一颤……花瓣聚成颗心,而从心中,破梅而出的,是一身雪白装束的他,飘忽飞向她,倏地,亲吻住她的嘴唇……被轻吻住的刹那,她是多想如此浪漫的情景,是他精心的布置,可惜,除了莫邪,谁又能有如此的撩人勾魂的情趣?

    卡斯,永远懂得真心,比懂得情趣,要多得多……慌忙躲开莫邪的吻,任他飘逸飞下,稳步落在她身边,邪魅倪向她,嘴角,魅惑得比那梅花愈美丽……”亲爱的,你真是个不懂情趣的小妮子!”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下颌边摩挲,波浪的发丝吹起,碰上她湿润的嘴唇,那般的魅惑暧昧,赤LL的勾引,于这疯狂而冰冷的暗夜中,缓缓地绽放开来……

    “邪……”

    见了他,韩歪歪便浑身冷飕飕,冰儿一块,唇瓣抿得青紫色。”你三更半夜神出鬼没的,找浪漫?还是找惊吓?”

    “哦?小霓裳不喜欢?”

    “喜欢是喜欢,不过有何意义?”韩歪歪忽而故作白目地反问一句,这倘若是卡斯,早气得崩溃,而莫邪倒镇定自若,优雅地摩挲她的唇瓣,以极低哑而勾魂的口吻回道:“没有意义,本王便做到有意义为止!”

    “你……”

    “哈哈哈,如何?本王替你放一场烟花赏赏?”莫邪忽然靠近她的面颊,抵住她的鼻尖,一张放大版的倾城妖颜,惊得她急急后仰,惶恐妥协:“好,你放烟花吧!”制造浪漫,总比占她便宜的好……话落,莫邪便嘴角邪扬起,甩开双袖,蔓延向半空,微一抖动,袖口燃起火苗,“咻“窜向夜幕,仿佛一簇簇燃起的焰火,姹紫嫣红的甚为好看,随他长袖的挥舞,像舞一曲火焰倾城,伴起星辰缭绕,忽而令韩歪歪想起萤火虫……潜意识中,有飘于眼前的萤火虫……

    好美!

    就像萤火虫一般,明亮得耀眸,依稀中,似产生幻觉,令她呆呆地仰望夜空,瞥向那璀璨的焰火,悄悄地呆怔住……曾几何时,是不是有谁,和她共看云卷云舒,追逐日月星辰,令那萤火虫包裹起爱的烈焰?

    “我的小霓裳,你真不专心哪。”

    莫邪鬼魅飘到她身前,勾起她下颌,瞥向她眸中的疑惑,想问,你是在想他吗?他也曾这般对待你吗?

    为何,精心的布局,浪漫的给予,温柔的话语,软得了石,融得了冰,娇得了花,却偏偏博不得她的心?小丫鬟,你便那么爱他吗?莫邪心中凝住了血,而外表,却妖冶沉魅,似一滴穿不透的血色水珠……

    “啊……”

    韩歪歪匆匆反过神,感触那份刺骨的冰冷,方注意到莫邪神色的危险,妖娆飘逸的男子,紫芒中无限黑暗的旋涡……

    “本王该如何治治你不专心的毛病呢?”

    “邪,对不起。”

    “该像他一样对你粗暴的暴力相向吗?”他狠狠掐住她下颌,像要掐碎成粉末一般,见她皱起眉,却悄悄松开指,温柔抚摩着,脸“咻“靠近,唇与唇近在指斥,他温热诱人的气息,直迫她的心房……”不过,本王舍不得!”倘若舍得,他从前便不会那般痛苦地挣扎于游戏和她之间……缓缓地,唇瓣蔓延开,含于口中的热乎香气,邪恶地扑向韩歪歪冰冷微颤的嫣红嘴唇……

    “邪……”

    “恩?”

    “你引诱我的次数太多了。”

    “哦?那又如何?”

    莫邪饶有兴趣地等待她接下来那可爱而有趣的话,微微拖着她下颌,半弯下腰,两张唇高低分辨,维持那他一低沉,便随时采摘她甜美的姿势……笑得,如含毒的玫瑰,妖冶却那般的危险……

    “我似乎已经对你的勾引免疫了。”韩歪歪陈述一个简单而明了的事实,那便是,他的魅惑,已不抵最初的心悸……

    “是吗?”

    “恩……”

    “那本王该悲哀于你的无情?还是我的魅力下降?”莫邪笑的转瞬便森冷无比,另一手握成了拳,也许两者皆不是,而是她的心,变了……变得倒戈,便得偏向……”如果良辰美景,你偏得刺伤本王吗?”

    “不是……”

    “小霓裳,我对你,想保持足够的尊重,但倘若你再如此无情,信不信,我会比你更无情?”莫邪抿开唇“哈哈“地邪佞笑起,漫天皆是他那森冷邪气的笑声,闻者,无不心惊肉跳……他修长的指,在她唇瓣上游移,冰冷和温热相融,酥酥麻麻传遍全身,只听到莫邪的脸,帖上她柔嫩的脸,微转,亲吻面颊的同时,箍住她的纤腰,以柔情的口吻说:“本王会亲到你,不会讲刺伤我的话为止!”

    “啊……”

    “听话了吗?”

    鉴于他那邪恶,且作孽的性情,韩歪歪忙禁口缄默,聪明地选择点头,嗅着他那淡淡的兰花香,似沉醉,而未沉醉……静谧的雪地上,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响,韩歪歪下意识转过眉……

    “卡斯?”

    为何他总赶的那么巧?偏此时此刻,弄得跳进黄河亦洗不清时到来,叫她忽而哑然起来,不知做何解释?

    “过来!”

    卡斯那粗糙的手,霸道伸向韩歪歪,静静矗立于原地,和莫邪眸对眸的交涉,凛冽的西北风吹得飘渺绝尘……

    “好!”

    “好吗?”莫邪加重箍于她腰间手臂的力道,和她帖服的愈近,伏于她耳根啃咬问:“好吗,亲爱的?”

    “邪,你赶紧松开呀!”

    “他随便伸伸手,你便过去,如此听话,你是小狗吗?”莫邪邪邪地盯着她焦急的眸询问,眸底,席卷起紫色风暴,好个卡斯,不愧是瘟神,他带她来何处,他便能寻来,真有孝天犬的鼻子……

    “你!”

    “你若是,便摇尾乞怜过去吧!”莫邪拨拨她的鼻尖,笑得嫣然蛊惑,实则森冷如阎罗,有骨子震慑心脏的妖气,飘啊飘啊,荡漾得惊悚……不顾莫邪的反对,韩歪歪猛挣脱开,跑向卡斯身边,甚抱歉回眸道:“我真的怕了你……”怕他那来路不明的爱,也怕受伤,怕生不如死……

    “小霓裳,你真好!”

    莫邪笑了,笑得如血般惨然,那孤寂失落的眼神,仿佛能令人流泪,看得韩歪歪心酸酸,直挠头……莫邪便那般凝视他们,半响,转过身,扬起手臂,向她道声:“晚安……”晚安,小丫鬟……从这一刻开始,从你的无情开始,便注定,你身边的一切,将受到最大的伤害,像此时的他一般……要痛,痛得死去活来,痛的……浪荡而笑,睫毛湿润……既然她说引诱已经免疫,那么,便让他来考验,考验,他们所谓的爱情,究竟有没有他来的深,来的重……”哈哈哈……”他消逝时那么邪笑,令韩歪歪猛地打个哆嗦,她知道了,那骨子不详的预感,是来自莫邪……

    “卡斯。”

    韩歪歪清了清嗓子,偷偷斜睇向卡斯,想着如何和他解释,她好象记得某男说她敢背叛他,便挖了她的心,毁了她的容颜。”其实我和他……”

    “走吧!”

    卡斯忽然扯住她手腕,向作坊走,深邃的血色眸底,迷离的涌起雾,没有暴跳如雷,倒惊到了韩歪歪。

    “你丫的愣什么愣?”卡斯转过身,恶狠狠剜向韩歪歪,斥道:“还不快和我滚,你想冻死???”

    “你好反常……”

    “别肠子犊子的,下雪了,回房睡你的猪觉!”卡斯好没气地向她竖起了眉,那惆怅之色,自流转的春波浪眉中漾起,甚为异常,半响,韩歪歪彻底停滞下脚步,耍赖般扯住他问道:“卡斯,你是不是有何事瞒着我?你后天便离开,是不是为你心中所惆怅之事?你说你到底怎么了?”

    “丫的,少八婆!”

    “今儿个,你不和你的奴隶分担烦恼,我便坐地不起!”韩歪歪彻底耍泼起来,坐地上,便打算不起,嘴奴起,迷离的眸微翻,一副任性妄为的模样……”你丫的冻死呀!”卡斯狠狠将她扯起。

    “那便叫我冻死!”

    她执拗地再坐下……

    “冻死你也活该!”

    卡斯甚粗暴冷冽地叱道,转过身径自离开,根本不顾她的死活……

    “冻死轮不到你收尸!”

    韩歪歪和他耍起了脾气,嘴越嘟越委屈,坐于冰冷的雪地上,凉得屁股几乎生疮,边揉戳,边呲牙咧嘴……

    “见鬼!死丫头,你就那么八婆?”

    卡斯气愤地转过身,疯了似冲过来,将她扯脖领拎起身,气得血眸乌烟瘴气,恨不得赏她一耳雷子……

    “不止八婆,我还九婆,十婆,除非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何要离开?你有何瞒着我不好说的事?”

    韩歪歪撇起嘴,委屈地补道:“你说叫我不离开的,可你先离开我,这叫什么,叫背信弃义,叫说话不算数,小心被雷劈!”

    “死丫头,越来越放肆,你这是和你主子,你爷说话的口气?”

    “没错!”

    小妮子可不信邪,某男并非蛇蝎心肠,根本奈何不了她,亦不狠心抛下她,索性,蛮横到底,为求一求他心中的隐秘……

    “你爷爷的!”

    “奶奶也不好使,说吧,到底瞒我什么?”

    “你以为你是谁?”

    卡斯气的眸色锐利,喷血一般,那件白色的中衣,在午夜中漂浮,那般的诡异阴冷,渗的牙齿哆嗦响……韩歪歪将头一偏,甚骄傲回道:“不多不少,你的奴隶,你的大夫,你的暂时管家婆!你不是我是八婆?我都是八婆了,我还怕谁?你不讲,我们便走着瞧,不闹得你走不了,我便将这绣女作坊添给你做马桶……”韩歪歪那般霸气的口吻,惊得卡斯猛然一愣,蠢女人,你灵魂附体吗?是你吗?为何明明不像,却如此牵扯他的心?

    “死丫头,养你算我倒霉!”

    “告诉我……”

    韩歪歪眯起一双含水雾的桃花美眸,窃窃地等待着,看她那楚楚可怜,且忧心忡忡的模样,卡斯无奈一叹,庸懒揉揉太阳穴,撩起几根不安分的棕丝,气恼回道:“好,你爷爷的给我听好!后天我离开了,你和我的契约便作废,你爱跟谁跟谁,我不挖你的心,也不毁你的容,从此,你和我再也没有不平等条约……那个水晶,你何时吐出,便有良心地向天上一抛,本王感应得到……”

    “为什么?”

    “狗屁为什么,麒麟和莫邪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个城府贼深,不想受伤,就躲的远远,别再招惹我们这群非人的东西!”卡斯牢牢搂住她的腰,飞向那无边的夜幕,第一次体味飞的感觉,那遨游的奥妙,令韩歪歪“啊“地尖叫,但仍不忘磨着卡斯追问:“卡斯,到底为什么?”

    “丫的,你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告诉我嘛……”

    “KAO死,本王告诉你,我母后和一个老树精的独生女儿订亲,私自替我封她为新妃,我回去拜我的堂,成我的亲,洞我的房,不行吗?”

    “骗子!”

    一听卡斯便是口是心非,韩歪歪恶狠狠盯着他,一直盯着他,盯的他毛骨悚然,便倏地飞得愈高,冲着苍穹“啊“一声大喊,冷斥道:“我毁了亲,老树精要吞了蛇宫,蛇宫面临危机,本王得回宫守护他们……像守护蠢女人一样,守护我,最亲的他们……”那低沉沙哑的嗓音,伴着冷风,飘向云端,飘渺回旋的话,听得韩歪歪心中酸酸……

    半响,夜幕下。

    清冷的夜,皑皑的白雪中,有一滴晶莹的泪滑下,接着,传来韩歪歪那轻若乞求的话语:“卡斯,能带上我吗?”

    悄无声息的夜,终没有回答……

    只有两日,是永别?是相随?亦或是那不详的变故?恐怕,此时,连老天爷也不知未来将如何?

    第六日:

    饷午时,恰是浑浑噩噩时,倚靠着小窗,端起一杯菊花茶,嗅着那淡淡的清香,却难驱逐隆冬的寒冷。

    日子倒如赶马车,越赶越近,不详的预感亦越来越强烈,仿佛随时的某一刻,便会丧命于马车底一般……

    菊花茶由滚热到温和,直至冰冷,隔壁那恐怖的咳声依旧继续,听得她眉梢一皱一皱,却不知如何敲响那道门?

    除非他和那个秋菁有情人终成眷属,否则蛇宫将危机四伏,而依卡斯的性子,宁可战死,亦不会投降,那么,她能如何办?去劝他放弃亲人和她一起安稳过日子?去叫他自欺欺人吗?茶杯晃荡,浑身颤抖,裹起棉被,唇瓣颤抖不已……

    “卡斯……”

    仅隔一道墙,却似隔一座山,忽而觉得甚迷茫,“咯吱“门板被敲响,莫邪缓步走近房中,邪笑端起一壶扑鼻的美酒,从桌上随便执起两个瓷杯,斟酌倒入酒,鬼魅递到韩歪歪的嘴边……

    “小霓裳……”

    他邪邪而低哑地唤道,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音,惊得韩歪歪连那杯酒,碰皆不敢碰。”邪,你来做什么?”

    “怎么?不敢碰吗?”

    “我确实不敢。”

    她的预感忒不详,仿佛有何征兆般,她不敢轻举妄动,眼见那杯酒递到嘴边,却身子向后倾闪躲。

    “怕我在这酒中,给你下春毒?”

    “难道不是吗?”

    她是行医的,对此尤为MG,嗅着酒味中,便有骨子不寻常,于是,愈警惕地挑起眉,以棉被围住身子,和他面面相觑……

    “哈哈哈,好,本王跟你换。”

    莫邪将两杯酒对换,再次递向韩歪歪:“亲爱的,我们喝一喝这交杯酒,为我明日的离开庆祝吧!”

    “恩?”

    “本王来和你道别。”

    “你要走?”

    他也要走吗?韩歪歪的眉梢蹙的愈纠结,他们一个个的来的莫名其妙,走得亦神出鬼没,果真是妖孽!微微瞟向莫邪,她椅子看到他眸底的悲伤,仿佛果真有种离别时的万般惆怅和多情……

    “没错,本王是堂堂的龙太子爷,不能总栖身青楼等待根本不可能回头的傻妮子,不如痛快回宫,和我的美人们叙叙旧,解解情长……”

    “邪,你真有那么容易放手吗?”

    虽有几许相信,却亦疑惑在心,依莫邪的性子,抵死不认输,骄傲亦自负,阴险而狡诈,怎会如此轻言放弃?

    并非她这女人无心无肝冷血心肠,而是凡事多长颗心眼,总比傻呼呼被他狠狠摆上一道吃哑巴亏的好……

    “怎么?本王便这般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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