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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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了?”

    韩歪歪蹙了蹙眉,撑起右臂,侧着柔软无骨的身子,瞟向门外的卡斯,眨了眨有神的眸子嘟哝说:“晚时叫你多吃点,你偏不听,你嫌饭菜是阎翼的,便和他闹脾气,知道饿的滋味不好受了吧?”

    “呃……”

    “你呀,比非儿难伺候。【狂↓人↓?↓?↓网】ΨωΨ。XiaoShUo'kR”韩歪歪撩起锦被,悄悄爬下榻,走向门口,扯住卡斯的手,便欲向门外走……

    “走--“她抓紧他催促道。”我带你去厨房瞧瞧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替你热一热,总不能叫我相公扁肚皮吧?”

    “我……”

    卡斯有些语塞,不知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他讲的此“饿”,非彼“饿”,赤LL的勾引,她却该死的白目!

    “怎么?还不够饿?”

    “蠢女人……”

    “不会饿的不想动了吧?你这懒虫,来,我背你,从前,都是你背我,今儿我试试能不能背动你。”韩歪歪抿起一抹淡笑,微微弯下腰,蹲下身,跑到卡斯的身前,将他一双粗壮的手臂搂上颈子,顿时感觉,仿佛被座大山压倒……

    “呃……”

    “愣什么?趁非儿睡熟,我们去逛逛,两人的世界,变成三人的吵闹,我知你这做爹的,心中定别扭。”

    “生我者母后,知我者娘子也!”卡斯忽然酸溜溜地说一句,便将沉甸甸的双臂,不咧咧拍上她的肩……

    “哟,何时变得酸溜溜,别倒了为妻的牙,呵呵。”

    “你比我更酸,还为妻,为妻,我还烧七呢!”所谓“烧七”,即“斋七”“七七”,即人死后,于“头七“起即设立灵座,供木主,每日哭拜,早晚供祭,设斋祭奠……

    “啥话从你嘴中,说不出个好,为妻,为妻,你倒给我烧七呀!”

    “呸!”

    闻言,卡斯忙唾了唾,忘了欲轻薄她的茬儿,将粗壮有力的双腿,缠于韩歪歪的柳腰上,不愧为蛇王,那缠功确是一流,怎缠怎牢固……”少说诅咒话,不是说要背本王,你倒是背背我试试呀!”

    “试便试,我肯定背得我相公,你别小看我。”

    “你试试看!”

    卡斯扑上韩歪歪的背,不敢轻,不敢重,感觉这便是一副骨头架子,怕一压便碎,蠢女人,明明喂她比喂猪好,满顿塞她饭塞的他喷血,这丫咋还瘦不垃圾,像被虐待的小鸡崽?????

    “呀,你别把你的腿缠我腰上。”

    “那怎么背?”

    “你的腿拖着嘛,那么沉,我感觉我好象背了颗大树,娘呀,好恐怖。”韩歪歪费劲地背起卡斯,常被他背倒不觉得何,这会儿,背起来,可真要了老命,个头大,身子结实,压她一压一个准儿……

    “你不拽我腿,算什么背法?”

    “韩氏背法喽。”韩歪歪俏皮眨眨大眼睛,将他的腿“啪“打掉,拖背着他的身体跨出门槛,呼哧带喘地背他那恶劣相公……”好沉,你真是座山……”

    “我也好累!”被她拖的累,卡斯那两精壮的腿,几乎被拖残废,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差崩溃!

    难得她有良心说背一背他,可怜块头差距……卡斯嘴角抽了抽筋,说:“蠢女人,我和你商量个事儿。”

    “乃说!”

    “你别背我了成不?”

    “我非要爱你一回。”韩歪歪执著地说,连自家相公都背不动,那将来她如何撑得起家业,做蛇王的王妃,母仪天下?

    正所谓忍者神龟,韧者无敌,她偏不信背个男人背不起。”不怕,我不累,真的好想背起我家相公。”

    “蠢女人!”

    “呵呵,知道了吧?我为何变蠢,都叫你给叫的!算了,把腿给我,我试试把你背起来,别将腿拖断了。”

    “呃……”闻言,卡斯一抬眸,发现韩歪歪正转过身,含情脉脉瞟向他,笑得嫣然香甜,今夜,她变得温和,不像往常那般刁蛮,果真变成母亲,影响深远……”你背得动不?不想压坏了你。”

    “不怕,压不坏,我可强壮了。”

    “三斤半的肉,还强壮?你若叫强壮,我就是大象!”卡斯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瞟向她,这小身板,他怎忍心压?万一压坏了,心疼的第一个是他……”丫的,我不饿了,你可别背了。”

    “不行,说背便背,哪有反悔的?我可难得有这雅致,别泼我凉水……”

    “见鬼,你这女人!”

    “快,把你那大象腿递过来。”

    “你可别后悔!”卡斯狠下心,将两条腿被她拖起,身子,沉甸甸的向下坠,韩歪歪的娇躯超负荷扛起,沉的直咧嘴……

    “蠢女人,沉不沉?”卡斯明知故问,满眸揶揄。

    她撇了撇嘴,将眼皮向上一翻,反问:“你自个沉不沉,难道不知?我说不沉,你信吗,坏东西?”

    “哈哈哈,是你非要背我的……”

    “对,什么都是你对,非儿他爹说什么都对,好沉,我若被压死了,一定做鬼也找你算总帐!”韩歪歪奴了奴嘴,再见,这俩已不知不觉走了很远,府中,一片漆黑,只有借明月的光亮照着足下。

    韩歪歪抱住他双腿,抱到逐渐松懈,最终,传来卡斯一声斥:“喂,蠢女人,你干嘛摸我屁股?”

    “别那么粗俗,是T部!”

    “你干屁摸我T?”卡斯憋红一张无暇俊俏的脸,大咧咧地斥道。

    “我哪有?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下流!”卡斯像个含羞带怨的小媳妇般埋怨,奴起嘴,稚气未褪,暴躁的可爱。”别乱摸,我会发狂!”他霸道地威胁一句。

    闻言,韩歪歪仅冷哼一句:“你是我相公,我夫君,摸两下有什么关系?你摸我成,我摸你不成?”

    “成……”

    “那就对呗,呼,好累!”韩歪歪累的几乎趴地上,半响,身子一偏,卡斯忙从她背上滑下来,一双臂,似长鞭,蜷卷着将韩歪歪虚弱的身子,霸道纳入怀中,箍紧她柳腰,撞入自己的胸膛。

    她的汗珠,流向他熏香的怀抱,一滴滴流入五脏六腑,飘逸的中衣扑打她嘴唇,勉强笑起,如淡风一缕……

    好舒服,便这般,累了,有他靠,倒了,有他扶,眷了,有他背,像是被宠入手心的珍宝,不怕任何的风吹,因为她知,吹的,永远是他的后背,而她,只需躲入其中,惬意享受这避风的港湾……

    “上来,我背你!”

    卡斯果决地命令道,眉梢一挑,暴戾异常,她敢拒绝,瞪死她个十遍八遍,韩歪歪忙趴上她的背,奴了奴嘴,说:“明明是我背你的,倒变成你背我,好失败哟……”

    “少罗嗦,我背你就背你,以后,不准你背我,只准我背你,听到没有?”

    “你这鸭霸,做了爹也不收收脾气!”

    某男瞪圆了一双红眸,恶狠狠剜她一眼,以极霸气咄咄的口吻说:“本王就是这个德行,怎样?”

    “怎样,能怎样,谁治得了你蛇王殿下?不过,你小心鸭霸惯了,儿子学你学坏,将来,他对我们鸭霸,你可就遭殃喽。”

    “他敢?”

    “他可是你儿子!”

    “切~~~“卡斯撇了撇嘴,一副他天下无敌的模样,笑得韩歪歪弯了嘴角,夜中,唯有两抹身影,拉得很长很长,说说笑笑,好不乐呵……”相公,你干嘛也摸我屁股?”

    “粗俗--”

    卡斯冷哼,继续摸着,吃不到,先摸着,总好过干瞪眼,漫漫长夜,他本无眠,耐着性子陪她漫步,可苦了满腔热血,本该缠绵悱恻的,孰料,成了一场空……

    “你又摸我……”

    “你是我的,我爱摸哪就摸哪,你有意见?”

    “死流氓,打你!”韩歪歪轻柔揪起他的耳教训,人说打是亲,骂是爱,打打骂骂好自在,或许,他们天生注定,便是冤家一对,爱的方式,也别出心裁……

    别人浓情蜜意时,他们在吵。

    别人夜中旖旎时,他们在吵。

    别人翻云覆雨天下无垠时,他们依旧在吵。

    即便别人睡了,他们依旧在吵。

    但或许,当别人都吵翻了时,他们却不吵了,看着笑话,相互依偎,感情照样那般好……夜深了,两个家伙偷偷溜进后厨,即便他不饿,也添了一肚子的清粥,因为,那是她做的……永远最香……

    夜将近半,卡斯收拾行囊,韩歪歪则替小非儿洗尿布,端起一盆水,走向门外,“噗“泼得满院银光……

    “妖孽……”耳畔,传来阎翼那冷酷冰冷的声音,韩歪歪转身一看,那一身的嫣红,倒惊到了她……

    “翼?”他在搞何鬼?一身的喜袍,红艳艳的,黑灯灭火时,穿的这身,也不知是作的什么妖?难不成他梦游了?

    “和我谈谈吧!”

    “啊?”

    “跟我来--“话落,阎翼一把将韩歪歪扯向角落,扶住她的肩,和他并肩坐上台阶,仰望明月,半夜已来临,他身诡异,一言不发,似鬼影一抹,半长的头发披上肩,冷酷的鹰眸眯起,甚为豪放英俊!那般雕刻般的英俊,冰冷入骨髓的凛冽,以及浑身散发的锐气,和往常一般,唯一不同的是,他眸底的忧郁加深,恍惚不定……

    “你、你是谁呀?”

    “鬼!”

    阎翼冷哼一句,转过眉,凝视着韩歪歪,见她颤抖着肩,故意逗趣道:“我是半夜敲你房门的鬼!”

    “哈,有这英俊的鬼,家家户户都将那房门打开。”

    韩歪歪亦配合他的冷笑话,总觉得,他怪怪的,似真有何话要和她说,却难以启齿,碍于面子,半响憋得气氛诡异……

    “我英俊吗?”

    “是呀!”

    “那和卡斯比呢?”阎翼忽然尴尬地打开话腔,却发现话题不对,皱了皱眉,补一句:“算我没问!”

    “呵呵,其实你比较英俊,我家相公那是比较俊美!”

    “你家相公?”阎翼顿了顿,嘲讽笑起,如隆冬寒风,呼啸冻了两颊。曾几何时,他被她称为“夫君”,称得神经麻痹。而此时,却……人总在失去时,才懂珍惜,却为时已晚……”你明日和他回去?”

    “恩,和他回蛇宫,有些东西,不能逃避,我们打算和树王战一场。”

    “你行吗?”

    “我相公行就行呗。”韩歪歪调侃地回一句,暗了暗眸色,说:“呵呵,其实我也没有把握,老树王五千年道行,而且请的个个恐怖的角色,不过不怕,只要有卡斯在,有儿子在,再危险,我都当成过家家。”

    “你还是一样的乐观!”

    阎翼语意深长地冷哼。

    “你还是一样的冷漠……”

    “我明日要成亲了。”

    “啊?”

    闻言,韩歪歪一惊,呆怔地瞟向一侧那尊冰雕,嘴不可思议张成鸡蛋大小,天哪,她是不是听错了?

    “你明日起程,我恐怕送不了行,因为,我得去迎亲。”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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