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齿苋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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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桃花开的季节,只是宫里未种桃树,赏不到一片好景,着实可惜。再说许淮入朝为官,沈言之后来也见了他一回,不过他没看见沈言之,依然是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腰挺得比谁都直,头抬得比谁都高,看着倒是有趣,就是不知朝堂之上能不能容得下那刚正不阿的性子。
“公子!公子!不好了!公子!”
沈言之正进午膳,元宝从院子里就开始高喊,然后猛地从门外窜进来,结果没迈过门槛,啪唧一下狼狈地摔在地上。
样子太过滑稽,沈言之差点喷饭,忙接过宫女手中的茶咽了一口,才收住笑容斥他:“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越来越不懂规矩!”
元宝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喘着粗气刚想说些什么,见屋里还有其他人,没好气地赶了她们出去,等人走尽了,才凑到沈言之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语毕,沈言之撂下箸,不禁皱了眉头:“可当真?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元宝道:“许御医亲口说的,自然当真!他说最近漪澜宫那边常去御医院拿药,侍奉漪澜宫的还正好是他的小徒弟,这才有机会悄悄看了一眼,发现是安胎药,立即就来通报了。”
沈言之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怎么该有孕的迟迟没有动静,最不该有孕的说来就来?细想之下,肯定胎儿未稳,温昭仪怕出什么差错,才瞒下未报,想人不知鬼不觉得过了最危险的时候,才喜报陛下,顺利生下皇嗣……
这算盘也打得太好了些,不过……也给了他可趁之机。
“温昭仪运气真是好,我特意去尚寝局打听,皇上左右去了不过三四回,可皇后娘娘那儿,咱们一直帮衬着,怎么就一点儿动静也不见——”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沈言之怒斥,就差拍桌子瞪眼睛。
元宝也着急,慌忙道:“肯定是不能留的,这事说容易不容易,说难也并非那么难,只是缺个合适的人选罢了,要做还得趁消息还没传出去才行。”
元宝这句话倒是说到沈言之心坎里,确实,难便难在找谁去做,在漪澜宫伺候又能做此事的人……
沈言之忽然站起身,关紧窗户,才小声吩咐道:“漪澜宫有个宦官,脸上受了伤,常日带着面具,莫透露消息,莫打草惊蛇。”
元宝赶紧点点头:“知道了,公子。”
沈言之坐在屋内,焦急地等了一天。从白天等到黄昏又等到天黑也没见元宝回来。
心里暗恨皇后不争气,他给皇后的药虽明面上是催情之用,但对女子受孕也是大有益处,皇上每月十五十六都会去她宫里,前前后后也有两年了,但就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
可即便皇后生不出皇子,殊易的第一个孩子,也绝不能是她温昭仪的。
“公子!公子!”元宝的声音将沈言之的思绪拉了回来,元宝连口水都顾不得喝,连忙回禀:“这事儿可真是巧了,我还没走到漪澜宫呢,公子说的那个戴面具的宦官突然就窜出来了,他许是认识我,拽了我便走,问是不是公子托我去找他。”
“什么?”沈言之皱眉:“然后呢?”
“我当然没承认,不过他说若公子有事相托,他必鼎力相助。”
沈言之面露疑色,元宝立即道:“他说他叫果子,幼时起便长得比别的男孩儿清秀些,被家人卖进宫里做了宦官,岂知竟是越长越好看,后来被安排到漪澜宫伺候,温昭仪见他那张脸太招摇,便生生毁了那脸。他把面具拿下来给我瞧了,半张脸的疤,用什么东西烫出来的,恐怖极了,他还让我告诉公子温昭仪怀孕一事,要公子拿主意。”
沈言之闻之轻笑:“倒是有趣了……”
那果子身处漪澜宫,想要得知昭仪怀孕一事并不难,若她真的诞下皇嗣,那她在宫里的位置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他定是因知晓沈言之与温昭仪不和,才想在沈言之这里赌上一回。
“去查查,看他宫里宫外有什么亲人没有。”
“来时查过了,宫外连个亲戚都没有,在宫里倒好像有个妹妹,在尚仪局当差,听仆熟识的宦官们说,两人平日里不常碰面,倒是有金银吃食的来往,偶然才被他们碰见了。”
沈言之不由瞥了他一眼,淡笑道:“你倒是机敏了一回。”
元宝嘿嘿笑了两声,突然被公子一夸,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也跟了公子这么久了,怎么也得有点儿长进不是,也亏了平日里待那帮兔崽子们不薄,这才好打听些。”
“消息可靠?”
“绝对可靠,仆怕他们不靠谱,便暗中跟着果子,谁想到正好碰上他趁天黑给那小宫女送东西,我远远瞧着看不清是什么,但二人关系一定不简单。”
沈言之放下手中茶盏,从腰间解下一钱袋,扔给元宝,道:“再去找他,问问他可还有什么亲人好友,若说没有便把这袋银子给他,若是撒谎或将那妹妹托付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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