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风作浪的蔡氏父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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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崔韫起身对李幼悟笑:“李馆主,我们也算相熟了,这般客套话便无需多说。”她见李幼悟妆容姣好,像是在马车里匆忙新上的,太平记的胭脂膏粉果然是京中一绝,将她的倦容都给遮掩住了,只剩一双明亮的眸子掩不住疲惫。
“怎么二娘子没有随着一起来?”李幼悟笑着请她入座:“这几日小崔伯铨选,二娘子在府里也跟着着急,这三天都没好好用饭。既然小崔伯都出了场子,合该带着她到我这逛逛。”
“今日我来赔罪,怎么好拉着阿姊一起来跟着脸上蒙羞,”崔韫接过宋元手上的一只长匣子,推给坐在桌子另一边的李幼悟,“当卢与銮铃都给了贵府的管家,这个送你,权当我的赔礼。”
李幼悟看着这只锦匣子,有些出乎意料,脱口而出道:“这是什么?”
崔韫不厌其烦的重复:“是我的赔礼,你打开瞧瞧。”
李幼悟方回味过来自己方才的失礼,她亲手慢慢揭开匣盖,里头是一对质地透亮的翡翠镯子,做工古朴大方,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对镯子临颍伯开府时就传下来了,当今的玉料做工没老时候的好,我也知道你太平记什么珍奇都不缺,寻常物件恐怕也入不得你的眼,所以阿姊特意为你在库房里挑了这对,还望馆主不要嫌弃。”
崔韫小小的撒了个谎,其实是她那几次见李幼悟,总觉得她人如淡菊,穿着打扮也素净雅致,而这对翡翠镯子颜色青翠极配她,所以崔韫费了不少功夫找了出来,私下里想若是这镯子戴在李幼悟那一双胜雪的皓腕上,定然更衬出她的美貌。
只见李幼悟取出镯子放在手心,看上去十分喜欢,甚至直接带了一只在手腕上,果然衬得腕上的肌肤更娇嫩纤巧了。
“翡翠质地水润光滑,这个镯子青翠也很衬人,二娘子真的很会挑首饰,劳小崔伯代我谢谢她。”
京中权贵如云,李幼悟自入京以来,屡屡碰壁,其中的心酸孤独如人饮水,只有她才知道。所幸结识到崔氏姐妹,心里才有了些许慰藉,李幼悟笑,“前几日遗失的当卢銮铃本不算什么,只是马夫怕半路车子散架才声张了出来,小崔伯不必介怀。”
一副金当卢也价值四五百两银子,见李幼悟这豪掷千金也不怕的样子,崔韫一阵牙酸,心里极想不当官了跟着她做生意发财。
“有件事怕是小崔伯尚不知晓,”李幼悟收起镯子,问她:“你可听闻这几日京中蔡侍郎府里发生的事?”
“蔡侍郎?”崔韫想到被打到脸青鼻肿的蔡渭,心里一紧:“我出场后就回府里睡觉了,发生什么了?”
“侍郎府里的公子铨选时被人打了,没进场子回头拉着侍郎进宫,告了个藐视朝廷聚众围殴的罪名。据我所知道的,平安子历城男家的小姐公子都被牵扯进去,除了要挨板子,连平安子全老将军也受到了牵扯,宫里说她管教不严,把爵位都给夺了。不仅这他们,十几家府上的长辈不是贬官就是削爵。传闻镇国侯的小姐在旁看热闹,也被蔡侍郎告了进去,卷子都没做完就被拉去打板子。喏,这张单子全是受过罚的人家。”
原来京中掀起了一股腥风血雨,可她在场子里写文章,还什么都不知道。崔韫听得心惊肉跳,她接过单子看,上面密密麻麻的,有爵位的没爵位的,列了足足十来家。
都是她小时候的玩伴,经常去串的门子。
再仔细去瞧,崔韫琢磨出了些蛛丝马迹,这些遭殃的人家,除开都与梁侯关系密切外,不是无权无势空有个爵位,便是朝中根基尚浅。就如全臻府里只有全老将军一人在朝,偏生老将军还病倒在榻上,几个月凭着参汤吊着一口气。那些打蔡渭最狠心的,有几家在朝里权势如日中天,却没在单子上看到他们的名字。
自己平日与蔡渭关系尴尬,这京中的权贵就数崔韫最好拿捏,而且还与梁侯有姻亲关系,如果说镇国侯也受到了牵连,怎么蔡渭偏偏就放了她一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