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不如新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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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在外面过夜。”“知道了。”
江枝意笑嘻嘻的,喊了句“谢谢江大美女”,一溜烟便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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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酒吧一条街。
月影初上,夜色渐浓。
拉开酒吧大门,极致的喧嚣顿时将人吞没。
今晚驻唱的乐队换了一个,没果冻乐队名气响,但唱起民谣别有一番风味,台下返场的呼声很浓。
见江枝意到了,有人起身给他让位置。
江枝意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
梁焯正在旁边举着枪射击,一枪过后,他摘下射击眼镜:“稀客啊。”
“怎么着,”卫子陶凑过来勾他脖子,幸灾乐祸道,“江总肯放你出来了?”
江枝意瞥他:“我是狗吗,要江晚亭放?”
卫子陶大笑起来,被江枝意踢了一脚。
他人懒恹恹靠在沙发背里,没骨头似的,对卫子陶道:“帮我叫点东西吃,饿死了。”
“晚上没吃?”
“不想吃。”
“照老爷子口味做的,”江枝意低头开始打游戏,“吃在嘴里能淡出个鸟来。”
没隔一会,叫的餐到了,江枝意扔下手机开始对付迟来的晚餐。
梁焯扔了枪坐过来,正要说话,忽然一顿:“罗铭科怎么来了?”
边上一群人像商量好一样齐齐调转了话头:
“哟,大家看来的是谁,这不是我们年轻有为的罗大律师吗?”
“不厚道啊铭科,怎么回国了也不说一声?”
“来来来坐坐坐,还想着找时间帮你接风洗尘,正好趁今天。”
罗铭科和大家打了一圈招呼,环视一圈,目光在江枝意身上短暂扫过一眼,很快移开,坐到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
梁焯在江枝意旁边轻轻“操”了声,撇清关系:“我可没邀请他啊。”
江枝意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像是不懂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那一眼充满了“屁大点事”的意味。
得,这是完全没把罗铭科看进眼里啊。
梁焯哑声。
廖满来得最迟。
人一齐,多多少少得整点活。
玩了会金字塔和国王游戏,江枝意运气一向的差,喝了不少。
廖满帮着挡了点,但一晚上下来也够他晕乎了。
江枝意有些头疼地靠在沙发上,迷蒙着眼给江家的司机发信息。
又喝了几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江枝意拎着外套起身:“走了。”
“不是吧江少,”有人出声,“这就走了?还没十一点呢。”
旁边的人接话:“就是,家里有人查岗啊?”
江枝意肩上随意披着外套,自眼尾懒洋洋睨过去一眼:“不行?”
那人不敢接话,只能干笑。
廖满怀疑地看了眼他:“你自己回得了吗?”
“要不我叫人在楼上给你收拾个房间。”
“有人接。”
“再说。”他懒懒道,“要真在外面过夜,江晚亭能弄死我。”
江枝意撑着往外走,酒的后劲渐渐往上冒,酒鬼的平衡感奇差,出酒吧门口时冷不丁被撞了一下,眼看就要往旁边跌。
有人伸手扶了他一把。
罗铭科低着头,手只绅士地扶在他手肘处,温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用不着。”江枝意甩开了他的手。
罗铭科眼神微微沉了沉,并不放弃:“枝意,你醉了,我只是想送你回家。”
江枝意没有回应,脚步微微踉跄地往外走。
罗铭科看着他连维持平衡都困难的背影,说什么也不愿放弃。有一瞬间膨胀的欲望冲破了压抑三年的理智,他两步追上去,厚着脸皮抓住了江枝意的手,试图把他往自己怀里拽。
“让我送你回去吧。”他执着道。
江枝意恶心得要命,没让对方靠近自己。
哪怕喝醉了,江枝意也是个身体素质正常的成年男人,想让他完全丧失反抗能力并不容易,罗铭科有些吃力,挣动间,下巴被狠狠顶了一记。
罗铭科痛得后退了一步,甚至能舔到嘴里的血,他怔怔抬起眼。
江枝意看他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透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松开。”
“滚。”
罗铭科微微张了张唇,没能说出话。
江枝意轻而易举甩开他,但头部的晕眩更加鲜明。他晕乎乎地甩了甩头,罗铭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头栽进了陌生青年硬梆梆的胸膛。
罗铭科正想上前,却发现——
适才还冷着脸的人此刻堪称乖顺地偎着那个青年,在他颈边轻轻地嗅。
鼻尖松墨混杂着檀香气息,熟悉得近乎让人对此产生依赖。
江枝意扒着他不愿意放。
青年也纵容地任他靠近,带着一身清淡好闻的气息,微微伸手揽住了他。
“醉了?”他低声问。
罗铭科试探性地开口,雄性天然的直觉让他此刻高鸣警钟:“你也是枝意的朋友吗?”
“待会有人来接他,你把他交给我就好了。”
话音刚落,像是故意和他作对,江枝意主动往青年怀里偎了偎。先是手臂上抬,往上勾住了青年的脖颈,柔软的脸颊也跟着贴了过来,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然得像只猫。
罗铭科哪里见过江枝意这副模样,登时哑然。模模糊糊间,他想起江枝意昨晚提到的新追求对象,手指忍不住神经质地蜷了蜷。
青年像是根本没看到他,垂着眼,手臂虚揽着怀里的人,支撑他下滑的身体。
从罗铭科的角度看去,青年偏薄的唇几乎偎在江枝意耳边,像是下一秒就要亲上那莹白的耳垂。
罗铭科下意识转开眼,却不经意和一双冰冷的眸子对上了视线。
心跳下意识漏了一拍。
该怎么形容那双眼睛。
无机质的冰冷掺杂野兽的森然,瞳色很浅,因而显得格外凌人,透着没把人看进眼里的、对竞争者居高临下的蔑视。
而当他垂下眼时,眸中的庞然大物暂时安憩,让人轻易为这层温情的虚伪外衣所蒙蔽。
兽|性与人性各占上风,令人牙颤。
罗铭科怔怔地立在原地许久。
直到青年带着人离开,他这才回过神来。
夜风一吹,被冷汗浸湿的后背布料透出刺骨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