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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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那句“不想见他”,落在祁祯耳中,他脚步微滞。略一顿步后,才温声问:“醒了?身子好些了吗?”说着话,重又往床榻边走去。
床帐里的玲珑抱膝垂眼,不愿看他,不愿回话。
祁祯只得自顾自向她那边走去,待行至玲珑床榻旁,方才停步。
他驻足停步,抬手撩开床帐,低眸瞧着床帐内的玲珑。眼前的玲珑身子单薄,抱膝埋首,眼睫颤着,可怜兮兮。
祁祯喉间微动,伸手欲将她眼尾那缕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沾湿的发丝掖在耳后。
玲珑下意识侧首躲避,祁祯刚刚触到的那缕发丝,又从他指缝溜走。
他指尖微缩,收回了手。
玲珑侧首低眸,正好瞧见祁祯腰间系着的锦囊。
她视线微顿,认出祁祯眼下腰间系着的锦囊是自己绣的那只。
玲珑眸光怔怔,愣愣抬眸,正好与祁祯视线相撞。
祁祯迎着玲珑视线,眉眼温敛,缓身落座在玲珑对面,抬手重又将那缕发丝掖在玲珑耳后。
这回儿,玲珑却忘了躲开他的手。
祁祯如愿将那缕发丝掖在她耳后,心中稍安,温声道:“玲珑,孤从前对你说的话,并非假话。我确实对你姐姐,没有男女之情。”祁祯说这话时眸光微闪,却仍是脸不红心不跳。
他想,这话应当也不算是骗她。
这一生时至今日,他的确是对沈沁柳没有男女之情。
至于今生这一切的特殊,一切的看顾,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那场梦境罢了,或者说,是因着前世的纠葛,可那又怎能算是男女之情。
祁祯如此想着,同玲珑说这番话,自然也就没有多少羞愧,那隐隐的愧疚,也都被他轻易压下。
玲珑低垂眉眼,不曾言语,想到他日日戴着姐姐所赠的锦囊,不敢信他的话。
祁祯自然明白她的犹疑。
他俯身凑近她耳畔,一言一语认真道:“你是知道我的习性的,旧物用惯了便不舍得丢了,原也没有什么旁的用意。”
祁祯的话语落在玲珑耳畔,带着蛊惑的意味。诱她飞蛾扑火,再蹈覆辙。
玲珑紧攥着掌心,让那折断的指甲刺的掌心肉痛,逼着自己清醒。
“殿下的话,玲珑不敢信,您从前再珍爱的旧物,也大都收藏了起来,唯独这锦囊,你日日戴着,如此珍爱,玲珑不信您只是因用惯了才如此。”
其实莫说是玲珑了,祁祯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什么用惯了才不舍得换,不过是与玲珑相处的三年里难压情动,又对梦境中的女子心生愧意,故才将这锦囊日日戴着,偶尔也借此想一想梦境中的女子。
可他自己心中如何想不重要,因为眼下要紧的,是骗得玲珑相信他,莫要再与他就这事闹腾。
祁祯如此想着,遂摇头笑道:“你稍想一想便知,我珍藏不用,偶尔一观的,才是更为珍爱之物,至于这日日戴在身上的,却不过只是用惯了罢了。若真是万般珍爱,如何舍得让其磨损。”
祁祯说的这话,倒也并非全是虚言。
圆房那夜玲珑赠他的那件坠子,祁祯从未戴过,除却他不爱那些小玩意外,也是因着玲珑骰子材质易碎,恐跌了碰了。
祁祯这话,着实正点在玲珑的心结上。
她那般在意这锦囊,何尝不是因为祁祯日日戴着锦囊,却从未戴过她那日赠他的坠子。
玲珑抿唇不语,神色却有了松动。
祁祯瞧她神色松动,也想起了那坠子,贴在她身畔,低声温语,哄道:“从前你赠孤的坠子,孤不是不珍爱。正是因为珍爱,才不舍得日日戴着,唯恐跌了碎了,再惹你哭鼻子。”
玲珑的性子,祁祯再清楚不过了。
小姑娘家家,爱娇爱闹,稍哄一哄,什么都肯信他。
他自负玲珑爱他念他,认定了玲珑会一次次的信他的鬼话,自然也就能一次次的哄骗玲珑。
全然不知若是哪一日信任没了,爱意没了,这些哄骗欺瞒,会让玲珑如何恨他怨他。玲珑爱他念他的那些情意,又会化成怎样伤她心口的利刃寒冰。
祁祯借着坠子的由头来哄玲珑,却不知那坠子已然丢了,更不知那丢了的坠子,会因着他今日所说言语惹得玲珑如何伤心。
若是他此时知晓那丢了的坠子,会在日后惹来那些麻烦,今日定是要换个由头来说。
可惜,他不知道,日后自然也不可避免的为他今日的一番言语痛悔至极却无法挽回。
祁祯话语温柔,字字句句哄在玲珑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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