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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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深没好气地发问:“我是法盲吗?”蒋艺沣这句“摁着她画押”唤醒了他关于杀青宴那晚的记忆,导致他心情更糟糕了。
库房里本就乌漆嘛黑,还没有窗,一缕月光都漏不进来,倪溪听到他的话觉得受到了挑衅,挥手打飞了他的手机。
唯一的光源也被漫无边际的黑暗侵透了。
黑暗中,他就听见堆叠的椅子“哗——”的一响,隐约有一声着肉的声音,紧接着倪溪痛呼一声,不可置信地说:“你打我?”
话音一落,他还没反应过来,颈间忽然传来剧痛。
尖利而湿润的触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然而他几乎是一刹那就辨别出来了。
那是她的牙。
他被她咬了,还是直接封喉。
要是被什么小动物咬了,他也就一巴掌拍飞了,可他的手都下意识扬起来了,却只是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高高抬起,轻轻落下,捏了捏倪溪的后颈肉,试图把她拎走。
可倪溪松口后转变了攻势,突如其来地舔上了他的喉结。
舔了一口后,她砸吧砸吧嘴,疑惑地说:“咸的?”
旋即后知后觉地呕了一下。
酒气随着她的呕吐扑面袭来,配合着呕吐时的声效,他也差点没控制住。
她的呼吸原本是均匀喷在他敏感的锁骨上的,就那一瞬,他感到到她呼吸一滞,像是刻意屏住的。
可能是她尝到了他颈间的汗味,发觉这不是幻觉,陡然清醒了。
就在这时,他耳尖听到了急迫的脚步声。
离他们越来越近。
像是朝他们跑来的。
他当机立断,撒开覆在倪溪颈后的手,藏在了另一组椅子背后的角落里。
他刚躲好谭芸就推门闯进来,扶起倪溪架在肩上,哄小孩似的说:“来,我们去接点水,把醒酒药吃了。”
门打开后,库房外的光争先恐后地涌进来。
他看见了他掉在地板上的手机,却害怕让谭芸发现,目光不住地在谭芸和手机之间逡巡。
过程惊心动魄,过程中的他狼狈不堪。
好在谭芸没有回头,直接带着倪溪走了。
否则被抓现行,谁会信他不是想用要签名为借口欲行不轨?
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
他真不知道倪溪喝了那么多酒,也只是想趁她闲下来的时候要个签名。
弄巧成拙的滋味不仅憋屈,还很上火。
回到家里,他对着镜子一看,脖子上一圈淤青的牙印,跟刮痧刮到了脖子上似的。
这睚眦必报的小姑娘是属吸血鬼的吗?
真会挑地方咬,留下的印记穿再多衣服都盖不住。
谁叫他是冤种呢?
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倪溪这边也在为当晚的事感到心神不宁。
喝了酒以后她记得的已经不太多了,只记得自己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下撒了酒疯,对着那个长相帅气的男人大放厥词,还咬了他一口。
见到当事人的第一面只为自己撒酒疯而感到丢脸和尴尬,眼下回味过来了,开始懊恼。
喝得也不多啊,怎么胆子就那么大啊。
酒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后再也不逞能沾酒了,她根本不会喝。
心中有愧,怎么可能当作无事发生?
她敢作敢当,寻个机会赔礼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