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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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落雨日。行云阁。
窗外细雨连绵,天幕白成一片,小丫头们都被江遇宛放回房里休息去了,院子里宁静非常,只余下雨声沙沙。
江遇宛坐在塌边,手中捧着一本书,脸上神色变幻,少顷后,竟然捂着脸哭出了声。
白术和红笺对视一眼,哭笑不得。
自郡主买到这书,时常这般又哭又笑的,起初,慌得二人手足无措,又是细声安慰又是轻声哄着,后来知道郡主是因话本子里的人物而悲喜,才松了口气,倒是如今她们都已习惯了。
白术冲她眨巴了下眼睛,红笺懵懵看着她,不知何意,却见白术往郡主那边歪了歪头,她恍然大悟,又听白术道:
“红笺,你知道吗?我听前院的管事说,庆远侯府那孩子昨日被放在了侯府,侯夫人遣了柳氏去乡下田里做活。奇的很啊,今晨那柳氏又在庆远侯府门口闹起来了,哭着说那孩子的亲父不是世子,而是旁人,要庆远侯府把孩子还给她。”
昨日清晨庆远侯亲自来送了退婚书,且还送了乌衣巷几间铺子的地契来赔罪,临安候也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之人,没打算真把这事捅出去,本以为这事便算完了,却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
红笺性子不若白术活泼好玩,不常在府中游走,也不知还有这般后续,纵然存着几分戏弄郡主的心思,闻言也起了好奇之心。
“啊?后来呢?”红笺边说边挑起眉瞥了眼捂着脸的江遇宛,果然见她玉白手指分了个空子出来,露出半边挂着水珠的眼睛,悄悄看着她们。
白术弯起唇角,拖长了音:“不说了,没看见郡主还哭着呢吗——”
江遇宛哼了一声,一下收回了手,吸了吸通红的鼻子,瞪了她一眼:“没哭,你继续说!”
两个侍女笑了起来,江遇宛气急败坏道:“不说就罚你月钱。”
白术煞有其事般地求饶:“奴婢说还不行嘛!”
“庆远侯府的人闭门不出,街上的看众越聚越多,那柳氏突然大喊了一声——”
她突然停下,撇着嘴道:“奴婢这般嚼舌根子的人,不会惹郡主厌烦吧。”
卡在如此紧要的关头,这丫头惯会拿人胃口,红笺立时出手敲了下她的脑袋。
白术吃痛“欸”了声,便瞧见郡主歪着脑袋,杏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便又接着说:
“柳氏大喊——世子有断袖之癖,怎会跟我生孩子!”
江遇宛托腮问道:“可这事要怎么证明?庆远侯夫人大可说是她不愿去乡下,才编的假话。”
“这个说出来是没人信呀,可又来了个唤作星缘的男子,自称是白鹭阁的,也跪在了门口,一边磕头一边求庆远侯夫人成全他和世子。晌午时,庆远侯夫人终于出来了,说了些十分难听的话,还让家仆鞭打那两个人。”
“谁知,这时,世子朝散回府,正好看见那一幕,当场便冷了神色,上去便把那叫星缘的护在后面,还讽了一番庆远侯夫人。如此作为,岂不正坐实断袖一说?任那庆远侯府如何澄清,怕是也不再有人信了。”
“这事闹了几日,终于也传到了宫中,晌午时陛下也听说了这事,大骂庆远侯治家不严,另还降下了一道褫夺爵位的旨意,庆远侯府本应还有两代世袭,到此也算风光不再了。”
江遇宛垂眼,虽不知书中没有的事此刻为何发生,心中只道或许是阿姐退婚引起的蝴蝶效应。
不过他们一家敢那般对阿姐,让阿姐含恨而终,这便是降下的报应。她暗道一声罪有应得,不再言语。
两个侍女见她兴致缺缺,便岔开了话,转而与她讨论起过几日乞巧节时要穿的衣物,又一片欢声笑语。
白鹭阁中。
窗子前立了位年轻郎君,他脸上罩着半张玄色面具,光影处的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的指节捏着枚玉戒,无意识地把玩着。
格外冷清。
开门声打破了平静,随即响起男子深沉的声调,混着婴孩吵闹的哭声。
“主子,属下将她带来了。”
路无殊看也不看,抬了下巴,微微皱着眉,淡淡道:“太吵,该杀。”
柳氏跪在地上,手里抱着好不容易要来的孩儿,听到那郎君的话,呼吸一窒,连忙紧紧捂上孩子的嘴,哆嗦着磕头:“郎君恕罪,孩子无辜,求求您看在贱妇今日为您办事的份上,饶过这无知孩童吧!要杀便杀贱妇罢!”
路无殊不置可否,抬眸看了一眼,见那裹在衣衫里的孩子,因被母亲捂住嘴,不停挣扎,做着无谓的反抗,憋的脸颊通红。
他忽然想起,曾经也有这么个孩子,被母亲放在暗室中护着,一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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