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枚玉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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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何?”

    先前那男子,也就是沈清远,他没有应声,冷眸一眯,把身上正在攀扯他的女子一把拽到地上:“都给我滚。”

    那女子眼中泣泪,却半分不敢出声,和其他女子一并退了下去。

    沈清远才凉凉一笑:“秦王放心,本殿下派了一整支黑羽卫去杀他,再加上你的人,他绝活不过今夜。”

    拐角处,江遇宛从楼梯上来,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那人,本欲离开,却被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挡了道,便想着停在原地为她们让路,这时她余光不慎瞥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三皇子沈清远。

    然后又隐约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她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个词汇——秦王。

    据她所知,整个南昭并无这般封号的藩王,倒是原书中,北襄凌贵妃之子,也就是反派的庶兄,封号便为秦王。

    她愈发靠的近了些,想要听清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秦王皱眉:“本王一月前接到消息,他携有梅氏倾族之力余下的兵力,虽不知多少,可不容小觑。如若不趁他现下还没把兵握到自己手中时,斩草除根杀了他,往后更不易下手。”

    秦王的母亲虽受宠,可上头有大兄对储君之位势在必得,后头还有两个屡战奇功的弟弟虎视眈眈。

    但,那些废物他尚不看在眼里,唯有那个嫡子——比他早出生了半个时辰的二兄,即便为质,父皇依旧对他念念不忘,父皇近日年老昏花,屡次想起了先皇后,罪人梅氏,有时竟也想将梅氏子召回封位。

    他才费尽心思与同样有嫡兄压制的沈清远联手。

    沈清远眼含蔑视,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不屑道:“秦王也太草木皆兵了,那质子被本殿下欺辱多年,从不敢反抗,本殿下杀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秦王一听这话,眸中泛寒,握紧了拳头,暗骂这沈清远草包一个,还妄想越过北襄太子去做储君,简直痴人说笑!

    也笑自己,竟还想指望这草包。

    旁边坐着的白衣男子正是岭南魏氏的三房嫡子,他闻言也大笑一声,灌了一口酒下肚,敞衣露怀,没有半分氏族贵气。

    秦王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片刻后,恢复平静,轻轻扯了下唇角:“本王在此待不了多久,若今日路无殊不死,望之后殿下寻机会将他杀了。”

    此话一落,沈清远刚要不耐烦地皱眉,却见门窗的白纸上隐约附着一个人影,他立时站起身,一边往那处走,一边警惕地高声喊道:

    “什么人?”

    江遇宛霎时出了一身冷汗,还不及反应,下一刻,一声惊呼被堵在了喉头,一双清瘦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后背猛然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

    转瞬之间,那人单手将她转了过来,环住她的腰,携着她从楼梯处的小窗子上跳了下去。

    风声呼啸,那道气味盈在她鼻尖,令她越发觉得熟悉,绝不止是那件大氅,可她再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闻过。待到有些眉目时,却又闻见了鲜血的铁锈味,她一滞,想要抬起头看他。

    两人离的很近,江遇宛的头抵在他下颌上,周身被他身上冰冷的气息包围,已然忘了害怕,也忘了他们是从三楼高阁处坠下来的。

    待她惊魂未定的站稳后,那双盘在她腰间的手陡然放下,转身便要走,她下意识喊他:

    “等一等!”

    路无殊没理她。她计上心头,将那半枚玉玦从袖口里翻出来,故意扔在了地上,她脸上带了些得意,想着反正有面纱遮着,也不如何忌讳,况且,路无殊定不知,她已然识破了他面具下的身份。

    “那位郎君!地上有枚玉玦,是你的吗?”

    反正这玉玦定是要还于他的,还不若趁此快些还他,否则徒生事端。

    在原书中,这是调动境原梅氏伏于暗处,仅剩的一万精锐兵的虎符,如若无此物,纵然他是梅后之子,也不一定调动得了那支军队,想必会对他之后登位有影响。

    路无殊果真停下脚步,缓缓转身,却半个眼神也未施舍给那枚玉玦,反而用锐利的目光看着她。

    他站在这片天幕下,比夜色尚要冷寂三分。江遇宛心尖一颤,再度捡起那玉玦,小跑几步,递到他面前。

    她的任务是救赎、攻略他,但绝不是阻挡他称帝。

    年轻女郎一身红衣,兜帽和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余一双湿润的眼睛左右瞟着,唯独不敢看他。

    路无殊本不欲让她知晓今日救下她的人,是他——那个寒霜殿的废物。

    可此刻,他忽然来了兴致。

    毕竟,猫儿被逼急了也会想要反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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