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满门抄斩的宠妃(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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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苓愈发细致地感查脉象,蹙起的眉头缓缓松开,说道:“君侯先前特意避开了要害,伤口看着严重,却多是些皮外伤。只需修养些许时日,便可恢复如初。”乔苓略无停顿,又补充道:“先前服食的那味药物虽然有损子嗣,幸而于寿数无碍。”
徽昭道:“今日之事,还望嫂嫂为我保密,切莫声张。”
乔苓自然应是。
徽昭微微沉吟,又道:“大庆初战告捷,如今我恐怕已成众矢之的。我如今重伤难支,还需仰赖嫂嫂。请嫂嫂帮我做一场戏,让伤势看着严重些。”
让伤口表面严重,实则无大碍的法子,乔苓随口就能说出十几种。
她当即便应下,又说道:“君侯只管安心静养,诸般事务皆有我和王校尉为您打点。”
徽昭自无不应。
……
那日破敌之后,军中仿佛齐齐忘了徽昭这号人一般,数名军医辗转忙到半夜,竟不曾有一人往她帐中包扎救治,摆明了等着她自生自灭。
营中高位将领亦回船转舵,除了袁方鼎私下遣人送来了许多伤药,皆不曾有片语慰问。
此次大败班稷,徽昭当记一大功。
识破班稷与邱闻舟勾结的功劳被算在了曹和淇头上,但她斩杀敌方主将以及随行的多位副将、偏将,依旧功勋卓著。
这样泼天的富贵与荣华,若没有足够的运道和权势来把握,难免引人眼红,招致无妄灾殃。
徽昭功若丘山,几可垂竹帛,自然招了穆祉炜的眼。他向朝廷进表时,暗中压下徽昭的功劳一字未提,并着另外几名小将的功勋尽数算在自己一人身上。
西北军中将领不乏勇毅刚正者,听闻消息后当即便去找穆祉炜理论,却被他一句“彼寒贱之辈,何堪蒙此大功?”轻飘飘地堵了回来。
那名将军被气得发指眦裂,正欲驳斥,便被穆祉炜以擅闯军帐、冒犯上官为由拖出账外,重重打了四十军棍,面子里子被扒得干净。
此事过后,更无人敢略拭穆祉炜之锋芒。
唇亡齿寒,兔死狐悲。大庆首战告捷,军中却渐渐人心浮动。
除徽昭外,被侵占军功的几名裨将皆在西北军中扎根已久,在军中威望甚厚。底层士兵不懂上位者的阴诡勾当,却亲眼见到那几位裨将裹血力战,知道他们的功绩是何等特出。
如今躺在军帐中生死未卜的那位,更是圣旨亲封的从五品游击将军,并不是什么无名小卒。
今日穆祉炜能强占几位将军的功勋,乃至坐视其自生自灭,他日若自己立下功勋,他焉会手软?
他们人微言轻,不敢当面非议长官,人后闲谈时,却总免不了有意无意牢骚两句。
……
大庆此战得胜,驿使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中途换了三匹马,才终于在冬月十一这天将大庆军大胜班稷的消息带回京师。
西北大捷,朔方守军歼敌四万余众,其中战兵近八千,辅兵三万余,更缴获马匹七千、辎重无数、文函若干。
战报上达京师,朝野无不惊动。
自先帝登基以来,数十年未有此等大捷。
朝中有几位年逾花甲的老臣,当场潸然出涕,直呼“幸甚!天佑我大庆!”
相比之下,雍州太守勾结班稷一案,并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当日王佑贤将消息传到曹府后,曹和淇便遣府兵暗中围了邱闻舟的私宅。
无巧不成书。邱闻舟正欲往班稷传信,信在半路便被曹家府兵拦截下来。这下证据确凿,曹和淇当即大笑,亲自带兵将邱闻舟擒拿归案。
他写信说明雍州刺史府中变故,加急送往西北前线,又让一位极擅长模仿他人笔迹的幕僚仿照邱闻舟字迹,改换信件内容送往班稷,将计就计。
待一应事了,曹和淇请王佑贤吃了一顿酒,便放他回扶风郡了。
邱闻舟通敌卖国的证据和奏报一并摆上桌案,皇帝看完先是龙颜大悦,随后便是大怒。
他亲自下旨册封穆祉炜为从一品骠骑大将军,领雍州十万兵马;又下令将邱闻舟凌迟处死,抄没家财,满门抄斩。
其余有功的将领军士则由兵部策勋定论,上表统一晋职行赏。简策之上,沈策、齐焱的名字赫然在列。
圣旨传到西北,穆祉炜自然志得意满。曹和淇因检举有功,迁任雍州刺史之位,亦正是得意之时。
雍州俨然已成了二人的一言堂。正当他们踌躇满志之时,班稷可汗突然派使者来大庆商谈议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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