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满门抄斩的宠妃(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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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脸色变了几变,也躬身拜下,极为恳切地说道:“是焱考虑不周。君侯若欲在押送途中脱身,变数极大,还需早做筹谋。”徽昭摇头失笑道:“何须如此麻烦?班稷此次主动议和,明眼人皆知其中有诈,双方都是在赌。我等若能把握时机,可得渔利。”
大庆赌班稷经此战后元气大伤,同样无力开战。班稷赌大庆累年饥馁,较己方处境更糟。
双方皆知和谈不过权宜之计。至多不过一年光景,班稷便会撕毁国书,兵临大庆北境。
也正因两方都心知肚明,和谈条件才给得格外宽松。
徽昭细细解释道:“我初到西北军中时,曾与朔方守将袁方鼎交谈过一次。如今的班稷可汗登基不过一年有余,并无意再兴战事。据袁将军所说,此次班稷来犯,率军的高位将领泰半是叶护亲王的亲朋故旧。”
叶护亲王在班稷的地位仅次于可汗,拥有极大的政治权利。
班稷新可汗登基时日尚浅,虽占了大义名位,却不比叶护亲王根基深厚。二者分庭抗礼,于政事上多有分歧。
叶护亲王生性好战,往年从未有过主动休战之举。如今班稷派遣使臣议和,泰半便是新可汗的主意,叶护亲王先前未必知情。
叶护亲王统御班稷王庭多年,如今乍被一小儿摆了一道,如何肯善罢甘休?
徽昭又说道:“黄河横穿五原郡全境,是前往两国交界处的必经之地。故而我才让嫂嫂带人潜伏在云中郡黄河下游。只待那两路人马交手,我便可浑水摸鱼,假意被打入黄河水中,再借水流之力脱身。”
齐焱微微一怔,喃喃道:“两路人马?”
徽昭点点头,说道:“叶护亲王必会派人于黄河边上劫掠金银,暗杀于我。朝中一些大臣为免和谈失败,亦会派人暗中护持出使队伍。届时两方交战,正是我脱身的机会。”
班稷人多以游牧为生,追逐水草而居。每至秋冬之时,境内游牧事务便基本完成,战马膘肥体壮,军队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实力。而大庆士兵战时为兵,忙时为农,秋冬时军队实力被削弱到极致。于班稷而言,正是宜战之时。
叶护亲王素来好战,如何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未免班稷上层分崩离析,他便不能与新可汗明着作对。欲挑起战事,只能在大庆使臣押运人质金银时出手劫掠,再以此为由撕毁国书,将所有过错尽数推到大庆头上。
大庆诸人若过了黄河,距离班稷境内便极近了。若叶护亲王不想引火烧身,最合宜动手的地方便是黄河边上。
大庆朝臣虽然各为其政,党派之间也多有倾轧,其中有些人却也算得上为国为民。
如今时局糜烂,能于朝堂之上保全自身者,无不是智计百出之辈。徽昭能想到的,他们如何会想不到?且那些人身处庙堂之上,掌握的讯息较徽昭更多,只怕早便开始筹谋了。
这已然近乎是在以命相赌了。
齐焱想明白这一点,脸色便是一变,不赞同地说道:“若叶护亲王并未安排人劫掠大庆使臣呢?若届时无人前来护持,君侯手无寸兵,又如何从众人围堵截杀中脱身?”
徽昭看向齐焱,不答反问道,“先生还记得当年二桃杀三士的旧事吗?”
齐焱恍然明悟。
春秋时,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三人勇武骄横。齐相晏婴欲除此三人,便请齐景公赐予他们两个桃子,让其论功取桃,最终三人皆弃桃自杀。
三士让不得的不是几个桃子,而是家族的功绩与声望。若主动弃桃,便相当于主动承认自己德不配位,连带着也失去了据有权势的资格。
三士如此,叶护亲王亦如此。若他坐视两国和谈,便相当于主动承认了新可汗的统御地位,日后再难与新可汗抗衡。
班稷不修文德,叶护亲王未必在意失信与否,却不得不考虑可能因他的举动而重新站队的班稷重臣。
不出手破坏两国和谈?
那是天下头一等的善心人,却不是从班稷多股势力中厮杀出来、统御王庭多年的一代大公。
“昔之勇士亡于二桃。当年三士让不得的,如今叶护亲王同样让不得。至于后者——”
徽昭神色中隐约带了几分晦涩:“如今最不欲让两国交战之人,不在班稷,而在庙堂之上。”
齐焱见她神色有异,不禁微微一怔,问道:“朝中虽尚有臣工为黎庶计,却未必有心有力……君侯何以如此肯定?”
徽昭失笑道:“他们并非我的倚仗。先生须知,若再起战事,穆家及其朋党决计难以独善其身。”
大庆初战告捷,战时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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