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满门抄斩的宠妃(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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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徽昭单刀直入道:“我要光禄守军及城中百姓尽数并入我虎贲军。”
一名守将当即拔刀出鞘,喝道:“将军未免太过放肆!”
几乎与之同时,沈策的佩剑已横上守将颈侧。
“放肆?”徽昭拾起案牍上的那纸告身,慢条斯理地将它一点点撕成碎片:“元封十六年,先帝宠幸中官,冤杀何其俞、孙厝等二十三名清流文臣。次年九月,宦官陈览戏杀张相嫡子,王屋张氏坐不敬,满门被诛。”
“显德二年春,徐州水患,江北流民二百万口,无名数者四十万,饿死者以千数。同年九月,太傅沈平川以谋叛罪论处,满门一百八十七人,殆无活口。”
她一一扫视堂上诸人,目光锐利至极:“太阿倒持,功名何用?篡杀殃祸,策勋何用?事危累卵,犹欲效仿处堂燕鹊,无乃逆诈乎?我闻贤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今班稷虎视在北,而城中无粮,僵守忠名,不识变通,实同坐而待死者,何其不智!”
那名守将被剑架着脖子,却丝毫不惧,犹自怒斥道:“乘人之危,非仁也!篡位窃国,非忠也!将军不忠不仁,纵他日得位,不正也!彼得位不正者,何以服人?!”
徽昭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放声大笑,一字一句锋利至极:“小人之忠!自古立君为民,民贵而君轻。水则载舟,水则覆舟。不知恤民之君,百姓为何要为之拚命?光禄守军二千余,不知今冬领受朝廷银饷几何?冬衣几件?将军百战死,忠的是天下社稷。千百年来多少人拿命拼出来的节义声名,哪个是囿于一家一姓?”
她忽而扬声道:“季平!”
沈策收剑拱手,应声道:“臣听令!”
“既然人家百般推阻,我等何必在此徒做恶人?即刻清点兵员,明日随我南下!”
那守将一张面皮涨得通红,正懊恼不已,乍听此言不由大惊失色,急忙出声道:“将军且慢!”
光禄城孤立在北,守备废弛。城中常驻守军不过两千余。若非沈策提前调遣五千兵马驻兵于此,日前与班稷的那一场战役,光禄守军只会闭城不出。
一旦沈策率兵出走,区区两千守军,更无军粮,如何挡得住班稷铁蹄?
徽昭看向那名守将,只见他面皮涨红,低着头说道:“还望将军从长计议!”
徽昭无意为难光禄城中诸人,闻言便顺势说道:“非我有意逼迫诸位。如今正值凶年饥岁,我部曲粮草也是将士辛苦所得,不是白捡来的。不若两家合为一家,届时动发举事,犹运之掌。军部之间,亦可平均辎重,岂不善哉?”
光禄主将沉吟再三,说道:“若我等率城中百姓并入虎贲军,将军可能保证将士百姓不受苛待?”
徽昭笑道:“这是应有之义。我军虽不宽裕,至少百姓衣食是不愁的。”
光禄主将单膝跪地,咬牙道:“既如此,臣愿率城中两千守军及万余百姓投入将军账下,还望将军莫负今日盟约!”
徽昭将他扶起,又看向其余几人,说道:“诸位若有二志,尽可自去。”
见堂上无人离去,徽昭又道:“众位将军既无异议,便请沟通军士,约束百姓,厉兵秣马迎战班稷。”
沈策在光禄城中驻守多时,对城中大小事务涉猎颇深,当即说道:“欲御外敌,须先行整顿内务。臣自请与光禄守将交接军务,重修法度。”
徽昭说道:“我军不日将与班稷交战,动发举事,仰赖先生。至于军务交接,尽可托付王晰。”
王晰乃是沈策一手训教,再没什么信不过的。沈策拱手应是,退下不言。
徽昭来到沙盘前,略略变动几颗军棋,对众人说道:“日前我军与班稷城郊一役,伤亡折损逾千数。今虎贲兵员三千余,沈策亲部近五千,加上光禄城两千守军,将将不过万人。光禄城高二丈八尺,易守难攻,班稷欲取光禄,必先下固阳。”
沈策思忖片刻,也变动了几颗军棋的位置,说道:“班稷七万兵马驻扎支就城郊,不出两日便可兵临光禄城下,其中更有一支重骑,锐不可当。”
一名守将颇有几分焦躁道:“我方兵力大劣,无法与班稷正面交锋。若我等守城不出,班稷只需围城不攻,不出两月,光禄必破。”
光禄城孤立在北,更无援军,怎么看都是死局。
徽昭反复拟画几次,忽然指着沙盘固阳城的位置说道:“时局艰危,我观此县中,尚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