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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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不想嫁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来长公主的女儿也逃脱不了的枷锁。这要是宋雅乐知道了,不得提着剑赶过来。
“那人庸碌,长得不俊俏,才学修为也都比不过我,还常出入烟花柳巷。说句大不敬的话,也不知我的母亲是不是昏了头。”
积压许久的怨念无处倾诉,终于爆发。
秦羽若冷哼一声,“女子又不是只能困于宅院,嫁人生子。我宁可不要这身份,孤独一人云游五洲,也不想与那种浪荡子相处。”
时舟鼓掌:“说得好。”这思想不是一般超前,但时舟记得自己应该没和她探讨过这些,那她从哪里…
“我给你出个题。”时舟心念一动,神神秘秘问道:“你知道,’奇变偶不变’的下半句是什么吗?”
“鸡变藕不变?一道菜吗,我让厨子给你做。”
“宫廷玉液酒?”
“你想喝?府上酒窖存了很多。”
时舟:……是自己想多了。
坐在一旁许久不出声的玄应接话:“她不大能喝酒。”
热意上涌,她整张脸腾的红了,只好扭头去看屋内的东西转移注意力。没事提什么酒啊,时舟恨自己嘴欠。
不对劲。秦羽若看她们俩眼神一个躲一个追,总觉得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但到底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那你怎么想的?总不可能一直被关着。”时舟起身在屋内转,近距离欣赏公主府的精美古物。
“耗着,除非他们不想要我这个女儿。”
秦羽若想起什么,问:“对了,是楚津送你们进来的?”
时舟停在书桌边,坐下,边看边道:“为什么不能是我和师姐靠实力进来?”
“国师设的法阵,哪有这么容易就被你破开。”
“那你猜对了,白日还是他替我解围。诶,这盒子雕刻得精巧的。”时舟被装印泥的盒子吸引住,两指宽的盒子,外面镂刻着图纹,复杂却能完整呈现了一幅画。
“你这就有些买椟还珠了。有市无价的洛水印泥,可留存千年。不过你若想要,我送你一盒。”
豪横,时舟笑着摇摇头,“我没有印章。”
秦羽若看一眼玄应,问:“你说解围?谁还敢为难你啊?”
“楚鸣,不过他听了你的名号,溜了。”
“算他识相。”
呆了很久,时舟准备离开,“我会想办法让你出来,秦郡主别忘了,你答应了带我逛晋安城。”
秦羽若挑眉,“玄应君不是在这,还需我带你?”
玄应低笑,时舟闭嘴,跟着守在院外的楚津离开公主府。
还不算很晚,时舟婉拒了楚津的马车,和玄应一道走在了街上。
夜凉如水,不知走了多久,两人有意没回客栈。路人步履匆匆,开始有摊贩收摊,时舟不紧不慢,配合玄应的步调,但依旧无话。
“时舟。”玄应站在原地,声音温和,“你还未问过我,你醉酒时我为何不躲。”
时舟愣住,回头和她目光相接,不问是不想再提,也是猜到了原因。
她呼出一口气,顺她的话问:“那,为什么?”
“因为我愿意。”
目光直白,言语直白。
五个字从她口中说出,哪怕时舟知道答案,依旧为这句话心动。
是啊,只要玄应君不愿意,谁能强迫她?
她能打开乾坤袋,心意相通,通的是她和玄应的情,会的是她和玄应的意。
“时舟,我曾说过无妨,不是倒逼你愧疚,是真的不介怀。”玄应言辞恳切,眼眸随声音柔了下来。
“因为我愿意,所以无妨。”
她的话很轻,轻到好像一片羽毛,在时舟的心头挠啊挠,眼里的泪水聚在眼眶。她的话又很重,放下玄应君的孤傲剖白内心,一字不言情,处处都含情。
“师姐是什么时候开始…”
“一年前。”
几乎是不假思索。
时舟说不出话来,她是一年前来到修界。“替身”不再是她逃避的借口。
一直以来,她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在左右摇摆,给不出一个具体答案。
难的从来不是选择,而且不够勇敢正视自己的心。
她总是在权衡,师姐在她心里的份量,天平一端是她,另一端是家。
来东洲一路的见闻,不断为回家加码,而此刻,倾斜的天平好似在慢慢回调。
可爱情里权衡利弊,自私又贪心的她,配得上玄应君的喜欢吗。
时舟呆里在原地,泪水无声留下。
“时舟,不必为难。”玄应走到她身前,指腹轻轻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小心又克制地倾身靠近。
时舟没有躲,玄应如愿以偿,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柔软的唇瓣印在肌肤,时舟闭上眼,伴随着湿热的吐息听到她的低语。
“我心悦你,你不必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