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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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你有用,你觉得你还有命在这跟我闹?”

    纪岷疆个子高,这个姿势得俯身才能跟喻南桥面对面讲话。

    喻南桥胳膊肘向后一砸,玻璃面碎开,他的脚尖落在木地面,这时力气恢复不少,他近战技术实在不熟练,可很会用脑子。

    他勾着纪岷疆把人带到了破裂镜子面,按住纪岷疆的后脑勺把人往满是玻璃渣的镜子面撞去。

    纪岷疆好胜心极强,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在这样过家家一样的打架中失败,他这次毫不怜惜,直接环住喻南桥的脖子把人重重往自己的方向一压,喻南桥难以挣脱被迫困在他的怀里。

    长发在冷白后颈中部顺滑地一分为二,垂落下来。

    纪岷疆五指扣着喻南桥的后颅,长发下喻南桥开始颤抖。

    “纪岷疆……”喻南桥情绪已经难以控制,他音调竟然带了难耐的哽咽。

    听起来像是要哭了。

    “……对不起。”纪岷疆难得跟人道了歉。

    虚弱无力的病美人不抬头,他把侧脸安置在纪岷疆肩膀上,纪岷疆心下烦躁潜意识里就渴求喻南桥与他的肌肤接触,于是他忍不住又摸了摸人家的后脑勺。

    喻南桥又颤栗了一下。

    “你有哪里伤到吗?”纪岷疆轻声道。

    喻南桥不做回答。

    因为喻南桥发情了。

    这不仅是血液改造的副作用,他的敏感带在头部,被人触摸贴近头皮的部位时会产生无法控制的欲望,这个设定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这个游戏世界都存在,他平常一直跟人保持距离一方面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这对他而言非常羞耻。

    但纪岷疆知道了。

    方才在输血过程中他就发觉不对劲,可没想到发情期会提前。

    喻南桥这时意识开始模糊,他的两只手扣住纪岷疆的肩膀,十指屈起,泛红的指尖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放开我。”

    纪岷疆放开他后问:“那你需要什么吗?”

    离了纪岷疆扶他,他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纪岷疆勾着喻南桥的腰又把他带了回来,“你需要抑制剂,或是伴侣。”

    “我……”喻南桥长发半湿地垂下,脸颊冷白与潮红交织,冷清的美人面也被欲望搅动得勾人心痒,“你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吗?”

    雪白的尾巴颤巍巍地试探着去勾纪岷疆那只揽住他后腰的手腕。

    纪岷疆沉默半晌,声线低哑,“不会。”

    纪岷疆这时出乎意料地乖。

    喻南桥抬头,脖颈保持一个特定弧度,不高不低宛若悄然探出古墙的细瘦花枝,他努力温柔平和地对纪岷疆说:“谢谢。”

    纪岷疆乖巧地说不客气。

    但他下一瞬把领带扯开将喻南桥的手腕捆起来了。

    因为喻南桥刚才把他的枪偷过去已经上了膛。

    纪岷疆把喻南桥按倒在沙发上,喻南桥身上那套黑金色的军装已经凌乱了,长筒靴子无力地垂在地面,喻南桥的双手被领带捆在后腰处。

    “喻南桥,我改变主意了,你就自己在这办公室等到明早,然后被他们发现他们那位高岭之花一样的长官,原来是个还拥有发情期的退化者。”纪岷疆皮鞋挑衅般踩了下枪支,他把喻南桥腕骨上的佛珠取下来就要离开。

    门被他拉开后他又转了身。

    不知道是哪位官员的办公室已经一片狼藉,纪岷疆把满是鲜血的西装外套脱下扔在地上,黑衬衫的扣子也开了几颗,胸肌起伏着,荷尔蒙十足。

    银蓝碎发在额前被细汗濡湿,乌漆的眉微皱,纪岷疆朝喻南桥走来,单膝跪在沙发前,把随身带着的那个暗金色耳坠拿出来给喻南桥戴上了。

    这本来就是喻南桥的东西,他之前捡到了现在还回来。

    他可不像喻南桥,偷了东西不会还。

    可现在不管说些什么喻南桥都不会反驳他或者揍他了,因为喻南桥在刚才已经消耗太多体力陷入了昏迷。

    纪岷疆把捆着喻南桥的领带解下来,他正想把人带去接受治疗,可喻南桥低低地发出了梦呓。

    “……你别走。”

    前面似乎还说了个人名,纪岷疆想听请。

    他凑近,发现喻南桥是在说谢臣。

    谢臣。

    不知怎么回事,纪岷疆突然有个阴暗的想法,他突然好想按虞泠之前说的那样把喻南桥关起来只让他一个人看。

    可喻南桥的尾巴悄悄动了动,它远不像他的主人一样狡猾疏离,它跟受了委屈一样去缠纪岷疆的胳膊。

    有点黏人的意味。

    纪岷疆这才回过神。

    他刚才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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