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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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这,这是欠了人家一个,天大的人情。”谭景澈登时有点手足无措,一万两,亲爹为商贾,做生意数年,尚且没攒够一万两银子。
这宫映亭府库里的银子,当真是无穷无尽?
“既然宫丞相相中了公子,就得尽心竭力,尤其是要听他的话。”
谭瑞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尤其是这傻孩子混迹官场,莫要给人家添了麻烦。
“听什么话儿,这为官,难不成不是以我自己为主。”
谭景澈不服气。
“还真不是,若是以后,谭瑞与公子尚有缘分聊这个,此话倒可以细说。”
谭瑞见谭景澈一脸不耐烦,直白警告他道:“公子自己的安危,谭瑞想着,可能公子自己不大在意,只是老爷跟谭瑞相当在意。您进了官场,若不听宫丞相的话,可就大不同了。”
“就是给宫丞相惹麻烦,让他收拾您的烂摊子,就看如今的朝廷内政,弄不好,宫丞相会死在您惹的麻烦上。”
这一番话,给谭景澈吓愣了:“你说什么,此话可当真?”
“您别以为哪个官儿,哪个皇妃,哪个大老爷家的妻妾之死,都是他们运势终了,才横死的。”
谭瑞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谭景澈留:“横死的只有无关国政的百姓,但凡与皇权相权沾边儿的,没有一个死的不明白的,也没有一个是得了好死的。”
谭景澈这回子满腔热血都消沉了,仔细地寻思起为官之事,不过他思忖的不是旁的事儿,而是宫映亭的安危。
他是盛权滔天之人,顶天立地,尚且被胃腹之疾折腾的痛不欲生,尚不要说再来几个奸臣借了自己的错儿,去找他的麻烦。
如此,宫映亭岂不重病更甚,憔悴更多。
谭景澈光是想起昨儿那时候,宫映亭难受的伏在榻上,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心里便似千刀万剐。
他寻思,若是自己再给那病美人儿惹了麻烦,引得他蹙眉,可是将自己千刀万剐了都不解气。
谭景澈想明白了:“好,依你,日后为官,他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我就是多想做出政绩,也得体恤他的身子。”
“体恤宫丞相的身子?”
这回,谭瑞是实打实的听愣了。
“没事儿。”
谭景澈不想多跟谭瑞说些什么了,只是他一说到宫映亭,脸上绯红一片,教人没法子忽视。
“公子?”
“莫问了,伺候你家老爷去。”
谭景澈如殿试前那日,理直气壮地迎着谭瑞疑惑的目光。
“当当——”
屋里头俩人还说着话儿,大门外头响起叩门声儿来。
“伺候你家老爷之前,先去开门儿。”
谭景澈指着大门道。
谭瑞去应门儿,门外是宫府派来的那年长的家丁,衣着不凡,他上前道:
“谭管家好啊,我是宫府的人,今儿我们管家操持宴席,没空儿前来,我来就是替着我们管家跟主子带个话儿,我们主子请谭公子提前去,有要事相商。”
谭瑞客客气气:“好,有劳您了,等会子我们公子就出来,外头冷,进来坐坐。”
“不了,”那家丁推拒,“我在外头等着谭公子就行。”
谭瑞得了信儿,紧着去找谭景澈:“快些换衣裳,宫府差人来请公子前去。”
“可是他们管家来了?”
谭景澈听了信儿,紧着将备好的衣裳悉数套上。
“当然不是,宫府的管家与旁人府上的不大一样,”谭瑞便讲起宫煊的渊源来,“那管家叫宫煊,本是老丞相府上的师爷,原名叫宋煊,才高八斗,只是出身不好。他先前是宫丞相的教书先生,宫丞相敬重他,远大于他的生父,几年来二人是情深义厚,如同亲父子无异。”
“想当初宫丞相搬离老丞相府上之时,就是点名道姓的要了宋煊做管家,剩下那些个家丁都是自愿跟着宫丞相走的。今儿来的,还是家丁里头最德高望重的,相当给公子面子了,若非极大的事儿,绝不轻易请宫府的管家出来。”
谭景澈套好了衣裳:“你怎么的这么清楚宫丞相家的事儿。”
一寻思起跟宫映亭那些个亲热事儿,谭景澈脑瓜子就没那么轴了,他心知,若想与宫丞相亲近些,大抵得先讨好他的管家。
“宫丞相挪新府邸之时,我恰好去办事儿,这就碰见了。”
谭瑞帮着谭景澈围好了大氅。
“得了,我再送您到大门口儿去。”
谭景澈对谭瑞,终究是差些亲热,也不大交心,毕竟谭瑞是他爹的贴身管家,自然与亲爹更亲些,与他就有些微乎其微的隔阂。
“好了,今儿公子去宫丞相府上赴宴,那谭瑞就为公子留灯留门儿,您且放心去。”
谭瑞说着,与宫府那老家丁对着行礼。
宫府家丁为尊,谭瑞为卑。
一路上,谭景澈与那家丁并行,还是很有些紧张,只是只言片语的对着,那家丁的脸上也不见什么表情。
谭景澈由那家丁引路进了宫府,一直到正堂门前儿,他才又见着宫煊。
“谭公子请罢,我家老爷就在正堂里头等着呢。”
宫煊推开门儿,通报道:“谭公子到了。”
“让他进来罢。”
谭景澈再见宫映亭,他倒是气色大好,谭景澈心里也欢喜起来。
“本相叫你前来,是有些要事相商。”
宫映亭教谭景澈坐在他身边儿的椅子上,手上似是攥着什么东西。
“除夕之后入朝为官,你须得记着,你先是本相的刑部尚书,其次才是大锦的刑部尚书,你可明白?”
谭景澈不假思索:“明白。”
“真明白了?那本相后头便有事儿嘱咐你。”
宫映亭拿出一个金丝楠木制的小盒子出来,此物芳香四溢,奇香无比。
他方才手里攥着的东西,大抵就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