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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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看见了赵阅离,皇帝,还有胡西海,似是一同谋逆。”“御花园?”
宫映亭皱眉:“御花园可是官员们能去的?”
听宫映亭的问话儿,聂嵩岳忽然反应过来:“不能去,但卑职与姚青,胡西海都是可以去的,定是有人将赵阅离带进去的。”
宫映亭追问道:“先帝未驾崩时,千步廊是谁值守的?”
这千步廊就是通往御花园的必经之路,千步廊两侧便是文华殿与六部的衙门,还有督察院与大理寺,而将此廊走到尽头儿,便是皇帝与后妃们的居住之处。
此门有重兵把守,在早些年子都是此门守卫自成一个衙门的,制度森严,以免后妃误闯出来,朝廷的官儿们误闯进去。
到了大锦,这门儿便由着各位皇帝自己吩咐人把守了,那衙门也就彻底取缔了。
东孝文谋反那阵子,确实是将此门交予西厂把守了。
“回丞相大人的话,是”聂嵩岳经宫映亭这一提,霎时间就觉着不对劲儿了,“西厂。”
“大人,您是说,西厂从一开始就在,在,策划此事。”
“怎么,聂公公这城府颇深的人,竟猜不透此事。”
宫映亭皮笑肉不笑,说话儿也阴恻恻的。
“是,卑职还得跟着丞相大人学呢,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宫映亭不再搭理方才那话茬儿,转而道:
“这六部尚书,其中可也有宫原朔的人?”
“回大人的话,有,”聂嵩岳道,“兵部冯尚书自不必说,与赵阅离、宫原朔甚为交心,那工部新上来的钱尚书,卑职拿不准,但钱府私底下贩盐,至今相安无事,大抵也离不开宫原朔给的佑护。”
“有其父必有其子,吃穿用度,哪个也跑不了私贩细盐得来的银子,实在可恨。”
宫映亭自殿试那日起,见钱霜就实在恼火:
“罢了,莫提那钱尚书了,一个刑部,一个工部,损了两位老臣,皇帝才教吏部纳员,这钱霜你且盯着,谭景澈是本相选的,对他可不必那么上心,只是留心了他去不去勾结那些冯肆章那些人。”
宫映亭又补上一句:“还有刑部跟工部那两位失踪的主官儿,聂提督倒是派人去查查,这俩人可是已经死无对证了。”
“是,卑职找日子去查查,但是——”
聂嵩岳的心思没在这儿,他指着文华殿边上儿,一个滚着雪球傻乐的男子。
“这位大人甚是眼生,又穿着正二品的官服,可是您说的,刑部谭尚书?”
这谭景澈还在团着雪球,脸冻得通红。
宫映亭尴尬的笑笑:“是。”
聂嵩岳很以为奇:“噢,这谭尚书,竟在此处堆起雪人来了,还有模有样的,手巧的很。”
这一下儿着实让宫映亭有些说不出话来,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他方才想起自己嘱咐聂嵩岳的话儿:盯着他去不去勾结冯肆章等人。
这还盯什么。
任是谁都可以放心,谭景澈看着是没那个脑子了。
“相爷。”
谭景澈看见宫映亭与聂嵩岳并肩而立,急忙抖掉了大氅上的雪,往二人所站之处走去。
宫映亭点头:“嗯。”
“这位是东厂提督,聂公公,今后在朝廷里,尚可倚仗他。”
谭景澈听宫映亭这么说,自是与聂嵩岳行了礼:“见过聂公公。”
“啊,丞相大人言重了,如此,卑职先到文华殿里头燃上炉子。”
聂嵩岳见宫映亭点头,提溜着拂尘就进了文华殿了。
“说起来,你在这堆雪人儿,不冷么?”
宫映亭拿他没法子,那宫里原是与外头有差别的,教人家扫剩下的雪特别厚。
特别适合堆雪人。
“不冷,诶,相爷,您怎么还抱着一只猫呢?”
谭景澈看见这白猫儿,更欣喜了,拿满是雪水的手去摸它时,白猫儿也并不抗拒,也不大高兴,只是没有如喜爱宫映亭一般喜爱他。
“本相给这猫儿起了名字,叫琼枝。”
宫映亭也腾出手来摸摸它。
“琼枝,可是‘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的琼枝?”
谭景澈爱读诗书,不假思索便说出此名儿的出处来。
宫映亭笑了:“正是。”
“相爷是爱猫,还是爱犬呢?”
谭景澈捋那小猫上瘾,拿手指尖去抚猫的鼻子,气的它鼻子一皱一皱的。
宫映亭换了手抱猫,无意间碰到它暖融融的脚爪,他心里一软:“都爱。”
这猫儿许是被抱的不舒服了,挣扎起来,蹬了宫映亭心口一下,疼得他眉头一皱,身子不稳,脚下还有一片未扫开的雪,生怕自己摔了,便伸出手想要扶着墙站住。
“相爷。”
谭景澈怎么忍心让宫映亭去触摸拿冰凉的墙。
宫映亭站稳了,才觉手背滚烫,转头望去,自己的手竟被谭景澈的大手牢牢地攥住,包在他的手心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