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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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提卡斯感觉到自己听了一段极其离谱的故事, 并且在这个框架里的人都呈现出一定程度的疯魔感。被爱情折腾得面目全非,被情绪左右,被欲望吞噬。
而现在, 他好像就在走这些人的老路, 踏上一眼望到头的路径,正在变得可怖。
那些关于魅魔的传言,必定是经历了无数的感情纠葛才扩散出来的。
就连阿雅也不例外, 只有卜欧丽独善其身,因为没有主观上的贪, 才不会沦陷。
洛兹并不会因为过去的事情而对阿雅改变什么看法, 她其实是个无比自我的人,外人的想法很难影响到她什么。
否则她也不会在受到排挤的风语镇过得如鱼得水,心理上还不出什么问题, 每天开开心心的。
留意着妻子的情绪, 阿提卡斯看她没有什么难过的地方, 心下放松时, 又不免为自己的将来感到忧心。
魅魔有爱,但没有唯一的爱,这个新的认知真让他不知所措。
杜莎莲在最爱麦克的时候选择了自我了结,为这段感情保证了唯一,难道只有魅魔死了, 才不会再移情吗? 甚至杜莎莲是在玩够了以后才选择了麦克, 而洛兹还没有开始自己的放纵。
作为外祖父的麦克, 并不是什么都不争的, 他在最后, 是用性命任性了一次。
但谁也不是麦克本人, 无法揣测到他的真心, 究竟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更换身体,这样才好与杜莎莲长久地厮守下去。
他是故意的,还是心累了? 或许,麦克早就看清了,时间一长,杜莎莲还是会安稳不了。
这个夜晚,阿提卡斯感觉自己要睡不着了。
当他坐在卧室的床畔时,发现洛兹还没有来,以往她都会最先跑进门,然后火急火燎地对他不规矩。
身体,已经在想念她的触碰,调皮的指尖,滚烫的嘴唇,灵活的软舌…… 这才多久,他就想要被洛兹的热情给包裹,或者说是在不安的时候,希望对方能够热烈地给他安全感。
身体上的安抚也好,精神上的肯定也好。
他快要不行了,这一点都不像自己。
这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禁卫军首领吗,他看起来比挑战魔王的坦威特还要可怜。
至少坦威特还知道要去对付谁,他呢?要去找谁发泄这满腔的不安。
洛兹没有任何错,他不可以去伤害她。
那么作为潜在的诱惑阿雅,他要怎么处理。
阿提卡斯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真的不太好,尤其在听过了杜莎莲她们的故事后。
洛兹现在更尊重婚姻秩序,魅魔的那一面天性始终是收敛的,如果有一天她踏出那一步,大概就和她的妈妈、外祖母没有区别了。
要以洛兹会移情为前提而去继续爱她吗?就像穆恩那样包容。
可是他感觉到了莫大的痛苦,一次又一次地挑战自己的底线,究竟还要怎么做,才能安稳地与她在一起。
总不能让她的生命停在这一刻吧。
哦,多危险的想法。
“我给阿雅的房间布置好啦~好了,我们可以睡觉觉了!” 兴高采烈的洛兹蹦跳着进了卧室,鞋子一踢,就跳到床上往他背上挂。
承受着这微不足道的重量,阿提卡斯神色阴暗地回头看她,却被迎面吻住。
妻子捧着他的面颊,吻得格外入迷,这多少是抚平了他心里的混乱。
衣物散落在地面,他的不安很明显,洛兹有没有感受到他的情绪呢? 刚刚还思索着暂停生命的想法,可一旦看到了她,那些负面的情绪又消失了。
在那次绑架以后,他就说过再不会让她受到伤害,那自己又怎么能成为伤害她的罪人。
啊…… 他的妻子能不能将他狠狠束缚住,不让他有这些阴暗可怕的想法。
他很想囚禁她啊,断绝那些会让她移情别恋的未来。
就算死,也该是带着对他的爱意。
* 吃了一顿蛇后,我暂时进入了贤者时间,今晚的丈夫很美味! 打了个哈欠,往他干净充斥着沐浴露气息的怀里一靠,我开始思考事情。
在得知了阿雅的过去后,我对他的感觉依然是没有变化的,虽然过去的故事听起来错综复杂,感情更是一团乱麻。
我的爸爸和丈夫则是呈现了两种不同的态度,一个还是气呼呼的,一个则是看起来闷闷不乐。
因为阿雅在幽灵海见到了外祖母的灵魂做了交谈,他总算对那段过去有了几分释怀,然后开始了游行,企图用广阔的天地来继续治愈自己的旧伤。
而现在把心头的事情全部与我们倾吐后,阿雅看起来是轻松了不少,我挽留他在翡翠庄园住些天,他也答应了。
我是很开心啦,就是阿提卡斯的表情更阴沉了,他倒不是小气,只是还惦记着我以前馋过阿雅的事。
可他这个状态说不上来是吃醋,我觉得还有让他更郁闷的事情。
“在想什么?” 耳边响起丈夫的疑惑,我下意识地在他怀里拱了拱,还不等我回答,他有些低哑的声音又响起。
“在想阿雅的事情吗。
” “是……疼!” 我一开始是在想阿雅的事情,可是刚刚是在想阿提卡斯的,但他没有听我说完就一口咬在了我的耳朵上。
尖锐的咬合痛感让我缩了缩脖子,忽然感觉到皮肤上的凉意。
“啪??” 他的蛇尾出现的很突兀,并且打破了头顶的灯,我吓得闭上眼,阿提卡斯却没有让灯管的碎屑落在我身上。
丈夫就像大型的锁链将我困在一定的范围,搞不懂他忽然不开心的原因,是对阿雅吃醋,还是觉得我作为魅魔迟早会变心,所以他开始不安? 我想了很多,可不管我拍着他的尾巴问什么话,阿提卡斯都装死那样。
哦,生闷气?还是搞冷战?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回避,有了什么情况会主动和我说的,怎么最近这样奇怪呢。
我就这样被蛇尾巴勒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