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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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墨迹这么新,一看就是刚写的。他可要好好看看。

    刘为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这人翻账本,心脏随着这人的动作,上上下下跳个不停。

    可别真是个专业的。

    时间紧迫,他这假账做得粗糙。他也是寻思着,楚霁没有那个功夫细看。

    “啪!”账本被甩到了他眼前,吓得他一个机灵。

    “你打量着蒙我呢?”纪安将账本一甩,指着上头的一行说道:“这衙门里,用的什么桌案,能一张值一千两?”

    刘为眨了眨眼睛,脑子在疯狂运转着,拼命搜刮着自己记忆里最贵的木材。

    “这位小大人,衙门里办公的桌案,是海南黄花梨的。这也是为了体现咱们衙门在整个沧州,说一不二的尊贵地位。是应当花的。”说完这话,他悄悄去观察这人的脸色,见他虽然眉头紧锁,却没有说话,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下,应当是糊弄了过去。

    纪安这时突然用难以置信、略带同情的声音,说道:“你这怕是买到假的了吧?少爷的一张黄花梨交椅,都要万两黄金。我听少爷说,假木材不能买,有毒的!”

    刘为听见这话,差点没气得背过去。有钱就这么了不起吗?

    “是是是,都是下头人的过错,竟然买到了假货。”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呵!”谁知纪安突然发难,后头上来一个护卫,一刀就劈开了桌案的一个角。

    “刘大人,这分明是榉木的,也不认得吗?”

    刘为哪里见过这阵仗,三尺长的刀,明晃晃地就举在他眼前。那把刀,劈木头,就像削菜瓜一样,那这要是照着他的脑袋来一下,那他还能见着明天的太阳吗?

    “是下官的错,是下官的错。下官认得,是榉木的。”

    “行了,那也就不必麻烦了。”纪安伸出手,“把账本交出来吧。”

    衙门里忙得鸡飞狗跳,热火朝天的时候,楚霁已经和秦纵去了马场。

    马场规模很大,就在州牧府的后头。他手下人骑的马,还有秦纵的踏雪,都养在那里,有专人照看着。

    秦纵先是给踏雪安装上马鞍和马镫,踏雪很是配合,在秦纵面前没有一点儿宝驹的傲气。

    安装好之后,秦纵翻身上马。踏雪像是有灵性似的,秦纵坐好之后,不待他扬鞭,就兴奋地昂起首来,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随后,扬起马蹄,如同闪电一般窜了出去。

    “驾——”

    马蹄清脆,秦纵沿着马场外围,树荫夹道的一圈大路疾驰。

    烈风走马,背沐夏光。少年意气,无双风流。

    恍惚见,楚霁又看见了那个骄傲的秦家军少帅,那个沁叶城里,最明亮的少年。

    秦纵骑了几圈之后,回到楚霁身边,利落下马。

    “很好。”

    简单的两个字,让楚霁却绽开了笑颜。这副马鞍和马镫。让秦纵有这样高的评价,那么它所发挥的功效,绝对超出楚霁想象的好。

    试完了马鞍马镫,楚霁便准备学骑马了。

    他以往不是没动过学骑马的念头,只是当时他的身子太差,几乎是走一步喘两声的程度,便也就放弃了学骑马。

    但现在,经过姜木三年的调理,确实已经好很多了,他这才又动起了学骑马的心思。他是要带领手底下的兵士打天下的,他这副身子,上战场拼杀是不想了,但至少要学会骑马,关键时候不掉链子吧。

    马场的马夫牵出一匹枣红色的马。这只是一匹很普通的马,是早上楚霁特意吩咐人,到马市上去买来的。

    楚霁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是初学者,身子又差,自然是要挑一匹性情温和的。偏偏他马场里的马,都是从东蛮买回来的,个个都是桀骜不驯的千里良驹。

    楚霁走到枣红马的身侧,准备给它安上马鞍和马镫。

    “这匹黄骠马更适合你。”秦纵此时,却牵了一匹马出来。这是一匹黄马,毛发如金。黄中带着白点,尤其是额头之上,有着一簇形如满月的白毛。

    楚霁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他先前为秦纵准备的马?秦纵统共只骑了一个上午,中午到林子里之后,便带回了踏雪。

    “这匹马体型适中,动作敏捷,精力充沛,更重要的是性情温和,比那匹枣红马更适合你。”

    秦纵自顾自地说完,就发现楚霁正盯着他。四目相对时,他看见那双多情妩媚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点点星光。

    “多谢你啊,这样为我考虑周到。”

    眼前的青年人,少见地换下了一身长袍,穿的是一件便于骑马的绯绿色窄袖,配着短衣和长靴,更显得他腰细腿长,长身玉立。

    此刻他的眼睛里,是全然诚挚的欣喜。

    秦纵移开眼,又沉默着不说话。

    楚霁原本见秦纵一连串说了那么多个字,字里行间还都是在为他考虑,不知怎么的,还有种莫名的“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现在见他又沉默着不说话,心里倒还真是有些小失落。

    这大概和老父亲看着儿子长大,儿子却也远行越远,有些异曲同工的意味吧。

    但好在,他早已习惯了秦纵这别扭的性子,所以只是失落了一小会儿,便又振作了精神。

    他走到那匹黄骠马的身侧,尝试着先上手摸了摸马头。

    这匹马果然如同秦纵所说,性情十分温顺。楚霁就这么上手抚摸着它,它也没表露出任何反抗的意图。

    “那我就叫你玉顶怎么样?” (1)

    马儿听见楚霁的话,微微昂起了马头,朝着楚霁的手掌,打了个喷嚏,看着很快乐喜欢的模样。

    “你很喜欢吗?太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玉顶。”楚霁也感受到了马儿的喜悦,他将头轻轻靠在玉顶额头的满月上。

    秦纵站在一旁,看着楚霁和马儿的互动,他也无意识地笑了起来。

    他自幼在马背上长大,马儿是他最亲密的伙伴。看着楚霁如此,他也不免受到了感染。

    他走上前去,把缰绳放到楚霁的手里,说道:“一手扶缰绳,一手扶马鞍,你现在是站在玉顶的左侧,所以用左脚踩住马镫上马。”

    抿了抿唇,秦纵又添了一句:“我会看着的。”

    楚霁朝着他点了点头,随后按照他的话,尝试着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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