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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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染着蟹壳青,有晨曦滑来,映来满壁亮光,照得原先幽深的洞穴倏然生亮。燕鸣歌错开他那双充满探究的双眼,索性一鼓作气,就这么青天白日里,攀上他的脖颈,偏她柳腰花态娇无力,浑身滚烫,软绵绵的倚在他身上,呵气如兰的吐息喷洒在他耳畔,再一转头回首,陆昀一抬眼便撞进她那双满含笑意的眸,她低柔轻细的声音好似沁了蜜,“表哥,阿鸢头疼。”
听她这般说,陆昀那句“成何体统,快些松手”便也咽在嘴边,没了下文,只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
想来昨夜山风潜袭,洞穴里温度骤然降低,她身子纤弱受不住。
是以,陆昀只好回抱她,将她身上的外袍又裹得紧了些,好半晌才淡声道了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燕鸣歌悄悄瘪了瘪嘴,心想,有一便有二,今日这只是开胃小菜罢了。
昨夜有着暗无天日的旖旎夜色,他还能自欺欺人,以为她是迫不得已才缠上他,今日看他还怎么自我宽慰。
正是知晓陆昀乃端方君子,向来清冷自持,是以燕鸣歌便大着胆子故意在他怀中作乱。
左右她做的再过分,他这个呆头鹅也会给她找好理由和借口,并不会训斥于她,既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就在燕鸣歌有恃无恐的将纤纤玉指落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时,陆昀只觉得被她轻轻碰到的一点肌肤好似着了火,偏她的手毫无意识的四处乱碰,没由来的陆昀伸手去捉,一双漆黑墨眸逼视着她,冷冰冰的声音带着几分呼之欲出的怒意,“下来。”
这么大反应?燕鸣歌没来得细想,就被陆昀丢在地上,她罔知无措的偷觑他的神情,见他双眼紧闭,从前云淡风轻、清隽俊朗的面容染着粉红霞蔚。
燕鸣歌视线下移,也没瞧出什么特别啊,难道她方才摸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了?
就在她自我反思时,就听得一道熟悉的疾呼响来,是十郎的声音。
燕鸣歌连忙举起双手,挡在嘴边对着洞口扬声高喊,“十郎,十郎,崔小璟,我在这儿!”
总算听到回声,崔璟骑着高头大马顺声寻去,瞧见个突兀小洞后,他连忙滚鞍下马,探着头向她问道:“姐妹总算找到你了,你站在那别动,我马上下来接你。”
没等着燕鸣歌回他,就听得外头传来一道响箭破空声,再便是崔璟骑着马扬长而去。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燕鸣歌又听得一阵马蹄声响,便知是崔璟带着人过来了。
她拉了拉陆昀的衣角,软声笑道:“表哥,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只是,阿鸢有个不情之请。”
又来,又来,陆昀抬起幽幽墨眸乜她一眼,淡声道:“何事?”
燕鸣歌歪头笑了笑,带着几分难为情的意思,低声道:“昨夜之事,还望表哥守口如瓶,全当未从发生过。”
言毕,燕鸣歌便觉得有道刺骨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好半晌才听得他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这是自然。”
话音刚落,陆昀便挥了挥手,将她拽着他衣角的手打落。
就连燕鸣歌身上披着他的外袍也应声而落。
陆昀拾起,为自己披上后,便离她十丈远,留下燕鸣歌一人惴惴不安的望着他。
这人,好生奇怪?
她之所以如此要求,还不是为着他的名声着想,若是叫旁人知晓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夜,只怕外头的流言要传成什么样呢?
燕鸣歌自个倒是不觉得什么,毕竟她无心婚娶,哪怕是孑然一身,也乐得清闲自在。
可他陆昀不同,身上担着陆家众望,日后定然是要娶一端庄大方的冢妇,为他操持家务,绵延子嗣,恩爱一生的。
见他好像误会了什么,燕鸣歌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得崔璟清朗声音传来,“燕姐姐,我将这道绳索抛下,你抓紧我将你拉上来!”
燕鸣歌连忙回话,从阴影中走至亮处,就瞧见崔璟放大的一张俊脸,气喘吁吁的丢下绳索,睁着双大眼睛看着她。
“等一下。”燕鸣歌冲着他喊了一声,连忙跑到陆昀那边,轻声细语的试探问道:“表哥,可否帮我找找掉落在地上的绣鞋。”
陆昀的视线落在她掩在长长裙摆里的玉足,本该娇嫩如嫩藕的玉足染上污垢不洁,如同皎洁白玉染上星星点点的墨汁,陆昀眼中的不快一闪而过,喉咙滚动,错开了眼,起身去为她找鞋。
待找到绣鞋,他俯身蹲下,燕鸣歌诚惶诚恐的瞪大了一双杏眸,就见他从袖中掏出素帕,为她轻手轻脚的拭去污泥浊水,又捉起她的细嫩柔足为她穿鞋。
燕鸣歌强忍着心中喜意,面上却不显,等两只脚都穿好,她才悄声嗫嚅道:“谢,谢谢表哥。”
谁知他又恢复了先前的冷峻神色,只淡声回了句,“不必客气,你随着崔十先行回去吧。”
这怎么行?燕鸣歌心中自然不肯,可她也知道,若是把陆昀逼急了,他生起气来,只怕受苦遭难的还是她。
是以,燕鸣歌低低的唤了声,“那表哥,快些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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